笒哥儿和遂遂撑着小脸在一旁翘首以盼。
谁料,两小人儿眼睁睁看着虎子把烤好的桔子扒皮,细心的用油纸包好送到了烟烟手里。
笒哥儿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烟烟笑着掰开桔瓣,喂到他嘴里,小哥儿立马多云转晴,美滋滋的抱着烟烟撒娇。
遂遂见状若有所思,站起身也学着笒哥儿抱住烟烟意图很明显,被虎子拦腰抱起,哄道:“这个烤好就给你。”
妇人和哥儿在炕上坐着闲聊,炕桌上摆着饴糖和花生瓜子,顾二娘手里抓着一把瓜子,道:“眼下时间还早,不如打会儿牌?”
虎子娘把手中瓜子扔回盘子里,“成,大过年的咱们讨点彩头吧。”
“输一局就在脸上画一道,谁脸上的印子多,谁剁饺馅。”顾青道。
今天人多,剁饺子馅是个力气活,虎子娘和顾二娘摩拳擦掌,顾青笑着喊小池拿笔墨过来,素哥儿不会玩,在一旁看热闹还挺起劲儿。
寒风凛冽,枯叶四处飘散,屋檐上的积雪时不时砸到地上,正屋炉火正旺,飘着淡淡的桔香,听着小孩子的嬉笑和大人们的打牌声,让人忍不住勾起嘴角。
清喜于时光,安稳于日常,所谓,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第270章 你听我说
一会儿的功夫,几人脸上都有了几道墨痕,虎子爹一进屋就捧腹大笑,“这是干啥啊?大过年的演小鬼啊?哈哈哈哈。”
素哥儿和顾青被逗的捂嘴笑,虎子娘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大过年的,不会说点吉利话?”
虎子爹立马收住笑,一言不发坐在媳妇身后,做小伏低那一出逗的众人忍俊不禁。
顾万贵和肖武进屋也吓一跳,但两人聪明没敢大惊小怪,反而非常有眼色的去厨房忙活,剁饺馅的的剁饺馅,和面的和面。
厨房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虎子爹有些坐不住了,进厨房帮忙洗菜。
中午饭干脆就没吃,孩子们一直吃零嘴小肚子填的鼓鼓的,烟烟给顾老太太下了碗面条,众人合计晚上一起吃。
到了下午,打牌的局散了,肖武端着面和饺子馅进了正屋,七八个人围着桌子开始包饺子。
今年人多,饺子可没少包,顾青早早就准备好了菜和肉,还特意洗了一把铜钱,打算放在饺子里,让孩子们吃着玩。
汉子们负责擀皮,妇人和哥儿在一旁包,几个小崽子也来凑热闹,顾二娘给他们一人一小块面团,让他们在边上捏着玩。
包完饺子,虎子爹回家拿了一坛酱香酒,这酒是顾皓尘带回来的,一共拿回来三坛,路上打碎一坛,还剩两坛,顾万贵是个老酒迷了,见就走不动道。
“这可是好酒啊,今晚喝点没事吧?”话是对虎子爹说得,眼睛却一直瞥着顾二娘,平日顾二娘管的严,只许小酌,他馋好久了。
顾二娘“嗤”了一声,没反驳,大过年的图个高兴,想喝就喝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亮起大红灯笼,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淡淡的肉香油香弥漫在村子上空。
炒菜炖鸡炖鱼,顾家村家家户户都热闹起来,这会儿汉子都退出厨房,妇人们忙碌起来,顾二娘特意给孩子们炸了些小肉丸,顾青和虎子娘炖鸡炖鱼一人守着一个锅台忙。
小鸡炖蘑菇、炖鱼、红烧排骨、干炸小丸子、凉拌猪耳朵、炖猪蹄、炸年糕、拔丝地瓜、糖水山楂,酸菜五花肉。整十道菜,外面响起敲锣声,虎子爹和顾万贵风风火火跑回家放炮仗,肖武带着小孩子们在院子里放炮仗。
炮仗声响起,厨房开始下饺子,等汉子们把财神爷接回家,大年夜的年夜饭就正式拉开序幕。
拓拓今年长了记性不敢再碰炮仗了,遂遂只对吃感兴趣,炮仗于他而言,一文不值。
酒过三巡,虎子爹踉跄站起身,端起酒碗道:“我讲两句,今天…开心,我干了你们随意。”说着一碗酒下肚,虎子娘扯着他衣角示意他坐下。
虎子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喝多了太磨叽,虎子娘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无非就那几句:我跟你说、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完、不是我跟你吹。
“你别扒拉我,听我说完。”虎子爹甩开媳妇手道。
虎子娘无奈,他说起来没个头,还听他说完。
屋子里饭香酒暖,顾万贵和虎子爹勾肩搭背诉说自己的不易,伴随着各自媳妇的警告声,和笑声闲谈,迎来了新的一年。
第271章 四年后
四年后
新皇登基后,勤政为民,原案首可升举子,为朝所用,肖池在衙门挂了牌子,镇长心知肖池非池中之物,有意拉拢,命已衙门主薄,因其年纪尚晓,稍加历练待镇长迁升,肖池将命下一任镇长。
在衙门当差的都心知肚明此事,即便无事相求也小意殷勤,肖池在衙门也算自在。
镇长怕底下人不周到,怠慢了肖池,特亲自督办为赐肖池一宅子,宅子不算大,却也实在不小,装修的精美雅致,格外趣致,院门东边角上立着一个小凉亭并一个鱼池,旁边栽着一棵高大的海棠树,寓意富贵满堂,西边角种着玉兰花,落叶木本,花色丰富,花香四溢,因着常有人打理,修剪得当即便冬季枯树枝也能生出一股诗意。
小池当差后,肖武给他买了辆马车,还在人牙手里买了两个死契的奴仆,生怕他被同僚轻怠。
衙门有规定官员和胥吏无事不出衙门,以免扰民,一切公务全由差役执行。
男子服役,役不仅指军队兵役,还可以是衙门的差役,各地州县根据实际需要,指派一定数量男丁充当捕快。
他们往往利用权力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这帮人往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全看当事人出钱多少,即使在堂上打板子也是有讲究的,有的外重内轻,表面皮开肉绽,实则尚未伤齐筋骨,养几日便好。
有的外轻内重,看似皮肤红肿,实则一股巧劲儿使人留下残疾。
因捕快暴力执法,惹民众唉声载道,肖主薄命人把这近几年税收账簿一一呈上。
不一会儿,便有几名衙役搬着一口沉重色大箱子走了进去,箱子打开后,里头满满当当,一摞又一摞账册,有些都已经积了灰,看得出很久没被翻过来了。
为首的捕快是个老油条了,朝肖池拱拱手道:“主薄见谅,前些年镇长公务繁忙,衙门缺人,导致这么多年的账目都是一团乱麻,下头的人基本多有敷衍塞责,好在眼下有主薄您。”
“您是镇长钦点的人,必定是非同凡响,才高八斗,只是这账目众多,恐辛苦您了。”
肖池随手拾起一册翻了翻,发现账目不仅记载混乱,前后矛盾,甚至有些字迹都看不清,他深知作为上官,不能轻易得罪底下人,但必要时也要敲山震虎,每年收上来的税收对不上,不用想都知道这钱哪里去了。
肖池凝神细看,睨了那捕快一眼,“下头人弄鬼是一回事,你们也太过懈怠,字迹模糊成这样,誊抄一遍做不到吗?之前的我便不多过问,往后的每一笔都要记得清清楚楚,记住了吗?”
几名衙役被他的发难骇了一跳,难掩心惊任谁也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居然敢上来就办得罪人的事。
虎子走进来就听到肖池在训话,心道:嚯,肖主薄发飙了。
为首捕快立刻反应过来,从善如流地做出一副惶恐羞愧的样子,“属下惭愧,往后账目必定上心。”
众人走后,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道:“肖主薄好能耐。”
肖池一改方才冷脸,笑了笑,“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
“晚上一起回去啊?我和你姐姐婚期将至,回去问问烟烟还需要准备什么。”虎子一提起烟烟,声音温柔许多。
天色暗了下来,两人一道回了顾家村。
马车停在院外,一只杂毛小狗便跑了出来,围着马车上蹿下跳,不住的摇着尾巴,肖池下车把狗抱在怀里,掂了掂,又胖许多。
小杂毛是小黄的崽子,两年前小黄老的有些走不动路,整日懒洋洋的晒太阳,小黄这么多年一直没下崽儿,肖武和顾青都以为小黄不能生,谁料就在去年,小黄突然怀孕,生下来三只狗狗,两只和小黄一样同体黑毛,还有一只就是这个小杂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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