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危险且谨慎的盗墓团伙,就这?就这?
好在不久后,两人就消停了。
墨小鱼在半路中,看到一家可以制作当地特色美甲的店铺,美滋滋就进去了,估计没有四个小时是不会出来的。
白子潇和杨亦然都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用帮这个女人继续拍照。
“那个.....白哥,咱们两个不如也去摘棱角去?”
杨亦然看着身旁的白子潇,期待地说道。
墨小鱼那个女人不在,他和白哥岂不是就两个人逛街?
四舍五入一下,不久等同于约会?
杨亦然越想越觉得快乐,阳光下的青年眉眼弯起,澄澈的目光中满满都是期待和笑意。
微风吹动一旁的树叶,投下来斑驳又明媚的阳光。
白子潇看得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可以啊,走吧。”
“我就知道白哥对我最好了。”杨亦然顿时兴奋起来,拉着白子潇就跑去了湖边,非常迅速地就找了一个撑船的老人。
那速度,生怕白子潇下一秒就反悔了。
而被他拽着快要飞起来的白子潇看着面前的身影眨了眨眼。
这家伙.....在新郎血尸面前都没有跑这么快吧。
木制小船就这么晃晃悠悠荡入了莲叶中,一抹抹翠色接连从身边接过,手边就是微凉的湖水,风吹过来的时候,只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白子潇感叹一声,伸出手没入湖水中,看着好奇围上来的小鱼道。
“白哥你还会吸引小鱼吗?”杨亦然羡慕地看着白子潇手边的一群小鱼,随后又变成了释然。
他白哥魅力这么大,会吸引小鱼难道不是很正常吗?就算白哥把鳄鱼也吸引过来,都是合情合理的。
杨亦然这样想,也把自己的手放进了湖水中。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一条小鱼都没有过来,全都围绕白子潇的手边。
就这样过了几十分钟,就在杨亦然要放弃的时候,一条银灰色的小鱼总算犹犹豫豫地游了过来,用身体碰了碰他的手指。
杨亦然狂喜,结果因为太激动,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把胆小的小鱼给吓跑了。
“等等,你别走啊——”
船上的青年猛地朝着小鱼伸出手,但是人的速度怎么能比得上水中的游鱼呢?
于是杨亦然只好懊恼又失落地看着小鱼从手指间游走。
他无奈转头,却看见白子潇和撑船的老人一脸惊慌的样子。
“你们怎么——卧槽——”
一声巨大的落水声传来,杨亦然因为去追那个小鱼探出了大半个身子,此刻在重力的召唤下,成功落入了湖中,溅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花。
白子潇当即就撑着船的边缘跳下去,一只手抓住杨亦然的后衣领,一只手抓住撑船老人递过来的竹竿。
由于这一次有旁人的帮助,再加上杨亦然没有沉很深,所以还不到十分钟,两个人就重新爬回了小船上。
衣服湿哒哒贴在身体上,湖水不断流下来,发出一连串的嗒嗒嗒,刚刚还感觉和煦的微风吹过来,让两人都打了个哆嗦。
白子潇抹了一把脸上的湖水,狠狠松了口气。
“抱歉啊白哥,你又为了我湿身了,我真是太感动了。”
杨亦然拧了一把衣服上的水,顺便把不小心黏在衣服上的水草扔下去。
“你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奇怪呢?”
白子潇躺在床板上疑惑,但很快就换了另一个话题,
“你不是说你自己会游泳吗,怎么我看我要是不来,你就溺死在里面了?”
杨亦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那个....嗯....我说的会游泳,仅仅限于在游泳馆一米五以下的平静水中游十米以内的蛙泳。”
白子潇:........
出了这档子事情,两人都没有再游玩的心思,匆匆回到岸上后,就回宾馆冲澡换衣服。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从冥婚大墓里出来泡了那么久湖水的杨亦然没有生病,这次意外落水倒是让他有点发烧。
于是白子潇只好在晚上出去给他买药,刚好和墨小鱼擦肩而过。
而做完漂亮美甲的墨小鱼听到这个事情后,毫不犹豫地嘲笑起来。
“你当初都没有生病,怎么这次就生病了?该不会是装病想让小白照顾你吧。”
墨小鱼狐疑道,同时把手放在了杨亦然额头上。
还真有点高。
“那是因为上一次,白哥抱着我啊,我当时就觉得可热呢,但是这次白哥只是拽了我领子。”杨亦然得意洋洋,他喝了一口热水,裹着毯子说道。
墨小鱼“啧”了一声,这家伙,算是彻底没救了。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你好意思这么说吗?”
“怎么不好意思了?我怎么想,我就怎么说。”杨亦然说得坦坦荡荡。
而在这个时候,白子潇提着药和一些水果回来,好奇道:“什么怎么说。”
杨亦然当场卡壳:“呃.....就是关于考古队考察大墓的那个事情,我和小鱼刚刚在讨论这个。”
白子潇“哦”了一声,对这个不感兴趣,干脆去冲泡感冒药剂。
趁着白子潇离开的空荡,墨小鱼连着啧啧啧了三声,又是一顿嘲笑。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到了深夜,杨亦然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不大的房间中,那根红烛依然在不停燃烧,流下来血色的蜡泪。
“白哥晚安。”
“嗯,晚安。”
或许是因为病没有好利索的缘故,杨亦然迷糊了半天,也没有睡着,脑海里反而蹦出来许多场面。
幼年时被关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烈火焚烧掉所有人的场面,杨家老宅的废墟,以及那幽深的湖水。
说来也是奇怪,杨家世代都是在凤凰古城成长,那里是天然的水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杨亦然就对湖水有一种恐惧感。
明明当初好不容易克服恐惧学会了蛙泳,但是每一次下水都会紧张,每次一接触到游泳池以外的水,整个人就会脑子空白,完全浮不起来。
就好像凤凰一样,明明是应该带着燃火羽翼翱翔在天空,最后却在一座水城中落幕。
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人在低声说话,杨亦然听不清,他只觉得有点头疼,又有点难受。
被水淹没的记忆一次次在脑海中加深,那恐怖至极的湖水涌过来,窒息的痛苦重新浮现。
这一次,好像没有人伸出手,他只感觉到自己不断下沉不断下沉,冰冷的水涌入肺部,死亡的恐怖冲上心头。
过了好半天,杨亦然才恢复过来,身上已经全是冷汗,脑子也有点不清醒。
不行,他一定要学会游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杨亦然迷迷糊糊想,
那就先从憋气开始吧,找个水盆.....
等到白子潇被身旁人的动作给吵醒后,看到的就是宛如梦游一样的青年,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他跟上去一看,就看见对方目标直冲着他昨晚好不容易擦干净的锃亮马桶,揭开盖子就要把脑袋塞进去。
白子潇大惊,一把就从后面拽住了某人。
“不可以!放过我的马桶!”
*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2章 地下工作者七
四人在月见镇停留了两天两夜后, 就各自散开了。
毕竟他们这个职业太过特殊,除了在地下,其他时间都不会聚集在一起。
一是各自有各自的秘密和事情, 二是防止被一锅端。
“那我们有缘再见啦。”
墨小鱼背起她拿出来的那个黄金凤冠对着面前的两人笑笑,伸出手挥了挥,
“对了, 我再说一次, 小白你要注意安全啊。”
这句话, 白子潇在短短两天两夜中,已经听到了五次。
“知道了, 你和墨老也注意安全。”
白子潇回了一句, 怎么看, 墨老和墨小鱼一老一少女的组合, 都要比他和杨亦然两个大男人的组合更值得让人担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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