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美滋滋地看着安如洲被相声社里一个演员给说得狗血淋头。
不错不错,这样安如洲肯定会很不平难过悲伤, 我真不愧是一个合格的渣攻。
白子潇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毕竟大佬也不能天天就盯着金丝雀玩啊, 这具身体有个不得了的身份, 他还要抽时间去应付其他东西,比如说最近就要去寒冷的s国参加个什么什么会议。
估计这一去就要去挺长时间, 中间还有几十个小时的飞机, 好麻烦。
白子潇叹了口气, 拨通了自家助理的电话。
而在安如洲这边。
“师父您别生气, 安老师是第一次接触这个, 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一个年轻人给自己师父倒了杯茶, 让他在一旁休息, 然后又拿了一瓶可乐去找安如洲。
“安老师您别在意,我师父就是这个样子,嘴犟脾气臭是出了名的,但心里面不坏。”年轻人抹了把头上的汗,将可乐递给安如洲。
“没事。”安如洲摇摇头,想起了自己刚才错误连篇的操作,叹了口气, 他把可乐推回去, “我再去朝季老师请教一番, 至于可乐...就麻烦你帮我也换成茶吧, 总要有点氛围感。”
“好的。”
年轻人抱着可乐小跑离开, 回头正看见安如洲坐在自己师父旁边,两人正说着什么,说着说着,自己师父就开始脸红脖子粗起来。
年轻人停下脚步,觉得还是先观望一番,要是有什么不对经立马冲上去劝架,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安如洲一直都表现得很冷静很淡定,只是在听到什么后点点头,而季老师的神色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暴躁了。
反倒是年轻人自己大惊小怪。
安如洲不愧是影帝级别的表情管理。
年轻人感慨了一句后,拔腿就跑去给对方倒了一杯茶。
等到白子潇搞完大佬手头的各种事情回来时,安如洲参与的相声表演已经出现在了荧幕上。
偌大的影院中,前排坐满了有名有姓的人,后排则乌泱泱挤了一群记者。
“这要是放在以前,相声巅峰的时候,你连上台的资格也没有。”季老师看着荧幕上安如洲的表现,冷哼一声。
“师父,您就少说点吧。”年轻人无奈地扯了扯自家师父的袖子,随后小声道,“这已经不比以前了,现在都是流量的天下,安老师自带这么多流量,别人捧着都来不及,就您一个劲赶人。”
“你让我为了啥子流量去糊弄别人?”季老师吹胡子瞪眼。
“当然不是。”年轻人讪笑两声,又说了不少话安抚好对方后,转身看向自己另一边的安如洲。
“安老师,这次多亏您,我们播放量才翻了好几十倍,我师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能放上荧幕,那说明师父他对你认可了,不然要是真的差,师父是不可能同意你上台的。”
年轻人还想说什么,就看见安如洲明显注意力不在他这边,一双漆黑的眼眸望着影院的角落。
“安老师?”
“啊,嗯,我先离开一下。”安如洲点点头,径直站起身离开,只剩下年轻人望着他的背影叹气。
越往角落里走,就越是黑暗,荧幕的光已经照射不到这里,就连声音也逐渐变小。
“如洲,过来。”白子潇靠着影院角落里的椅子,伸出手勾了勾,安如洲就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
“不错。”白子潇低头亲上安如洲的额头,他搂着青年的腰,把对方抱在怀里。
乖巧的金丝雀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被握在掌心,一切的一切好像从未改变,但有些暗中的东西,注定已经回不来了。
两个小时后,白子潇带着他的金丝雀回到了郊区的别墅中。
“看来你在里面过得还不错。”白子潇打开手机,调回国内模式,果然看到安如洲又上了热搜。
他本身自带的流量和传统的相声结合在一起,造成了不小的话题。
粉丝说,安如洲这波是在为逐渐没落的相声带去关注,让大家多看一下优秀的传统文化,这充分说明安影帝他心中的责任感。
黑子说,安如洲这波是在消费传统文化,想把好好的相声染上娱乐圈的不好习惯,是在践踏相声。
一时间,网上吵得不可开交,白子潇看了两下觉得无聊,反正有安如洲的地方就有争吵,习惯了就好。
“还行,虽然老师有点严格,但很负责。”安如洲坐在白子潇旁边的沙发上,低眉顺眼。
“有点严格?我可是听说季新那个家伙,脾气不太好。”白子潇悠悠地喝了杯茶水。
“那哪里能比得上您阴晴不变喜怒无常,跟夏天的雨一样转来转去啊。”安如洲挑眉,然后下一秒闭上了嘴。
白子潇:........这就是相声后遗症吗?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下一秒对方就会语出惊人,干脆先支开安如洲:“那要不你先适应一下好了,那边有个菠萝,你去给我削好了。”
“好嘞,您等着,我赶紧就把这玩意儿给秃噜皮去。”
安如洲抓起茶几上菠萝的叶子,提溜小鸡一样就把菠萝提溜走了。
白子潇:.....为什么他感觉自己送进去一只沉默乖顺的金丝雀,回来一只能说单口相声的八哥?
接下来的几天,白子潇就在“好嘞您”“赶紧麻溜的”“哎呦我去”中度过,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个情况居然还越来越严重了。
就在白子潇发愁的时候,另一件也让他发愁的事情发生了——之前大佬弄的那什么会,貌似还要重新弄一次。
白子潇叹口气,他看着削菠萝削得非常快乐的安如洲,一时间想不到什么新的主意,干脆就把他一起带上好了。
国内此刻正是初夏,而s国已经飘起了雪花。
白子潇刚下飞机,就感觉到了与众不同的寒冷,他伸出手,不仅仅感觉到了冷风吹过,还感觉到了有一小片雪花落在了自己的指尖,随后瞬间化成了冰水,又凉又冷。
算算时间,这个点正好是北半球的寒潮来这里的时候,也不知道对方为啥要挑这么一个对他不友好的季节。
白子潇心中嘀咕两声,好在以前来过一次,所以这次早就带好了衣服,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倒是安如洲好像一点准备也没有,被冻得够呛。
白子潇好心给对方分了一件衣服,安如洲整个人缩在比他大一号的羽绒服里,还觉得有点冷,白子潇无奈,只好让对方靠着他。
可怜的金丝雀差点被冻成鹌鹑,白子潇怀中抱着美人发散思维,安如洲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还挺惹人怜爱的,要不让他再去冻一会儿?
白子潇危险的想法还没有实施,就到了约定好的地方,他发现来的人好像都带着家属、亲人、下属、朋友、“宠物”、奴隶之类。
还好自己这次把安如洲带过来,不然一个人来的话,多少有点丢脸。
白子潇眨眨眼,他看见来参加会议的人基本都被身边的人嘘寒问暖,像什么“饿了要吃点东西吗?”“注意保暖”“保重身体”还算最常见的,最过分的是居然还有“主人要是冷的话,我可以用我的小口帮主人取暖”这种话。
白子潇大开眼界,拼命给安如洲使眼色,安如洲秒懂。
漂亮的青年紧了紧领口,带着一丝关切:“您可小心着点地上的冰溜子,别一会儿在上头摔个大马趴。”
白子潇:.......好好的端正人儿,为啥偏偏长了张嘴?
算了,他就不该对安如洲抱有什么期待,不对,他当初就不应该把安如洲送去学相声。
白子潇现在是悔不当初,金丝雀他不香吗?
好在之后白子潇不说话不暗示,安如洲也就安安分分跟着他,期间也不说一句话,到了会议结束时,对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白子潇松了口气,这样挺好的,嗯,就这样好了。
结束后,有人提议干脆就一旁的皇家酒吧玩一玩,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少数服从多数,尽管白子潇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寒冷的地方呆着,但还是被迫跟着一群人去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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