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刀脸一红,“放屁,老子怕你被人打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查出什么线索了吗?”
白秀摇了摇头:“在那只鸟的房间里找到一个装针的盒子。”
“什么样的盒子,给我看看。”
白秀掏出木盒丢给黑刀:“小心点,不知道那些针有没有毒。”
黑刀打开盒子,里面果然装着四根铜针,他拿起一根嗅了嗅:“你闻闻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
白秀凑够过来闻了一下脸色瞬间变白:“快放回去!”
这种味道,许多年前她在死人身上闻到过,可能是剧毒。
黑刀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木盒甩出去,赶紧把盒子还给白秀,二人匆匆朝玄衣楼走去。
刚到玄衣楼门口,正巧碰上楚镜从大理寺回来,白秀把木盒递给他道:“病秧子,你快看看,这盒子里的针上是什么毒药!”
楚镜接过盒子看了看,突然笑了一声。
白秀疑惑的问:“怎么了?”
“还真是巧了,中空针,针管里浸着见血封喉,基本可以断定,这就是杀死金国皇子的凶器,你们从哪找到的?”
黑刀和白秀异口同声道:“倭国使者住处!”
楚镜把盒子还给白秀,“那倭国皇子可能就是杀死耶律塔的凶手。”
二人立马带着凶器进宫禀报,宋玉竹端着木盒陷入沉思,如果说松本鹤就是谋杀耶律塔的凶手,他写的那封信又打算给谁送去?
还有这毒药的来源也有问题,楚镜说此毒产于南地,松本鹤是怎么得到的?这里面是否还与南召国有关联?
“陛下,要派人去捉拿松本鹤吗?”
宋玉竹摇头:“稍安勿躁,白秀你拿这盒子的时候,有没有被人发现?”
“未曾被人看见。”
“将里面的铜针换了,悄悄再放回去。”
“是!”
中空的铜针虽然宫内稀少,但医学研究部里做实验有不少,派人取来几根再裁成相同的大小,放回盒子里几乎以假乱真。
黑刀和白秀又去了一趟公馆,把盒子放回去,不过这次没那么顺利,松本鹤的院子里有人在。
白秀藏在房顶小心翼翼的听着里面的交谈声,来做客的是南召国的使臣,谈论的内容听上去也颇为平常。
松本鹤道:“在下对南召国向往已久,听闻那里一年四季如春,草木繁茂,土地肥沃,实在是个好地方。”
南召使臣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汉语道:“说的没有错,南召确实很好,鹤殿下得闲可以去做客,我们王上一定很欢迎您。”
“那是一定的,不知南召王准备的怎么样了?”
松本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里流露出些许不屑。蛮荒之地,瘴气横生,毒蛇毒虫更多,连大启都看不上的地方,他哪里看得上眼,不过是随口恭维几句,对方倒也不害臊。
“这就不劳殿下操心了,待事成之后,会将高句丽划分给你们。”
南召使臣对他也没多少敬意,扶桑不过是个弹丸小国,胃口倒是不小,竟想着灭掉大启分一杯羹。
松本鹤脸色一变,“不是说好以东洲为界,北边的土地全部划分给我们吗?”
南召使臣不紧不慢道:“中原有句话俗话叫贪多嚼不烂。即便给您这么大的土地,以扶桑国的实力也未必能守住。”
松本鹤压下心中的怒火,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大人说的对。”
二人各怀鬼胎的聊了几句,南召使臣起身离开。
松本鹤瞬间卸掉脸上的面具,抽出腰间的佩剑,朝旁边的树上砍去。
“这些卑鄙小人,我迟早要杀了他们,将他们做成人彘!”发泄完扔掉剑,脱了身上的披风回到卧房。
松本鹤进来第一件事,便是翻开床垫,查看床底下藏着的毒针是否还在。
这些毒针是南召使臣带来的,那天宴会结束后,松本鹤故意走在后面,让侍从撞向宫里的内侍,将菜汤洒在耶律塔的身上。
果然如他所料,耶律塔暴怒如雷,松本鹤便借此机会用毒针,神不知鬼不觉的刺了他一下。
原计划耶律塔能死在皇宫中会引起更大波兰,可惜针上的毒剂量太小,让他死在半路上。
不过问题不大,再有几日消息就会传到金国,届时金国可汗肯定会集结大军南下出征,南召国也会同时攻打大启,自己兴许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松本鹤着将毒针放回床下,准备休息。
外面白秀悄悄跳下房顶,将这个惊天秘密带进皇宫。
*
大年三十,郑府一家人正围坐在桌前吃早饭。
门房的小厮匆匆跑了进来:“将军,宫里递来消息,让您马上入宫一趟。”
郑大安放下筷子,大过年的皇上突然召他入宫干什么?
郑夫人有些担忧道:“可是军中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你们先吃着,我进宫一趟。”
他一走其他人哪还吃的下去,儿媳们抱着孩子回了偏院,两个儿子陪着郑夫人一同等待消息。
郑大安骑上马便朝皇宫跑去,还没到宫门口就看看了七八辆马车并四五抬轿子匆匆赶来,看样子皇上不止召见了他一个人。
“吁。”,郑大安下了马,随手把马拴在殿外的栏杆上,看见不远处的杜冲。
“皇上突然叫咱们入宫干什么?”
杜冲摇了摇头:“我哪知道,饺子刚下锅还没来得及吃就被叫来了。”
郑大安欲言又止,刚想损他几句宫门打开了,二人赶紧跟着前面的官员走了进去。
一群人来到正和宝殿,这几日没上朝,大殿里没起火,冷的跟冰窖似的,冻的大伙直淌鼻涕。
不多时宋玉竹披着大氅走进来:“今天突然叫大家进宫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说。”
大伙一听,顿时打起精神,齐齐看向皇帝。
“金国皇子耶律塔于前天夜里被人毒杀。”
“什么?!”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金国会不会借此发难?”
一石惊起千层浪,底下的官员面色各异,特别是前朝那些旧臣,对金国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有人已经开始恐慌了,“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好端端的会死在上京呢?”
吏部尚书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处理不当金国定会以此为借口南下攻打我们大启!”
郑大安打断他的话,“要打就打,咱们还怕他不成?”
杜冲附和:“没错!敢来就打的他们有来无回!”
武将们挥舞着拳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每日辛苦训练可不是为了好看!
如今军中已有火铳部队,每个人都是百发百中的好手,再加上威力加强的火炮,金人敢来就打得他们有来无回!
宋玉竹道:“朕自然是不怕的,不过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件事,毒杀耶律塔的凶手,与倭国和南召国有关!”
秦凤图恍然大悟:“好一招借刀杀人!他们故意挑起金国和大启的矛盾,一旦两国开战,南召和倭国恐怕会趁机侵扰大启!”
徐冰捋着胡子继续道:“同时与多国开战大启背腹受敌。”
这也是宋玉竹所担忧的,打仗拼的无非就是国力和人力,一旦战线拖的久了,国内很容易升起事端。
自古朝代更迭,都跟战争分不开关系。国家长时间陷入战争,百姓的生活肯定一落千丈,朝廷动荡离灭国就不远了。
所以最好的结果是速战速决,最坏的结果是被两国拖垮。
有官员道:“能不能把耶律塔的死因告诉金国,让他们和南召打去。”
旁边马上有人反驳,“开什么玩笑,且不说金国会不会相信,就算金国要打南召,两国相隔上万里地怎么打?”
林海琼那老头又开口了:“陛下,老臣有一办法,兴许能阻止金国南下。”
上一篇:不当反派去说书
下一篇:假少爷觉醒后全员火葬场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