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掌柜觉得自己受之有愧,毕竟在这方面没做什么,话本的钱就很有赚头了,遂又把半成让给了陆黎之。
不管他们怎么变动,翰墨阁掌握了大头的六成分红,对其他人也不薄,总算安了心,不怕别人撬他墙角了。
陆黎之在回到姜家的当晚,就收到了易老先生和宁掌柜递来的新的契书。
话本的三成分红加上评书的一成半分红,粗略算下来,他每个月少则能有两千两,多则能有三千两。
“就是这翰墨阁背后没有东家,我看那掌柜意思,也是没精力对外扩张生意了,我倒是有几个兄弟帮衬着,到时应该能有更多的钱赚!”宁掌柜语气里还颇有点得意。
“翰墨阁的性质也不太一样,去外地风险比较大,何况在宣河府,很多外地人就已经奔着来了,不用去外地问题也不大。”
最重要的,易老先生大半辈子的经验,才磨出这等口才和能力,也是费劲心思才找到个有天赋的小徒弟,带在身边悉心栽培,想要扩张生意,评书先生也得跟上。
“去外地做评书生意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姜白野笑着走过来,这会儿,何氏跟姜大柱也在旁边听着,得知陆黎之读书之余,还写话本,还赚了那么多钱,越发看自家儿子觉得没什么用了。
想想黎之也不缺钱,以后两人差距只会越来越大,这小子还笑得这么自信,两人都不禁瞪他一眼。
姜白野在陆黎之旁边坐下,直接端起陆黎之喝过的茶杯,喝了两口,才提出自己那个农家乐的计划。
“远在崇州,也不会妨碍着这边的生意,黎之和宁掌柜你们能分到钱,如果易老先生愿意,不知可不可以帮我带带评书先生,我会找现成的,但肯定比不上您,筹资方面也不是问题,您尽管开价!”
易老先生连忙摆手,知道他这是刻意把自己带上,其实两人都不是那么需要彼此的价值和银钱,但这种带上他的行为,却让易老先生感到很暖心。
否则以后大家渐行渐远,他和清远君、宁掌柜也会慢慢生疏下来,易老先生还挺珍惜和他俩的来往和关系的。
“现成的评书先生,比我好的多了去了,哪里需要我带。”他谦虚道,“我们可以切磋切磋,取长补短。”
“还是需要您掌掌眼的。”姜白野也客气道。
宁掌柜却仿佛看到自己跟前坐着个摇着尾巴的大灰狼。
旁边的小白兔丝毫不知他的危险一般,安静乖巧,想要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却和那覆在杯盖上的手交叠在一起。
这本也没有什么,让宁掌柜瞠目结舌的是,陆黎之嗖地缩回手去,姜白野笑着给茶杯满上,又推到他手边,轻轻点了点桌子。
无端暧昧。
另一边,何氏两人也在好奇地询问“清远君”的问题,小心肝吓得砰砰直跳。
一会儿欣喜黎之这么优秀,自家儿子果然有眼光,一会又操心他俩差距太大,简直没法让人安心。
倒也不是怀疑陆黎之的人品问题,以后会抛夫弃子,主要是他们这一辈都很信奉门当户对,门不当户不对,即便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何氏把姜白野拉出去的时候,易老先生也说起了白日的事,“那明礼学堂的陆院长向我打听您,估计很快就会找到您这里来,虽然我什么也没透露,但感觉并不难猜到您的身份。”
陆黎之点了点头,散场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陆清宏,对方还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
跟上次在翰墨阁酒楼的情形是如此相似,曾几何时,陆清宏那样自傲的人,也只能屈居于他之下。
这便是钱权、地位的美妙之处了。
陆黎之讳莫如深地喝了口茶。
陆家,陆长盛手指疾点了几下膝头,“这么说来,真的很可能是那个夺了你案首的秀才了?”
“祖父,怎么可能!”陆清宏想也不想地否定着,甚至因为他这个猜测而感到懊恼之至。
“他也不过如此,连您自己都觉得清远君是个隐世的大儒,年纪肯定不轻,而他,不过才十九岁罢了。”
陆清宏甚至还长他一岁。
陆长盛瞧他一眼,“你应该祈求是他,如果真是什么大儒,轻易拿捏不得,但是个小小秀才,那事情就容易很多……”
他眯了眯眼睛。
陆清宏明白他的深意,心头一惊,这是让清远君给他当代笔、捉刀客和枪替的意思?
陆清宏怎么想怎么不可能,清远君不缺名,不缺财,还有什么可以拿捏的?
但若是陆黎之,陆清宏就有这个自信,只是他不愿意这般想,也不想承认自己比陆黎之差,宁肯用冒充的方式。
陆长盛却考虑得实际得多,他当即就派人去打听陆黎之,找到他的把柄和弱点,才能掌控这个人,为他们所用!
此时,陆黎之还不知他们恶毒的打算,喝完药后,嘴里被塞了一个甜丝丝的蜜饯。
“我娘说,你这样的,要用链子把你锁在床上,或者关在华丽的金丝笼里,这样你就不会振翅高飞了。”
陆黎之瞥了他一眼,明明是嫌弃的眼神,却叫姜白野看出了勾人的魅惑之意。
他兴高采烈地将人扶起来,又想到一个馊主意,“你要是会怀孕就好了,这样我就能用孩子拴住你!”
陆黎之眉心一跳,有点被吓得后背冒汗,怀孕……李婆婆总是担心他的一方面不无这点,她似乎觉得自己可以。
陆黎之却觉得荒谬、荒诞,他没有半点女人家的特点,相比较而言,他男性的功能更加齐全些。
他也只把自己当成男人。
但如果能生孩子……
想到村子里那些伶俐可爱的小姑娘、眼睛圆溜溜会叫爹爹的男孩儿,他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萌到了。
姜白野还欲对此展开畅想,陆黎之明日要早起回归府学,踢了他一脚,不想让他痴人说梦。
自己做不到。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饱暖思那啥,姜白野黑眸湛亮深邃,“你再给我含一含,我也给你弄?”
陆黎之堵住耳朵。
为什么有时候那么惦记他,惦记的什么也不想干,魂牵梦萦,有时候又那么嫌弃?
姜白野在这事上意外的耐心十足,缠了人半宿,让人唇角抿不住总想牵起的好话情话吐露不完似的,陆黎之耳心作痒,他是个很难被动摇念头的人。
但他喜欢掌控姜白野,管理他的情绪。
他睁开双眼,脸上一片热意,缓缓坐起身来,正要摸索着俯下去的时候,却察觉到黑暗中的人影没了动静。
意识到他已经睡过去,陆黎之气笑了,硬生生把人揍醒过来,一张床都经不住他们造,然后在姜白野一脸懵逼之时,拽过被子没过头顶。
睡觉。
姜白野欲哭无泪,“黎之,你好坏,把我弄醒你有好处?”
说是这么说,却没有再闹他了,从身后连带着被子将他抱住,团紧,心里盘算着那些工具什么时候才能用上。
这是个不小的工程,也是个痛苦的过程,两人每次情热起来根本顾不上其他,还得挑个不冷的时候……
陆黎之回府学之后,大家都不知他做什么去了,就连跟他走得最近的丁力辉等人也不清楚。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易夫子对他态度好了许多,不过还是那般严格,像是要逼出陆黎之的潜能,让他疯魔一般。
比严知府还要严厉苛刻。
陆黎之回去的那两天获得了不少动力,真正打起精神投入进去,首当其冲的便是易书云这帮上舍的生员,被他们的夫子耳提命面,说准备了两年都比不过人家刚考上来的!
整个府学的气氛,无形之中,就被陆黎之以一己之力卷得无人生还,众人哀嚎不绝。
眼看着岁考将至,想不出能怎么折腾陆黎之的余志杰也不免暂时放下念头,挑灯苦读。
这之后,陆黎之又回去一次进行针灸,只不过易夫子只放他一天假,生怕他懈怠半分。
陆黎之后来意识到他的良苦用心,很感激,但这也就苦了他和姜白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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