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野赶紧将林天晴扶起来,带到沙发椅上坐下,好言安慰:“冷静一下,我去找人给你冰敷。”
祁北丞却啧声,骂道:“我让你拿药,你扶人干什么?快把我老婆的药捡起来啊!”
作者有话说:
璃璃:??
祁狗:谁,谁不爱美人爱江山了?是谁?
第5章
◎裙子好看,记得多穿。◎
祁北丞生怕发小没懂他的意思,啧完还指了好几下。
“就那——那,看见没?褐色的,袋装的。 “别瞅了,快拿过来啊。”
应璃被抱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他没听错吧,祁北丞不关心正牌女友的脚,反倒在意他的……药?
“北丞,你糊涂了吧?”周嘉野下巴都快吓掉了,但还是配合地将药捡了起来,甩甩水,“药再重要,能有天晴的脚重要?”
林天晴闻言,火速收起惊讶错愕的表情,一边摆出委屈受伤的模样,一边还要装得宽容大度、慈悲善良。
“没事的北丞,应先生身体虚弱,先关心他是应该。我、我的脚没大碍,冰敷一下就行了……”
“你的脚本来就该没事。”祁北丞不买账,冷哼着接过药“药是救人救命的药,你是故意崴到的脚。应璃的药,怎么就不能比你的脚更重要?”
他细心地用衣袖将药袋表面擦干,换了个温柔语气,将药还给应璃。
“别怕,我知道你没推人。 “药拿着吧,都凉了,是不是得再热热?”
“故意崴的……”信息量过大,周嘉野一时半会消化不来,瞪大了眼睛看面色铁青的林天晴,“天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应璃昏头昏脑的,不明白这些人在玩哪套把戏,只能懵懵地应付着祁北丞:“我是有些被吓着了,但不是什么大事……
“药我重新热一热就好,先生还是去看看林小姐的伤势吧——她好像很痛。”
搞不懂状况,应璃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祁北丞关心他、对他好的行为,不仅不会让他欣慰安心,反而会增添他乱七八糟的揣摩和猜忌。
他想,这帮人不会是私下串通好了,故意演戏来试探他的吧?
祁北丞无奈:“她自己摔的,要痛也是她活该,我去看个什么劲儿?”
“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应璃尽量挑着不得罪人的措辞回答,“事发突然,万一是意外呢?”
“是,是意外!”林天晴急忙踩过台阶往下走,“我、我这不是穿着高跟鞋嘛,估计是我摔跤时应先生想扶我,但我摔糊涂了,以为他推了我一把!”
林天晴变脸很快,见陷害不成、茶言茶语也不成,立刻拉下脸来好声好气。
“抱歉啊应先生,是我一时半会没分清。你也知道的,人失重时的感觉不太准确!
“还好北丞眼尖看清了,不然我就该误会你了!”
说话时,她还时不时地拿余光偷瞥祁北丞。
应璃生不生气不重要,重要的是祁北丞别生气,别因而发现她是真的心术不端、别有心机!
应璃听得更懵了,愈发愈觉得眼前的一切不真实。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林小姐说起话来跟演戏似的?
“高跟鞋?”祁北丞打量了一下林天晴的穿搭,“玄关处没给你备拖鞋?你为什么不换了鞋再进来,非得踩着个高跟?”
高跟鞋可疑,林天晴的那身暗红色的长裙,就更加可疑。
又不是她新婚,她干嘛穿的这样红艳、这样抢风头?细高跟加红裙子,气势弄得这样吓人,她到底是来拜访新婚好友的,还是来打其他心思的?
祁北丞想起来,前世的新婚第二天,周嘉野和林天晴也来祁公馆拜访了。林天晴当时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只是前世的他没喝解酒水、没吃维C含片,途中也没有睡醒梳理思绪,所以他一觉睡到了大清早后,又因为宿醉和头痛,起得比应璃还早。洗漱完下楼,正好遇上周嘉野跟林天晴登门。
他同样注意到了林天晴的红裙子,但没多细想,吃过早餐就和好友们一起出门去公司了。
因而应璃没和好友们正面相遇,林天晴也没弄假摔污蔑这一出。
如今剧情被改变,祁北丞才越琢磨越不对:林天晴是成心来给下马威,要应璃难堪的吗?
她果然很有问题啊。
“我……”林天晴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话,“我没、没看——”
“你和应璃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祁北丞懒得听废话,直接打断,“一个人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居心,才会要求一个新婚妻子和他的丈夫离婚,嗯?”
林天晴没胆子应话。
“走吧。”
祁北丞就着搂抱的动作摸漂亮娇妻的腰,漫不经心地下了逐客令。
“今天我休假,不想谈论工作和商务。有什么着急想说的,要么回去留言发邮件,要么……等我放完假。
“都回去吧,别打扰我享受新婚假期。”
林天晴不敢有异议。她脱了细高跟,一手拎鞋、一手任周嘉野搀扶,一瘸一拐地往电梯方向去。
她觉得丢脸至极,想快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她完全没注意到,周嘉野走前和祁北丞交换了个意味深重的眼神。
应璃倒是注意到了。
待外人离开,祁北丞才彻底放下架子,搂着应璃回了卧室。
“为什么要给林天晴台阶下?”
他语气温柔又无可奈何。
“应璃,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事情了?”
应璃沉默了一会,实在没想明白祁北丞的意思:“抱歉先生,我不知道你意指什么,但我认为…… “应该是没有误会的。”
“你就是误会了。”祁北丞斩钉截铁,附以一声轻叹,“林天晴只是我的大学同学,和我没有除友情之外的任何情谊。
“你是不是看她故弄姿态的,就以为她身份特殊,是我的暧昧对象或女友?”
应璃愕然:“不是吗?可她进门时就说了,她是你「原定的婚约对象」啊?”
“她……”祁北丞语塞,一言难尽道,“她确实是我原定的婚约对象,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理也不是这么个理。”
祁北丞头疼,就知道应璃误会了,将「婚约对象」直接地和「女友」、「未婚妻」等身份等同了起来。偏偏林天晴还别有用心,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戏,故意误导应璃。
一个不留神之下,他「狗渣男」的帽子可不就越戴越深了?
“和林天晴的婚约,是我为解决资金熔断,而拟定出的计策之一——它的性质和你我间的联姻一样,都是为了筹得钱财,而非出于情感方面的相爱。
“因此林天晴不算我的「婚约对象」,更不能说是我的女友、未婚妻。确切地讲,她和林家,都只是我的「商务合作对象」。”
祁北丞简单解释了他联姻的背景,什么家族内部不合、兄弟争位的,还顺带介绍了一下祁家的内部结构。
祁家上代共三人,分别是祁北丞的伯伯祁学怀、姑姑祁世红,和爸爸祁文东。
三十年前,祁家分家,祁爷爷祁晋忠退任了总裁之位,成为董事会董事长。他任命老大祁学怀为集团总裁,老二祁世红、老幺祁文东为副总裁,辅助长兄处理集团内的事务。
“姑姑因要打理夫家那边的产业,渐渐边缘化了,成为了中间派。现在竞争最激烈的,就是以大伯为核心、推崇让堂哥继承总裁之位的「大爷派」,和以爸爸为核心、推崇让我上位的「二爷派」。”
应璃听得很认真,边听边点头:“原来你发小说的「二爷一派」是这个意思。”
“嗯。听完这些,你能稍微理解一点了吧?”祁北丞拍着应璃的后背,“我对你有过怀疑和恶意,我承认是我不对;昨夜的失礼之举,也……也多是因为我喝醉了,有些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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