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软软的一句话,直击众人心口。好几个祁北丞的好哥们都当场倒戈,捂心口惊呼:“今天起,我就是嫂子的好哥们了!祁北丞谁啊?不认识!”
祁北丞将美人放进打头的婚车——他的迈巴赫普尔曼里后,回头白了众人一眼:“就你们会见风使舵!”
但这种见风使舵法,也没什么不好。
祁北丞心情好好,当即让兄弟们把红包都分了——也给男高们发点!
必须要收,不收就是不给他和宝贝老婆面子!
下午两点,受邀参加婚宴的宾客和媒体们,开始签到入场。台前热热闹闹,应璃则在台后忙着和祁家、俞家的亲朋好友们打招呼。
祁太爷和俞太爷,都憋足了一口劲儿,巴不得能将毕生积攒的所有人脉,通通都过继给宝贝孙媳/义孙。
和长辈们打完招呼,又和伴郎团、男高们玩了点热场的游戏。等到五点多,应璃有短暂的休息时间,要到临时的房间里换走红毯的礼服:一套主调为银白色的西装。
七点,结婚典礼准时开始。
应璃右手捧着捧花,左手挽着俞方正的胳膊,站在大宴会厅巨大的双向推门前,紧张地等待着婚礼司仪给指令。
俞启川提着花篮在待机,注意到了应璃的状态:“紧张吗?”
应璃迟钝地转过头来,点点脑袋:“嗯……来了好多人,怕一会儿出差错闹笑话。”
耳朵不好使的俞太爷,不知怎的就听到了乖孙的这句话,哈哈大笑了两声:“能闹什么笑话? “婚礼之日就算闹笑话,那也是甜蜜的回忆!宝贝乖孙别怕,好好走就是!”
“是啊,放宽心,按平常的样子来就行。”俞启川轻笑,耳尖地听到司仪的串场词快说完了,即刻进入状态,“来了,该登场了。”
大门被推开的刹那,一束舞台灯光准确无误地打在了应璃身上,将身着浅色的应璃照得更熠熠生辉。上百道视线在同一时刻扫了过来,好奇而赞叹地打量着应璃的装扮。
这一次,应璃没有戴头纱,精致的容貌被那些个视线尽数收入眼底。他们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一口大气不敢出,只敢用极细碎的音量,讨论着祁少夫人的美。
通向舞台的红毯就在眼前。顺着红毯一路望去,是同样身穿银白的新郎,在窃窃的讨论声中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意气风发、欣喜得逞的笑。
这个笑让应璃的心跳漏了一拍。本就紧张的他,这会不得不深呼吸了一口气。
司仪将走红毯的过程,比喻成穿越星光大道。
串讲词应璃事先看过,一直觉得这个比喻很夸张、很没有必要;真到了要走红毯的这一刻时,他才明白,原来星光大道的比喻能这样贴切。
明明距离不长,但他就是在俞方正的引领、俞启川的陪伴下,走得很慢很慢。
他好像不是在走红毯,而是踏着一簇又一簇的星光,去往他的安定和幸福。
现场共有四十围桌,左右各摆放了二十张。
20、20,正正好好是他的年龄,是他遇见祁北丞、找到幸福的数字。
世界知名大企祁云是他的婆家,与祁云势均力敌的天应是他名义上的娘家。
有商界陨星之名的祁云总裁是他的丈夫,现正站在台上,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到去;和祁云总裁是死对头,同样善于排兵布阵的天应总裁,则是他名义上的哥哥,现正跟在他的身侧,为他提着花篮。
这是一场备受瞩目、风光无限的婚礼。
放在半年多以前,应璃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
“璃璃?”终于等到老婆了,祁北丞迫不及待,拉了一把美人,“开心吗?”
应璃恍恍惚惚,今晚做什么事情都会慢上几拍。他愣了一下才提起微笑,看着丈夫的双眼答:“开心。 “谢谢你,北丞。”
明明平日里,应璃的脑袋能转得比谁都灵光,可偏偏在今天这般重要的时刻上,他因为紧张和欢喜,而有点卡机了。
交换戒指的过程中,他大脑一片空白,光是听见祁北丞在思绪清晰地对他告白。
“你之前总不爱戴婚戒,我知道,你是觉得这枚婚戒不是为你创造的——你心里嫌弃和膈应它。”祁北丞从花篮的首饰盒里,拿出结婚戒指。
这枚戒指,和上次结婚时所用的是同一对、同一枚。倒不是祁家抠门、小气,连新的婚戒都不愿意准备,而是祁北丞认为没必要换。
原来的就非常合适,也非常有意义。
第一次结婚的时候,祁北丞没在婚戒中注入爱意。那正好,在携手走过了大半年的第二次婚礼中,祁北丞还要这枚戒指来见证一切。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它就是为你打造的。只是我不曾告诉过你这点,也没让你觉得它就该属于你。
“今天总算有机会澄清误会了,我必须必须让你认识到: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戴上这枚戒指;在这颗星球、在无垠的宇宙中,你就是它唯一的拥有者。”
祁北丞将戒指戴到应璃的左手无名指上,双手轻轻地握住,低头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真好看。你的手这么漂亮,就该用来佩戴钻戒和与我交握。”
不知道祁北丞这家伙,到底在心中排演了多少次婚礼要说的台词,一套接一套的,将平日里能言善道的应璃说懵了。
“我……”
人懵,手也抖得厉害。应璃卡卡顿顿地给丈夫戴上戒指后,也想帅气地来一番深情告白;可他脑袋太空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憋不出。
“我、我……你——”
“亲一个吧!”台下的宾客和观众们并不在意这个,拍着手开始了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平日里冷脸寡言的祁云总裁,今天笑得都快看不见眼睛了。他小声问应璃:“这回不能再不给亲了吧? “你嘴上涂的唇蜜,就是要现在被我吃掉的。”
“变态。”应璃小声骂他,“就不能换个正常点的描述吗?”
祁北丞眉头轻佻。应璃以为他要说话,却不想他直接摁住了他的背,吻上了他的唇。
“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接吻,应璃很害羞。第一次亲吻只是蜻蜓点水,第二次他才做好心理准备,试探着搭住了祁北丞的双肩,主动献上香唇。
“哇哦——-”
台下的掌声此起彼伏,两人在欢呼期待和喜悦组成的海洋中,由浅至深地交换着亲吻。
……
应璃的体质到底还是差了点,走过红毯、交换完戒指,再换上敬酒的礼服,以茶代酒地向几桌重要的宾客敬过茶后,病弱美人撑不住了,必须要早退回去休息。
祁北丞乐得如此。这次婚礼排场大,请的人也多,除了有头有脸的上流名仕、关系密切的合作伙伴和亲朋好友外,还有不少是沾了他人的关系,坐在边缘地方里蹭吃蹭喝的。
祁北丞私心不想让太多人和应璃接触,希望自家宝贝能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没了狡猾小狐狸在一旁盯着,他还能轻松自得一些。不然老婆大人随便一个眼神,他就得慌里慌张地柔声哄着。
忙前忙后地弄到十点多,祁北丞才在伴郎团的护送下,回到了同样布置得红火喜气的祁公馆。
“行了行了,就到这吧,别跟着了。”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祁北丞这次没敢多碰酒,一晚上又有意识地在吃小吃填肚子,防止酒精上头。几趟喝下来,他愣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神智清醒得很。
站在家门口前,祁北丞嫌弃地冲周嘉野等人摆手。
“你们觉得我醉了?搞笑,我现在还能解道金融汇率题给你们看看。 “滚吧滚吧,别来打扰我享受婚礼之夜——该滚多远滚多远!”
给弟兄们下完逐客令,他美美地关上大门,上楼找美人去!
他没乘电梯,一步步地踏着楼梯台阶上楼。祁公馆的佣人们今天放小半天假,除了管家在地下一层的保姆间里待命外,家里没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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