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咳一声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宋公子现下打算如何?”
宋司谨迟疑片刻说:“我再等等。”
赵孝帜便对他拱了下手:“在下先行告辞,再会。”
赵孝帜走后,宋司谨在栖霞院外的月亮门处磨蹭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走进去,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说是段灵耀心情不好不想见人。
宋司谨憋着开心小跑回自己的住处,见大壮抬头看自己,解释:“小公爷心情不好,不见人。”
跑回屋子里,片刻,又探出头来解释:“跟我没关系,是别人惹得他。”
大壮默默看向他,点了点头。
大壮个头高又威武,平时总沉默,不像三喜一样会想方设法推动宋司谨的勾引大业,但同样受宋老爷指使,负有监视宋司谨的重任。
作者有话说:
咕还是第一次写这种模式的cp,羞涩,当然大家都知道,这里是晋江,攻不可能真像二哥听说的那样恶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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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宋司谨再怎么不情愿,还是站到了栖霞院前。
深呼吸,一下,两下,三下。
接连阴霾密雨的天气,就跟他的心情一样,好像永远都没机会转晴。
宋司谨正要进去,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宋公子。”
“赵将军?”
赵孝帜腰间配了把剑,他走近对宋司谨说道:“不用这么客气,不在军中叫我名字即可,你若不习惯,叫我赵大哥也行。”
宋司谨受宠若惊:“赵大哥。”
赵孝帜压低声音道:“我会叫你名字,我知道你害怕段灵耀,待会进去,我们称呼的亲近些,也许他会放过你。”
原来如此,难怪只见了一面便如此称呼。
宋司谨感激道谢:“你真是个好人,不过……这样真的可以?”
赵孝帜冷笑了下:“我们关系不太融洽,恨屋及乌,说不定他就厌烦你了。”
厌烦?!
宋司谨又有些犹豫。
赵孝帜瞥他一眼说:“你若担忧,不这么称呼也可以,毕竟这是你的事。”
人家是好意相助,宋司谨抿了抿唇,说:“那我试试。”
——
看到宋司谨跟赵孝帜一同过来时,段灵耀眼睛瞪得圆溜溜,很是不开心地冲宋司谨说:“你干嘛跟这么个晦气的人一起走?快过来!”
宋司谨不敢违逆他的命令,很快向段灵耀走去。
段灵耀这才露出满意笑容,同时对赵孝帜挑衅:“一大早就过来请安,赵大将军也太孝顺了,以后不用这么麻烦,退下吧。”
赵孝帜眼皮子抖了抖,说:“奉圣上命令,在下负责守卫小公爷安全,还不能走。”
段灵耀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除了我姨夫,你就没别的话能说了?”
赵孝帜还真就不说了。
段灵耀翻了个白眼,转身就把宋司谨往屋里推:“走走走,我们到屋里玩去。”
赵孝帜走到门口,拖了张椅子坐下,像是门神一样守着。
这么大一个人杵着,那可是相当的碍事,但段灵耀脸皮厚,愣是能装看不见。
段灵耀抱着宋司谨的胳膊,把自己贴到他身上,他年纪小,个子比宋司谨矮些,这样依偎着更显出几分俏皮可爱的模样。
段灵耀甜腻腻地说:“宋二哥,我们说好了要玩游戏的,你打算怎么开始呀?”
万万没想到,有人在这里,段灵耀仍然如此放浪形骸。
宋司谨吓得不轻,急中生智:“我睡了一觉,什么都忘了,要不我陪你玩别的游戏吧。”
段灵耀倒也没有非要在别人面前表演活春宫的喜好,遂应准:“真遗憾,那只能麻烦宋二哥想点别的办法逗我开心了。你看这天气,真叫人不爽利。”
可要想什么别的办法才行?
宋司谨绞尽脑汁,开始提自己知道的乐子。
“打牌?”
说了一个又一个,段灵耀总算说了个好字:“那就打牌吧,不过单玩牌太无聊,不如加点赌注,输的人要听赢家的来进行「谨言慎行」。”
叶子牌也算是流行游戏了,其实宋司谨不会玩,是听别人说过,现在也只能临阵磨枪硬着头皮上了。
阴雨天屋里暗,就搬了桌子到门口,赵孝帜正襟危坐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这游戏四个人才能玩,另外两人便由段灵耀的小厮充上,他们自然会尽力辅助段灵耀,再加上宋司谨本身不熟悉,第一把很快就输了。
“谨言还是慎行?”
“谨言吧。”
段灵耀兴致勃勃地问:“你最难以启齿的秘密是什么?”
宋司谨:“……”
是他穿书的秘密。
他越为难,段灵耀越好奇:“快说嘛。”
宋司谨紧紧皱着眉头,一时不知道是要撒谎,还是该求他换个问题。
赵孝帜便在这时出声帮他说了话:“小公爷,圣上叮嘱过您不能欺压良民,还请您不要为难司谨。”
段灵耀:“司谨?”
他看看赵孝帜,又看看宋司谨,忽然对宋司谨冷笑:“他叫你司谨?你们之前认识?”
宋司谨头皮一阵阵发麻,低声解释:“昨天第一次见到赵大哥,先前并不认识。”
“才刚认识就叫的这么亲密。”段灵耀往后一靠,眼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不错,真不错,我是不是该为你们一见钟情的伟大友谊鼓鼓掌?”
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宋司谨不敢出声反驳。
赵孝帜却更为刚直:“小公爷想多了,我们只是一见如故。”
本以为段灵耀会继续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谁知他根本不理赵孝帜,反倒对宋司谨说:“既然宋二哥不想回答刚才的问题,那就换个问题,我跟赵孝帜你喜欢谁?”
赵孝帜一阵无语。
宋司谨狠狠掐住大腿,挤出声音:“你。”
段灵耀大笑两声。
第二把牌局,宋司谨又输,实在不想回答这些为难人的问题就选了慎行,之后便把把输把把慎行。
可能赵孝帜有一部分想法是对的,段灵耀确实会恨屋及乌,但他并没有直接疏远宋司谨,而是对他愈发刁难。
在宋司谨脸上画乌龟,逼宋司谨跳舞,让他捏着鼻子学小牛叫。
赵孝帜不忍直视。
宋司谨却没什么太羞愤的意思,不甚至偷偷松了口气。还以为段灵耀会用更残忍痛苦的手段,只这些的话,对宋司谨来说反而轻松。
他跟自己的小玩伴们耍的时候,也会这样。
宋司谨乖乖伸出脸,叫段灵耀随便画,顶着一张大花脸四肢僵硬地转圈圈,学小牛叫哞哞,慢吞吞的十分传神,叫完甚至自己忍不住先笑了下。
那一闪而过的腼腆笑意,叫段灵耀愣了下神:“原来牛是这么叫的……”
赵孝帜忍无可忍,用力一拍桌子,那声震耳巨响把宋司谨吓得抖了一下。
“士可杀不可辱,小公爷,你不要太过分!”
段灵耀刚被宋司谨哄得露出点愉悦笑容,便迅速冷淡下去:“那依赵大将军的意思,我该把宋二哥杀掉?”
赵孝帜深知段灵耀此人惯会胡搅蛮缠,与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用圣上当救兵:“圣上金口玉言,不许你此行太过胡闹。”
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话一样,段灵耀像看二傻子似的去看赵孝帜:“所以你便觉得自己有资格对我管东管西指手画脚?”
赵孝帜声音冷硬:“在下只是奉圣上命令行事罢了。”
这两人吵架的时候,宋司谨便低眉顺眼地站在旁边,表面起因是自己,却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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