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之前都是白灵在做, 所以按理说,白灵在班长这个职位上会更具备优势。
可许拙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和其他同学混熟, 再加上,他比班上的其他同学, 都更了解周立。
他的竞选发言,都是这段时间深思熟虑过了的:“老师, 我认为班长不是班级的中心, 每一位同学都是班级的中心。所以如果成为班长,我会去团结并照顾到班上的每一位同学,并以身作则完成班级规定。”
周立并不喜欢权威型班长,他喜欢的是能够照顾到多人感受、带领大家完成合作的班长,这点和他自己内心想做的是一脉相承的。
但是周立表现得却很严肃, 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他更需要一个和蔼可亲一些的班长去综合他的风格。
上一世十一班后来的班长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周立也是换了很多次之后才确定他的。
果不其然, 许拙话音下去之后, 讲台上的周立便停顿了片刻。
坐在前排的白灵顿时抿紧了唇, 回头盯着许拙看。
往后还有一些其他同学申请成为班长, 然后便是唱票环节。
因为前段时间许拙已经和班上的同学混得很熟悉了,所以到唱票环节的时候,他竟然出乎意料地甩掉其他人,和开学就备受同学欢迎的白灵打成了平手。
而周立身为班主任,手里的那一票自然也就成为了至关重要的一票。
他在片刻的思索之后,看了许拙一眼,选择把那一票给了白灵。
在那一瞬间,班上不少支持许拙的男生都发出了遗憾的声音。
但这还没有完,周立推推眼镜宣布说:“往后,白灵会成为我们十一班的正班长,而许拙会成为十一班的副班长,班长有男女两个,搭配工作,相比也能给我们班带来更好的氛围。”
许拙在听见周立把票投给白灵的时候,很坦荡地表露出了对战败的遗憾,听见这句话之后,又毫无间隙地笑起来。
一副没什么心眼的样子:“好的,谢谢老师,也谢谢同学。”
讲台上的周立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拍拍桌,下了课。
放学之后,白灵附近的气氛很安静,反倒是许拙这边有不少男生跑过来拍他肩膀说:“可以啊兄弟!”
“以后一起打球!”
“一起打拳!”
“一起看片!”
初中的男生相比较小学的时候要放得开许多,做的动作和声音都会比小时候更夸张,而且会故意制造一些引人注目的动静。
眼下围绕在许拙身边,就有这样的男生。他和许拙倒不是很熟,之所以给许拙庆祝,只是因为许拙赢了白灵,而白灵是个女孩子。
手上力道不知收,嘴上也没个把门:“兄弟行啊,差点干掉了个娘们!”
许拙顺手就把他的手臂挪开,然后看似很好脾气,声音却不容拒绝道:“好好讲话,别这么说同学。”
那男生愣了一下,有点不服气,说:“我这么说怎么- -”
然而话还没说完,一道声音就插.了进来:“回家。”
四周顿时一静。
班会才会选班干,而班会又是周五的最后一节课,下课就等同于放学。
而来这边喊许拙的,自然是邢刻了。
眼下是附中刚开学的阶段,他们的校服暂时还没有发放下来,所以大家穿得还都是便衣。
邢刻就是一件普通的深灰色短袖和一条黑色牛仔裤,但也许是他身上的气场使然,导致开学这么长时间,班上的同学都挺怵他的。
他也的确是越长越高了,以前在小学的时候还不太显眼,如今进入初中,竟已经是班上比较拔高的那一部分。
虽然还不至于高到引人注目,但对许拙来说,他永远引人注目。
当时就笑弯了眼睛道:“好。”
见他至少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没有因为当上班长而产生分别。
邢刻低垂眼睫下原本的情绪,才悄悄散去了一些。
两人背了书包往外走,路过白灵的时候,许拙偏头同白灵打了声招呼:“同学,明天合作愉快。”
白灵原本在面无表情和其他同学说话,闻声抬头冲许拙笑了一下,然后笑意一秒就消失。
*
“怎么突然想去当班长。” 南林西路的附中距离杏花苑就没有以前六小和幼儿园那么近了。
可以坐公交也可以骑车,两人选择骑车。
许拙的车,那是他升入附中高中部之后,许定平特地给他买的。
而邢刻的车,则是之前托老杨找人买的二手。
本来是图个便宜好用,可谁知道老杨这人比较厚道,闷声不吭地就给邢刻弄了辆山地车过来。
不仅不是二手,还特别的拉风,拍着车座说这是他自己年少的梦想,现在就交给邢刻了,不收钱。
原本许拙崭新的车在大院里还算得上是独占鳌头,如今这山地车一出来,许拙的车顿时被比了下去。
要说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谁能抵抗住山地自行车的拉风造型啊。
但羡慕归羡慕,这些年孙芳丽和许清朗的工作那是越来越繁忙了,许拙很心疼父母,并不会提出非得要一辆这样的车的要求。
他自己的小白车骑起来也挺舒服的,还是大伯的心意。
“想当就当了呗,我一直想当。”对于邢刻的问题,许拙倒是早有准备。
“一直想当?”邢刻说。
“对啊,小学的时候就想了。”许拙说:“我那时候就觉得吧,如果我一年级的时候就申请当班长了,哪还有刘北辰后来那些事呢。”
附中出去后没多久就是个红绿灯口,邢刻每一次同许拙骑车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将他挡在偏人行道的那一边,然后自己和车流相接。
停下车的时候尤其如此,许拙能明显感觉到,各种大车被邢刻隔离开了。与此同时也意识到,同之前六年级两人一起骑车来修车时相比,邢刻看着好像又高了一些。
他属于肩很宽,骨架看着很好的类型,身上虽然没什么肉,但完全不会给人以羸弱感。所有的力量都藏在黑发下那双黑色的眼睛里了。
不过他在听见许拙的话时,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沉默了一下。
许拙还以为他不赞成,问了句:“难道不是吗?”
绿灯亮起,刘北辰骑着一条小电驴,突然地从许拙身侧穿过,看着是加了速的。
许拙:“……”
“你不跟我说。”他牙痒痒地踹了准备起步的邢刻一脚。
“刚从前面后视镜里看见。”邢刻说,然后道:“我觉得你说得都对。”
前边的刘北辰还没走远呢,就正好在要拐弯的位置,邢刻这句话一出来,他咔叽一声,险些同旁边的车撞上。
许拙在背后笑得像个小坏蛋,随即拍了拍邢刻,声音故意加大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给前面的刘北辰听:“但是都翻篇了,我就是觉得接下来不能重蹈覆辙。”
邢刻直接起步了,前方的刘北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默默地驶入了另一边车道。
一般情况下,两人回家的路上,都会说很多话。
虽然基本是许拙在说,但邢刻普遍也会回应,这样的时间持续得太长,许拙已经能从邢刻短暂的回应之中,判断出他的心情。
就譬如说今天好了,许拙能很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今天的兴致似乎并不怎么高,回应得都很平淡。
于是许拙直接提出了这一点:“阿刻,你今天不高兴吗?”
附中通往杏花苑的道路有很多,而许拙和邢刻选择的并不是最直线的一条,而是另外一条要绕绕路,但是有沿江道的。
这条道上的车流不多,风景却很美,有很多绿荫。
邢刻现在已经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有心事直接藏起来了。
至少对待许拙,他变得开阔了很多,虽然简短,但他会直接承认:“嗯。”
“为啥啊?”沿江路人少,许拙也就骑得比较随意,敢直接在车上把脑袋往邢刻那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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