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残疾才行?”老曹愣住了:“这都什么事儿啊,那意思是就这样让这孙子跑了?”
老杨面色也不虞。
虽说眼下邢东海已经不是最大的麻烦了,这酒鬼故意换了人家的孩子,还把人家的孩子往死里打。不用管邢厉和林生烟怎么看他,邢家都绝对不可能放过他。酒鬼的倒霉日子在后边等着。
老杨知道这个道理,但他不想说。
明明他是警察,可最后能解决掉邢东海这样人的,竟然还得靠高门贵族。
这就意味着邢刻面对邢厉夫妇这样的父母,竟然也算赶上了时候。倘若没有赶上时候,邢东海这样的人完全可以作恶一辈子。
这让老杨觉得特别窝囊。
老曹敏感地嗅到了老杨的心情,一时间也不敢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四个人相对无言地涮了会火锅。
老曹想起什么,又问道:“哎对,小邢,所以你是真的决定不跟他们走啊?”
邢刻抬眸瞥了他一眼。
他今晚没吃什么东西,都给许拙剥虾去了。因为他知道这事发生以后,许拙的心情比他还差,为了让许拙多吃点儿,所以才这样一个劲儿给他剥的。
许拙早就不想吃了,给邢刻喂得嘴巴停不下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老曹。
“我不是说干涉你啊,虽然我觉得那谁说得有一定道理,就那个今天找你的,但我熟悉你嘛,我知道你有主意,也知道你定了主意就不会改了。”
“我就是觉得,邱少家确实是有钱的,我听说他们家在北城买四合院都是随随便便,邢家比他们家还富。那这样的家庭要是想你走……能是你说不走就不走的吗?”
老曹面色担忧。
而对面的许拙听见这句话,也彻底闭紧了嘴巴,任由邢刻怎么塞也不肯张嘴。
一双眼睛瞪得更大看向邢刻。
让邢刻忍不住不满地多瞥了老曹一眼。
那眼神里分明写的是- -给我找事。
老曹给那一眼看得,一时间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东边怕得罪西边怕得罪,说来说去,还是这事出得太突然太邪门了。
*
当天晚上,许拙跟在邢刻身后回到了秘密基地。
邢刻嫌弃老曹那边的洗手液不好用,回到自己这的时候,重新把手洗了一遍。
而出来的时候,就见许拙浑身没劲地躺在了床上,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一样。
虽然他们这一次也就只是走了四天三夜,不算太久,但邢刻还是觉得被子没有那么干净。
他于是把枕头拿起来拍灰,许拙就把脑袋挪开。
他拍床铺的灰尘,许拙就滚到另一边,而他拍被子的时候,许拙就彻底像死尸一样一动不动。
配合,但就是没劲。
邢刻扬了扬眉,最后在月光下,脱了外衣躺到了许拙对面,问他。
“心情不好?”
许拙看他,片刻后,点点头。
“担心我?”
许拙继续点点头。
“怕我被他们带走?”
许拙头点得更厉害了。
邢刻其实不是多有耐心的人了,陪聊和开导人那都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但许拙实在是太乖了,问他什么他都如实回答,再配合那双圆碌碌的乖眼,像是向人敞开了肚皮的猫一样,就是会让人忍不住心软,想伸手在他身上一摸再摸。
邢刻看了他的眼睛好半天,才忍住凑上前去亲吻的欲望。
只是在他手背上摸了摸,轻声许诺道:“不会。”
许拙睁眼看他,明显是这两个字不够的意思。
邢刻头一回失笑,随即耐心解释道:“我十六了,如果他们说得是真的,那处理邢东海他们父子就已经需要花很长时间了,熬一熬,两年半就过去了。”
许拙瘪嘴了,显然是觉得“熬”这个字眼太苦了。
邢刻于是继续哄他:“就算真的被带走了,我会想办法和他们谈判,我们这边不是一点砝码都没有,相信我好不好?”
许拙瘪着嘴眨了眨眼,眼眶都红了,他看了邢刻好半天,小小声说了一句:“你让我亲一下。”
“……什么?”邢刻一愣。
“我总感觉你离我比以前远了点,我害怕。你让我亲一下,确定一下。”许拙揉着眼睛道:“确定一下你还在我这行不行。”
邢刻顿住了。
他看了许拙好半天以后,才迟缓地点了点头。
就见原本在偷偷掉眼泪的许拙直接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往自己那边拽。
冰冷的软唇在月光下凑上来,力度大到连床铺都弄乱了。
邢刻是在关键时刻伸手撑了一下,脸才不至于撞到许拙脸上去。
然而就是这样,许拙还嫌不够。
他不仅想亲邢刻,还像是想把自己的身体都塞到邢刻的身体里去一样,直接环上了邢刻的脖.颈,舌.尖探入,想要汲取邢刻身上更多的气味。
邢刻被他这样亲到闷哼了一声,等意识到许拙的舌.尖已经开始小心翼翼地搜索他的舌.头时,才眸光一按,直接将许拙揽进了怀里。
许拙扑得太用力了,腰.部的衣服向上掀起,露出了细腻的皮肤。被邢刻伸手遮住,不让月光偷碰。
“如果你真的被带走了,你不要跟他们谈。”好半天之后,许拙才松开了邢刻,把脸颊凑到邢刻颈窝处,在那一蹭一蹭地嗅味道:“你就在那住下好了,以你的能力,你肯定能解决那些事情的。”
许拙这不是痴心妄想,这是上一世的实际情况。
邢刻半身不遂最后尚且能掌管邢家,如今就更不用提了。
最重要的是,上一世,邢刻是先被车祸,再被邢家领走。如今车祸还没发生,邢家就先找上了门。
如果往后能呆在邢家,车祸说不定就一直不会发生了,许拙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健康是一切的基础。
“然后我大学的时候考到北城去。”许拙开始安排了:“到时候你偷偷见我,也就两年半我两就能重新在一块了。哦,我之前看那个新闻,邢秉承好像是要被安排到国外去的,如果到时候换成你去了,那你等着,我肯定也考过去。”
“反正你别和他们争了,好累啊阿刻,我看你好累。警察帮不上忙,法律也帮不上忙,就你一个人在一直跑,”许拙不是在埋怨老杨,他只是在心疼邢刻:“你别跑了,换我跑吧,我两换着来,你就能休息会了,你放心,就算你去了我肯定也不觉得你丢下我了,我不会生气的。只要以后见面的时候,你还得记得这样亲亲我,让我确定一下就行,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许拙的鼻息很轻,在邢刻的颈窝处说出了一小片热浪。
勾得他嗓音发哑,心疼道:“那你不会做题怎么办?”
“我想办法。”许拙咬咬唇:“以前都是你在后边给我垫着,我还有心情打球呢。你要真被带走了,那我肯定就不打了,我也没那么笨,反正现在没那么笨了,我努努力肯定能考的,你别担心,你就告诉我你想去什么学校就行。”
邢刻不想去什么学校,他现在也不想和邢厉谈了,要是他真被带走了,爬也得从北城爬回来。
他看着怀里这个他已经看了十几年,往后还想再多看很多很多年的小家伙,忍不住摸摸他的眼睛,轻声说:“我两什么关系啊,用你这么努力?”
这不明知故问吗?许拙瞪他:“朋友啊。”
邢刻垂眸看他,这种垂眸不是居高临下,是带了几分纵容笑意的那种:“你确认朋友在不在的方式是亲一下?还得挂到身上去亲的那种?”
许拙的脸颊蹭地一下就红透了,虽然他知道不是,但邢刻这话听上去还是很像在笑话他的行为:“关、关系最好的朋友呗。”
许拙于是倔强道。
邢刻看了他好半天,勾了勾唇,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坐起身道:“这点都区分不明白,你别想自己做题了。”
许拙:“啊?”
“下来,我给你讲讲什么朋友是能亲的,什么朋友是不能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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