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一直觉得他俩很配!从先导片就开始磕!啊啊啊啊啊你们懂**变官配的心情吗!]
[md磕学家今天爽死了!]
[我又可以了!!!]
评论区也是一个比一个兴奋:
[今天这两对都是那种生死相随的知己伴侣,我真的好磕这种暧昧感!!!啊啊啊啊啊!]
[1L: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
[2L:暧昧感yyds!!!]
[3L:关键我咋闻出来一种强烈的be氛围呢?本人纵横磕学界多年,从来没见过“生死至交”还有“知己”这种cp能he的……]
[4L:楼上闭嘴!本人正上头,别逼我动手啊!]
[5L:把三楼打出去!实话就能乱说吗!!!]
……
半晌的沉默后,顾愿略显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觉不觉得这个城堡很奇怪?”
荀勖看向他:“嗯?”
“城堡本就是贵族固守领土的最后防线。但这座城堡,背靠悬崖,向左是人迹罕至的密林,向右一片茫茫无际,是人烟都看不到一缕的荒地。一旦遇上大雪、或者别的什么事故,压根出不去,主人自己也得困死在这里。你说,他图什么呢?”
荀勖也陷入沉思:“确实,这城堡还没有门窗,虽然精致华美,但我总觉得这儿像……像一个坟墓。”
“我有一个猜想,”顾愿突然从床上跳下来,他看向荀勖,“我们出去走走吧?”
荀勖被他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情弄得头疼,按着太阳穴揉了揉:“我们隔壁——”
“哎呀!我们隔壁是N公爵,我知道!”顾愿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啰嗦!放心吧,我话放这儿,他不会杀我们的。”
荀勖眉毛皱起:“现在的状况,生死只是对方一念之间的事,你这等于把自己的咽喉放在别人手里——”
“真死了又怎样?就算我们殉情,不好吗?”顾愿笑着从桌子上拿起华美的烛台,往荀勖手里随手一塞,“走,前面开路。”
弹幕又变成了“?”和“!”的重灾区:
[?????刚刚发生了甚么事?!]
[?????是我听错了吗?]
[这是什么直球攻击!]
[!!!!!我当场一个好家伙!]
[报!许愿cp超话已经连夜建好!]
还有一群cp党中的妈妈粉把小杭跟二杭揪出来数落:
[杨杨!杭老师!赶紧出来学习!别让老母亲为你们的婚事操心了!]
[你们要是有这个速度,估计二胎都抱上了!我恨铁不成钢!]
[快把镜头给这两个不成器的孽子!老娘要看他俩赶紧谈恋爱!]
随着“吱呀”一声开门响,顾愿探头在外面看了看,然后伸手扯了扯荀勖的袖子:“没人。”
一片漆黑的城堡里,荀勖举着烛台走在前面,后面紧跟着一个尾巴。
整个大厅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极轻的脚步声。
“你到底出来看什么?”荀勖压低声音问顾愿。
顾愿维持高深莫测的谜语人人设,又含糊了过去:“不论输赢,估计这都是我们在这座城堡的最后一晚了,看看呗。”
荀勖不再问,任由顾愿牵着自己袖子慢慢走。
“马萨乔的《出乐园》,”荀勖看着墙上的一副画低声说,他又向前几步,“很奇怪、实在是奇怪。众所周知,这位N公爵明明是宗教绝对权力的捍卫者,但是他偏爱的这些画作……”
荀勖把烛台举高了些:“色彩基调热情饱满,侧重写实。这幅《草地上的圣母》,我也很喜欢,你真应该在白天的自然光线下仔细看看。”
荀勖声音轻下来,顾愿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沉浸式的笑意:“色彩非常、非常丰富,不可思议的炫目但又不可思议的柔和舒缓,拉斐尔真的是天才,他巧妙融合进去那么多‘圆’的元素,用笔触把你所见的颜色都变成了光。”
他盯着这幅画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扫了一眼大厅:“这座城堡的主人的品位实在不错,但从挂画来看——那边、乔托的经典透视作品,还有文艺复兴三杰的画比比皆是。热爱自然、人性,充分尊重人‘之所以为人’的自身价值,这不该是N公爵的价值取向呀?”
荀勖轻叹了一声:“实在是违和。这样的城堡、这样的主人,他家的布置不该是中世纪风格浓重的刻板宗教故事吗?怎么?教廷的狗居然是这些艺术大家的崇拜者?”
顾愿没有接话,而是背手围着荀勖走了小半圈,最后停在他面前:“我在神父的房间中看到过《论两种新科学》。”
“这本书?”荀勖慢慢眯起眼睛,“听着耳熟。”
顾愿笑着说:“伽利略的大作,但因为他老人家被宗教审判,这本书不被允许在意大利出版,伽利略去世前四年才得以在荷兰出版。”
荀勖微微瞪大眼睛:“这!实在是太矛盾了,我想不通。”
“是啊,这位N公爵——不知道杀了多少平民跟宗教改革激进者,”顾愿按住自己的下巴,低头陷入沉思,“多少有点叛逆啊?”
*
镜头一转,回到这位“叛逆”的N公爵起居的客房——
暖融融的烛光下,杭修途正坐在床边和杭杨面对面说话,突然,杭杨像一只受了惊的贵族猫,纤长的食指按上杭修途的唇:“等等。”
杭修途几乎能看到杭杨脑袋上竖起的两只猫耳,也不说话,就任由他按住自己的嘴。
“主人,”杭杨跪坐在杭修途面前,几乎把自己整个上身压进他怀里,贴在杭修途耳边轻声说,“他们出门了。”
弹幕当场狂喜:
[卧槽对不起!妈妈错了!不需要直球表白!钓系yyds!]
[钓而不自知yyds!]
[狠狠擦鼻血,杨杨你好会!]
[啊啊啊!你俩给我滚去谈恋爱!我来替你们打架!]
杭修途却笑着拍拍杭杨的背:“没事。”
这边两位前后脚出了房门。
“他们朝哪走的?”杭修途看向杭杨。
杭杨一手拿着烛台,慢慢闭上眼睛小声说:“向右,出了长廊,他们现在是在……一楼的大厅里,应该是在交谈。”
“那我们去三楼吧,”杭修途伸手揉了揉杭杨的头发,“别惊动他们。”
杭杨皱起眉,握住烛台的手不自觉地加了力道,但杭修途的手随即轻轻覆了上去,不由分说把杭杨手里的烛台“抢救”了出来。
“好端端的东西,”杭修途在杭杨眉心轻轻点了点,“这么用力做什么?”
“主人……”杭杨捂住眉心,表情没什么大幅度的变化,但大眼睛里明明白白挂着两个字——委屈。
不只是观众,杭修途也顶不住这样的眼神,牵起杭杨的手走向楼梯口:“走吧。”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上三楼,杭修途把烛台放在小天台的窗框上,一撩自己的长袍,在窗边坐下。
他看向窗外,在自己身边拍了拍:“来。”
杭杨乖巧地走到他旁边坐下,胳膊圈住自己并拢的双腿,整个人习惯性地缩起来,他看向杭修途的眼神沉默、温柔,柔软到把一群观众萌得心肝直颤。
“暴风雪还没停。”杭修途看着窗外,月光洒在半空中细密而磅礴的雪花上,反射出点点银光,美不胜收。
“总会停下来的。”杭杨蔚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和窗外的风雪交相辉映。
“是,”杭修途笑着看向他,“总会停下来的。”
“但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杭修途问,“你知道这里的每个人是怎么选进来的吗?”
“‘今日在这间别墅里相聚的诸位,每个人都有想杀的目标,而你们的目标也恰巧汇于此’,”杭杨跟背书一样把那封来自N公爵的信里的内容照着原样一丝不苟背了一遍,“您写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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