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有话要和我说吗?”这个时候,温珩反而不急了。
“……”
对现在的两人而言,对方和自己的心意已经无须任何猜测,只要一个人开口, 便可水到渠成。
然而温珩却在这个当口停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出于某种兴趣, 非要先等谢颜说些什么。
“……我——”
谢颜听见温珩的声音,却已经无暇去思考什么,温珩身上淡淡的草木的味道烧得他目眩神迷,万般心思堵在胸口,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很想故作轻松地表明自己的心意,然后潇洒地问温珩愿不愿意;或者深情地准备一堆告白,把对方感动地稀里哗啦;实在不行,一句简单的“我爱你”说出口,也比僵持在这里好的多。
然而以妖孽般的口才与反应力著称的谢大律师,此时却无措地像一个突然登上舞台的孩子,除了低着头站在原地外,一个动作都做不出来。
这可真是……彻底栽在某人手里了。
谢颜在心中有些好笑地想,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某天谈起恋爱来是这个画风,要是让上辈子那些被他坑过的人知道,会不会大声拍手叫好?
“怎么了?是现在还不方便说吗?”温珩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要不我们先走——”
“不——”
两人的声音同时停下,谢颜没有听出温珩话语里的故意,条件反射般地想拉住他。
然而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温珩突然单手扶上他的脸颊,弯腰低头从另一侧吻上他的后颈。
谢颜的大脑轰隆响了一声,在唇与肌肤接触的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对外界的感知,只剩后颈最敏感的肌肤上温热柔软的触感不断放大。
……
“方巡阅现在在哪里啊?”
“不知道,我们去找人问问?”
两人维持着这个站姿不知过了多久,走道转角处突然传来一阵人声。
谢颜猛地回神,浑身一个激灵,一把抓住了温珩的腰,像是安抚一般,温珩捏了捏他的后颈,把他半圈在怀里往一旁的的花架后带了带,让繁茂的花枝遮住两个人的身影。
“巡阅府的下人都哪去了?怎么走了这么久一个都见不到?”
“要不我们还是回前厅看看吧。”
“只能这样了。”
……
外面的人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到远,渐渐消失,谢颜额头半顶在温珩胸口,听到外面彻底没了声音,才轻轻松了口气。
他无意间抬起头,正看见温珩充满笑意的眼神。
“你疯了!”谢颜小声指责。
“哪里疯了?”温珩一脸无辜。
“……”谢颜想说有这么站在路中间突然亲人的吗,被发现了怎么办,突然又回忆起方才那个浅尝辄止的吻的触感,一下子没了声音。
“没办法,你一直不说话,我总得提醒你一下啊。”温珩侧头看着谢颜白净修长的脖颈,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是这么一出,谢颜简直要忘了,他刚认识温珩的时候对方是什么样的恶趣味白切黑。
“我后悔了。”谢颜板起脸。
“怎么?”
“我觉得我之前对自己和你的评估有误。”
谢颜作势转身要走,温珩终于不再开玩笑,好说歹说把谢颜重新拉回怀里。
“就当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温珩低下头直视谢颜的眼睛。
谢颜本来就没真生气,只是小小回击一下,看见温珩放大在眼前俊朗的脸,心中那一小丝不悦也消散无踪了。
“你道歉这么没有诚意吗?”然而他还是板着脸。
“你说要怎么道歉?”温珩顺着他诚恳认错。
“我想想……给我也亲一下?”
谢颜话音刚落,突然侧头吻上温珩的唇,把对方没说出口的话全堵回肚子里。
温珩愣了一下,旋即伸手按住谢颜的后脑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唇瓣在两人的情动中反复摩擦,贪婪地触碰着对方的味道,皮肤的温度不断攀升,不满足于外表的接触,温珩不轻不重咬了下谢颜的下唇,趁对方不注意长驱直入,席卷口腔里的每一寸土地。
“呜——”
谢颜的大脑彻底空白,胸腔里心脏跳地快到如同擂鼓,却偏偏无法呼吸,只能在意识模糊前伸手圈住温珩的肩膀,让自己不至于软倒。
温珩揽住谢颜的腰,把他往上撑了撑,没有丝毫停止这个吻的意思,直到谢颜实在喘不过气,挣扎着锤了一下对方的后背,温珩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说,在国外谈了多少次恋爱?”谢颜靠在温珩怀里,小声地喘着气。
“一次都没有。”温珩有点无辜。
“那你是怎么……这么会亲的?”谢颜眼前还有点发白,亲都亲过了,也没必要不好意思了。
“我不知道……你是在夸我吗?”温珩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你太不会了。”
“……”谢颜一口气没上来,想回怼几句,却提不起力气,索性继续靠着温珩休息。
“温珩。”
“嗯?”
“有没有人给你说过,你有时候脸皮太厚了点?”
“那有没有人给你说过呢?”温珩反问。
“多了去了。”谢颜嗤笑一声,“他们要是知道我有一天会栽在你手里,估计得幸灾乐祸地摆宴庆祝。”
温珩温柔地抚摸着谢颜的头发,低头吻了吻发顶,“是我栽在你手里。”
“温珩。”
“怎么了?”
“我爱你。”
“……”谢颜感到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无意识地紧了紧,头顶传来心上人的声音,“我也爱你。”
……
第94章 谈恋爱
谢颜到达文老先生一行人所在的花厅的时间比文老先生预料的稍微晚了一些, 而去找人的安语靖更是不知所踪。
文老先生看着与温家二少爷一同走来的谢颜,一头雾水。
“谢小友,安小姐去哪里了?还有温二少……”
谢颜刚和心上人在一起, 还光天化日之下接了吻,此时心里正发酥, 听文老先生这么一问,顿时心虚起来,不知如何解释,生怕对方看出些什么来。
“安小姐与我大哥有事先走了, 阿颜不认识路, 我带他过来找您。”温珩倒是面色如常。
“哦?那就麻烦二少了。”文老先生对安语靖和温睿的事多少知道一点,闻言呵呵笑了两声。
“谢小友快跟我来, 我可是和他们打了包票,说自己遇上了一个惊为天人的后辈,这群人就等着见你呢。”
文老先生热情地招呼谢颜去和花厅中其他人认识, 谢颜抽空看了温珩一眼,温珩冲他比了个晚上见的手势,他放心地笑了笑,跟着文老先生去认人了。
文老先生这一脉的人都是他的老友或学生, 相识多年脾性相投,虽然谢颜看上去人微言轻,但有文老先生的引荐,没有一个人轻视他,反而个个好奇不已。
谢颜的阅历与学识都不是这具十几岁的身躯可代表的,众人与他交谈过后, 纷纷心中暗叹文老先生所言果然不错, 这位谢颜小先生虽然年纪不大, 却博古通今,更为难得的是他在这个年纪拥有这样的学识,却不见一丝骄傲浮躁之气,反而沉稳内秀,举止大方得体,让人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在与一位三十多岁的儒雅先生交谈。
一个下午的功夫,谢颜认全了文老先生的交际圈子,交了好几位朋友,约了七八个饭局,有的真性情的先生听闻他的剧院马上就要开业了,当即表示送文的送文,送画的送画,帮他把场面撑起来。
谢颜对此当然乐见其成,很快就与三位以文章见长的先生约好剧院开业后请他们写几篇宣传文章登报造势,又定下了两位擅长丹青的老先生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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