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落帆点点头,原剧情中殷辞月是被欺辱离开的,所以还有掌门大怒让那些不长眼人物登殷家门道歉的部分。
花朝顺手摆弄着花枝,“临谷峪掌门听说那些破事,尤其是殷辞月已经失踪后,差点被当场气昏过去,责罚了好多弟子。”
活该。
宴落帆对此满不在意。
而花朝终于说起正题:“掌门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话要讲。”
宴落帆放下手中的花枝,并无惊讶:“好,我这就过去。”
若要仔细追究起来,要说起当初进入合欢派第一次和掌门相见那日,合欢派掌门在认人方面确实有一手,当时就将他的身份给辨认出,不过也通情达理,并没有公之于众而是帮忙隐瞒,也没有接连追问……
现在临谷峪掌门终于出关,可能是询问他到底要不要将殷辞月的下落告知吧?
当然,合欢派掌门作为星希尊者的挚友,这事并没有对星希尊者隐瞒,所以宴落帆当时被失而复得的星希尊者暴捶一顿。
星希尊者对于徒弟莫名更换性别的事情并未多提,大概是担忧将人逼得太紧。
到达欢喜阁,还没迈进去就听到合欢派掌门和星希尊者的嬉笑声,自从宴落帆在此“暂居”后,星希尊者经常过来做客玩乐,时不时指点一下不懂事的蠢徒弟。
宴落帆迈步进入,轻唤了一声:“师父。”
星希尊者让人赶紧过去坐,而合欢派掌门则是不怀好意地笑。
宴落帆有种不妙的预感,不过还是顺着猜想说:“我不打算将殷辞月的下落告知掌门。”不然殷辞月回来就没有那种突然的感觉了!
没成想星希尊者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管他做什么,谁要和你说这个了。”
而合欢派掌门也紧接着搭腔:“你可知道你现在到底有多大的名气?比之当初美人榜第一的名号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也搞不懂,明明脸都看不到,怎么还能痴迷?”
星希尊者打量自家徒弟两眼,将其面具取下,调侃道:“神秘?”
现在的宴落帆绝不会被错认成女子,完全就是明眸善睐的讨喜少爷,却仍拥有超脱性别的绝色,此刻因为被人盯着耳廓泛红,“那是要做什么?”
合欢派掌门这下却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将声音压低:“咱、咱们搞个比武相亲如何?”
“给谁?”
“你。”
宴落帆歪歪头:“……?”
若是没出错,他现在可是毫无疑问的男子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第71章 天南愈药
合欢派掌门这莫名的一时兴起, 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答复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宴落帆就连原因都没追问:“不要,感觉很奇怪。”
合欢派掌门努努嘴, 又给了星希尊者一个暗示的眼神, 嘟囔道:“你话说得不要那么果断。”
受到挚友求助的星希尊者也将撑着脸的胳膊拿开, 摆了摆手指:“这可和你想象中的比武招亲不一样,不是说他胜过所有人便可以娶你的。”
宴落帆安分地坐在原处, 盯着杯中正在打转的茶梗,眼巴巴地继续往下听,他倒要知道自家师父打算如何唬人。
“我们是这样打算的, 这场比武招亲的胜者可以获得与你谈话的机会, 当然,并不是随便聊聊天,那个时候你要摘下自己的面具, 这才有噱头。”
星希尊者笑眼弯弯,撑着胳膊十指交叉,似乎全然不知她的言语为宴落帆带来多少惊讶。
“可是我的脸……”
合欢派掌门立刻打断:“这并不是问题,而且你无法戴着面具过一辈子, 不是吗?”
没错,宴落帆无法说出否认的话语, 但也不代表他愿意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 去答应这带不来任何好处的事情, 他看向星希尊者求助道:“师父, 为什么要突然搞这个?”
星希尊者揉了揉小徒弟的脑袋,帮其理清额发, “自然是过得太无聊了, 而且合欢派正在败落, 这是让那些弟子挑选道侣的好时机,还会让合欢派再次声名大振。”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这个我曾经的徒弟,名义上已经死去的第一美人,需要崭新的身份。”
被轻点了下鼻子的宴落帆欲言又止,最后仍是逃避地垂下眼睫,至少要先把小说剧情过完吧?他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星希尊者看到了其中的动摇,赶紧趁热打铁:“你有一个月的时间来考虑这件事。”
她知道自家小徒弟心中的忌惮,不就是那个失去踪迹受到欺骗的小未婚夫吗?“落落,我以为你很清楚,无论如何辞月那孩子都不会是去伤害你的人。”
当然,宴落帆的确清楚,而且还拥有曾经的誓言作为绝对的保证,他的每一次迟疑,都是不愿从那双漂亮锐利的眼睛中看到——失望。
但是。
“好,我答应。”
就当是一次放纵的任性,不会出任何问题。
修真界的修士们都是一边标榜着断情绝欲,一边寻找乐子的无聊存在。
宴落帆如今“安清”身份的受关注在所有人意料之外,仔细追究起来要谈起他与花朝的第一次相见,作为合欢派最为挑剔毒舌的长老亲传,他那“第一美人有所不及”的话语,在茶馆说书先生添油加醋的描述,以及重重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修真界的趣谈。
那张毫无装饰的白色面具,加持神秘,让不知多少人特意赶到合欢派一睹。
原本宴落帆是打算以假面示人,可是毕竟潮笙没在左右,这作为临时品的面皮无法长久使用,当那些听到风声的人到达合欢派之后,他只能闭门不见。
清高而孤傲,要不说人都喜欢有挑战性的,若是轻巧如了他的意,说不定还不会被吹嘘得那么厉害。
自那日宴落帆答应下来,整个合欢派全都忙得脚不沾地,仿佛是在平静油锅中滴下清泉,瞬间炸开。
也是,合欢派和寻常门派基本无甚不同,也就是修炼方式上存在细微差别,日日的修行同样枯燥而乏味,终于来了点新鲜,忙不迭将手头上的事情全部放下。
宴落帆这个比武招亲中最重要的角色,除了多做了身衣裳,居然没有其他能干的,每日待在小院里消磨时间。
这日花朝风风火火地过来,牛饮一杯茶水,又打开话匣子:“我真是不明白花莲那家伙到底是要做什么,老是找些不靠谱的人,这次更是狠狠栽了一跟头,被抛弃还不算什么,竟然直接被打断了腿。”
在合欢派住了一段时间后宴落帆也知道,这位花莲便是当时在门口遇到同人拥吻的那位,他一怔追问:“那他现在如何?”
花朝想到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弟弟就要叹气:“躺在玉床上,嚷嚷着疼,他的脸也被划了……”
他说不下去了,到底还是心疼,可又有什么办法?正能慢慢养着。
宴落帆略一思索,从储物袋中取出都快要落灰的丹药,大大小小摆放了一列,做了个请的手势:“要不你挑一些丹药送过去?”
然后他开始一瓶一瓶地介绍起丹药的名称和功效,等说到靛蓝瓷瓶时,有些无语地停顿一下,忍不住吐槽:“这一瓶是天南愈研制而成,不过吃了伤根骨,而且吃得越多,这效果便越发不明显,到最后也寻常的高阶丹药并无不同。”
“这怎么可能?”
花朝也懂一点药理,据他所知天南愈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担忧的话语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被人坑骗了?”
一边说着,他将靛蓝瓷瓶拿到手中,拧开之后确实闻到天南愈所特有的香味,不过里面还掺杂了其他东西。
察觉出不对劲,花朝倒出一颗丹药在指尖捏碎,眯了眯狐狸眼,做出判断:“这并非寻常的天南愈丹药,不,应该也算,只不过用的是毫无药效的花叶。”
宴落帆也捏碎了一颗,却看不出什么门道,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不可能,一开始是有药效的。”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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