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氧气因为美好的肉体而愈发稀薄,沈陆扬不得不用力呼吸,才不至于缺氧。
他言而有信,哑着嗓子给出提示:“这个东西会一直陪着我们,它让我们感觉幸福和快乐都是真实的。”
谢危邯微微沉吟,片刻,大腿向上抬了抬,连带着坐在腿上的沈陆扬也跟着颤了颤。
嗓音沾染了水汽,变得格外缱绻诱人:“是这里么?我们都有,会一直陪着我们,会让彼此感觉快乐……”
沈陆扬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里,脸色飞速涨红,又觉得好有道理,磕巴:“你怎么能想到这个!这不是你的人设,你是纯情学弟,学弟,纯情!”
谢危邯唇角勾起,靠近他耳边,嗅着毫无规律蔓延的热可可,笑意加深:“这就是我的人设,学长……这里不是你喜欢的么?你的我也很喜欢。”
“很喜欢吃。”
沈陆扬被撩的腿根发紧,涨得要炸掉了一样,还要咬牙忍着:“你猜错了,我要惩罚你。”
谢危邯不在意地继续吻他耳朵,沈陆扬慌忙躲开,明明自己也快不行了,还要警告谢危邯。
“不许动!”
谢危邯顺从地停住。
体温还在升高。
沈陆扬终于感觉不对劲儿了,眼前一阵阵模糊,呼吸滚烫……而且,怎么越来越热了。
不曾察觉的时候还可以忍受,一发现不对劲,那点燥热就像燎原的火苗,迅速点燃了他整个人。
药效发作。
剧烈无解。
“不给惩罚了,”沈陆扬难耐地皱起眉,呼吸不稳,扶住谢危邯的肩膀,踩在一旁的脚趾在皮鞋里蜷缩,往他怀里蹭,“你快点猜,我想给你惊喜……好热,谢老师,我好热……”
谢危邯低笑了一声,抱住他后背把人按进怀里,不再故意答错,低声哄他:“是戒指,在项链和手链上。”
沈陆扬这会儿也反应不过来谢危邯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了,一次性灌掉一整瓶Alpha诱导剂,如果他的伴侣不是谢危邯,这会儿都必须去医院打针了。
沈陆扬后悔得欲哭无泪,现在别说拿戒指,手软的只想放在谢危邯身上。
一个非常失败的惊喜。
但这个念头没能在脑海里存续多久,就被另一种渴望彻底淹没。
他低着头,急切地吮吻谢危邯的嘴唇:“谢老师,帮帮我,给我信息素……好热啊,我刚才喝了一整瓶的Alpha诱导剂……要炸开了,帮帮我,我会不会有问题?”
谢危邯沉默片刻,在沈陆扬急得想咬他的时候,善意地提醒:“学长,你禁止我释放信息素。”
沈陆扬快馋哭了:“不玩儿了,谢老师,我们不是学长学弟了……”
他边说边解开了谢危邯眼睛上的领带,又胡乱解开了身上的衣服,还殷勤地把T恤帮他穿上了。
满心地把人伺候好了,等会他就能舒服了。
“谢老师,热死了,热死了……”沈陆扬抱着他肩膀,眼角被诱导剂刺激得通红,热可可井喷似的爆发,“给我点信息素,一点点……”
谢危邯轻吻他鼻尖,眼神落在他泛着水汽的眼睛上,引诱着:“游戏还没结束呢,学长。”
沈陆扬攥紧他的肩膀,迟缓的大脑反应过来什么,道歉:“学长错了行么?我刚才不应该……不应该欺负你。”
谢危邯摘下兔子耳朵,动作温柔地戴在了他头上,拇指指腹轻轻按压住他通红的眼角,恶劣深藏进温柔,声音低哑含笑:“兔子的眼睛是哭红的。”
“你哭起来很漂亮,学长。”
第96章
哭就行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沈陆扬吸了吸鼻子, 酝酿都没用上,药物刺激下,下一秒眼底就湿了。
狗狗眼眼尾耷着, 又可怜又馋的。
眼前一阵模糊, 沈陆扬急切地拽着谢危邯的手亲他,求他没有用, 开始讲道理:“谢老师, 学弟……信息素,我的也给你, 不占你便宜……”
谢危邯接受了这个吻,嘴唇触碰间些许信息素进入沈陆扬的身体, 缓解了一部分躁动。
但还是不够。
差的很远。
沈陆扬下巴搁在谢危邯肩膀上,眼神发直地喘着气, 额角的汗像大型犬在三伏天跑了半小时。
又热又喘。
谢危邯安抚地亲了亲大狗狗的耳尖,温热的触感让沈陆扬舒服地叹了口气, 又往他怀里凑了凑。
谢危邯拿起刚刚在他身上勒出痕迹的项链和手链, 眸色凝了凝。
指尖微动, 一步步解开,动作仔细地剥离了两枚戒指。
苍白的指尖捏住小小的环, 指腹的温度和冰凉的金属逐渐趋同, 谢危邯垂着眼睫, 像摸着一颗心脏。
指尖在戒环上一圈圈绕过,每一圈都像是另一个人一生时光的年轮。
沈陆扬定定地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 谢危邯的手和戒指放在一起, 让他眼眶发热。
但没过一会儿, 沈陆扬体内稀少的S级Alpha信息素就压制不住药力, 他该死的又开始热,要烧着了的热,想把谢危邯按住狠狠亲他的热,在眼前这个场景里完全不合适的热!
可沈陆扬完全控制不住,他下意识掐紧手心,痛感都没来得及出现,就被药效稀释。
中看不中用的肌肉又开始软,谢危邯搂着他才不至于瘫着。
原本的求婚计划在他脑海里浮现,不算很完美,但至少很用心——
让谢危邯在陌生的感觉里依赖他,迷乱地想要和他相拥时,他解开谢危邯的束缚,和他说很多很多情话,认真地接吻,无条件配合他做开心的事……最后他拿出戒指,抱着谢危邯帅气又正式地求婚。
某种程度上他也完成了任务,至少“依赖”、“迷乱”、“相拥”……都出现了。
但是对象和实操出现了大问题!
他完全没做到正式和真诚。
到现在戒指也没送出去。
谢危邯安静地摩挲着指腹的戒指,目光不经意地从沈陆扬被自己捏红了的指尖扫过,仿佛透过这些看见了让他无比愉悦的画面。
灯光的暗影模糊了谢危邯的五官轮廓,沈陆扬看不清,他眼底的暗色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稠暗繁复的瞳孔纹路都染上了点点光芒。
像暗蓝色的星空,被人大方地撒了一把星星,遥遥坠着,格外漂亮。
谢危邯抬眸笑着看沈陆扬,在药力和懊恼里挣扎的沈陆扬像个被捆住的发情大狗狗,咬绳子咬不到,摇尾巴没有用,只能哼唧着求人帮忙。
“扬扬,”谢危邯将属于自己的戒指递到他手上,替大狗狗解开绳子,完成吃肉的第一步,“不想求婚了么?”
沈陆扬触碰到戒指,瞬间明白过来,谢危邯在帮他继续之前的求婚计划。
耳根一红,他深吸一口气,接过戒指。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求婚,谢危邯多给了他一次机会,他要把握住——这个念头产生的一瞬间,沈陆扬身上的紧张感甚至压盖过了药效。
“想求。”他干涩地咽了咽口水,被欲望折磨到透红的脸努力收敛,接过属于谢危邯的那枚戒指,抬头看向他。
药劲儿逼得眼底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向来洒脱阳光的脸上前所未有的认真,还有遮掩不住的懊悔。
“我的计划不是现在这样的,”沈陆扬指尖抖了又抖,被他咬牙忍住,一只手稳稳牵住谢危邯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戒指,“我现在求婚,是不是对你不公平?”
他呼吸不稳,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药效渗透得疯狂咽口水,努力检讨自己:“我现在……气儿都喘不匀,满脑袋都是‘吃’了你,一点儿也不纯洁……”
求婚这种事儿,居然要被涩涩沾上。
真是无可救药了。
想起宁婉姝语重心长的那些话,沈陆扬觉得自己真是完美地做到了“没有一点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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