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束缚被控制的那一方,却优雅从容地仿佛随时可以挣脱束缚,贴心地“教会”沈陆扬什么才是真正的游戏。
某种程度上,如此禁欲到具有天然支配感的男人,做出这样涩意的动作,强烈的反差下……简直要人命。
沈陆扬看得呼吸急促而热,用手背抹了把湿漉的嘴唇,拿出自己的狼耳朵。
准备戴上的一瞬间,忽然顿住。
喉结滚动,语言在此刻显得炙热而难捱。
他单膝跪到沙发上,一只手撑着沙发靠背,另一只手拿着耳朵按在谢危邯颈侧。
“谢老师……”他用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后知后觉地想要把正事儿先做了,“我要……制定规则了。”
谢危邯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嗓音低沉磁性,耐心地问:“什么规则?”
沈陆扬刚要说话,他忽然转头轻轻吻了吻贴在他脸侧的,狼耳的耳尖。
下一秒,微微张嘴,殷红的舌尖轻舔。
忽然叼住。
沈陆扬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酥,整个人都被点着了。
第73章
捧住谢危邯的下颌, 用手指抬起,视线在下颌线落进下颌线的阴影,又被殷红的唇夺走。
沈陆扬抓住狼耳, 俯身吻了上去。
炙热的呼吸交换间, 鼻梁的皮肤能感受到泛着凉意的领带布料, 在完全沉浸的吻里, 唤醒了他一点可怜的神志, 和忽然升起的恶劣念头。
沈陆扬气喘吁吁地松开嘴, 戴上狼耳朵, 低头看着谢危邯湿润的唇,思绪在阴暗的边缘徘徊。
他想起上次被领带捆住时, 谢危邯做的事, 和那时候他难以克制的不安和强烈的依赖感。
心尖发痒,跃跃欲试。
如果遭受这些的是谢危邯, 他会用什么表情去承受……?
他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强装镇定, 然后被不安包裹, 喉结滚动,四处寻找着乞求解脱……
光是想想都刺激的他指尖发颤,脊髓酥麻。
努力压制住脸上的热意,沈陆扬指腹摩挲着谢危邯棱角分明的下颌,又目的不纯地转移到他头上的兔子耳朵,又捏又拽,真的像在欺负一只兔子绅士。
恶狼绑架了漂亮的兔子, 带回家……欺负。
沈陆扬舔了舔嘴角,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他仔细回想。
第一步,让他看不见, 找不着,只能被束缚着笨拙地移动,未知会让人很害怕……
沈陆扬自我认可地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松开握着耳朵的手,放轻脚步,往旁边退了几步,保持沉默,注视谢危邯沉静敛然的脸。
对方好像游离在世界的欲望之外,永远以旁观者的角度玩味地观察,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用最残忍有效的方式,极端自控地维持住理智。
沈陆扬喉咙发痒,等到自己都忐忑是不是哪步做错了,也没能看见谢危邯脸上有一丝不安。
反观他自己,明明占据着主动权,站在一旁,却焦灼忐忑到像是被蒙住双眼的那个。
身体里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紧张期待地探寻着对方的每一丝表情,生怕错过。
在沈陆扬忍不住想确定他是不是失败了的时候,对方忽然轻笑出声。
嗓音轻佻玩味,偏头,准确无误地“看”向沈陆扬的方向。
“扬扬,累了的话可以坐下。”
沈陆扬愣了愣,计划失败的难堪和不甘让他脸上发烫,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吸了口气,他不轻言放弃地想起第二步。
主动出声,让对方追着声音,狼狈地膝行过来,靠在怀里。
谢危邯脸靠在他怀里,蹭着他胸口……光是想想沈陆扬就期待得浑身发烫。
他咳了一声,坐在沙发那头,扳着声音命令:“谢老师,过来。”
谢危邯眉梢不甚明显的地一挑,但还是顺着沈陆扬的话,胸口挺起,起身,胸口和肩膀的肌肉线条明显地浮现,在西装下若隐若现。
沈陆扬指尖不自觉地挠了挠沙发。
对方起身后,毫无停顿地避过所有障碍,走到沈陆扬身旁,姿态优雅地坐下。
……
没有一个步骤是按照沈陆扬想的那样发展的。
沈陆扬感觉自己的创意受到了挑战,叼着飞盘研究用法的大狗狗困惑了。
半晌,他抿了抿嘴唇,站起来,直接坐到了谢危邯腿上。
居高临下的空间感给了他压迫的勇气,他握住谢危邯的喉咙,严肃地审问:“谢老师你是不是看得见?”
肌肉绷紧的身体因为重力的关系紧贴在一起,沈陆扬说话间另一只手拽住谢危邯脑后的领带,向后拉,握在喉咙的手虎口顶起下巴,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
“谢老师,”沈陆扬俯身,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他唇角,又很快移开,回忆着谢危邯说话的语气,问:“回答我。”
距离过近,他可以清晰地看见谢危邯因为这一个吻,而微微皱起又很快舒展的眉,以及不自觉绷紧的肩膀和腿部肌肉。
这些微妙的变化,都在不怀好意地暗示着沈陆扬——只要贴的足够近,他的什么变化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沈陆扬傻傻地被鼓励到,指尖落在谢危邯凸起的眉骨,力道轻的几乎算不上触摸,缓缓移动到太阳穴,留下一路酥酥麻麻的感觉,再游移到耳朵。
他一边揪了揪兔子耳朵,一边摸着谢危邯的耳朵。
耳尖泛起薄红。
谢危邯薄唇微张,呼吸因肆意游走的手指急促了一瞬,眉心微蹙,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似欢愉似难忍的叹息。
沈陆扬完全被鼓励了,目光火热地落在这张被黑色领带分割的脸上。
冷白的肌肤凝实的近乎于瓷器的质感,冰凉滑腻,和掌心接触时,往往让沈陆扬爱不释手,每次都想贴过去蹭蹭。
沈陆扬鞋尖在沙发底部磕了磕,松开顶住下巴的手,干涩的喉咙咽了咽。
他忽然想要在这时候,做一些和场景无关的事。
捧住谢危邯的脸侧,他低头,边细细密密地在脸颊落下亲吻,边含糊地制定严肃的规则:“你以后,不能做任何违反法律的事情。”
谢危邯呼吸一声,顿了两秒,点头。
沈陆扬怕他听不清似的含住他苍白底色上,泛粉的耳朵,吮吻着禁欲的魔鬼,留下一个个湿漉的痕迹。
沙哑的嗓音带着热气传进脑海。
连恶作剧都不会掩饰,满是期待地说:“谢老师,你说话,点头不行。”
谢危邯唇角溢出沉闷的低笑,纵容着身上的人在他脸上亲来亲去,开口便是掩饰不住的沙哑:“我答应你,不做任何违法的事情。”
嗓音低沉磁性,性感到不行。
沈陆扬听得耳尖一颤,Alpha的支配欲达到顶点。
缓了好一会儿,他趴在谢危邯耳边,顽劣地眯了眯眼睛,语气命令地说:“你得求我,不求我我就不会亲你也不会揪你耳朵。”
谢危邯唇角弯着,似乎并不介意,配合气氛地反驳他:“扬扬,适可而止。”
这句话在这个场景,和良家美男被非礼前的威胁,有什么区别?
沈陆扬得意到极点了,低头咬住他耳朵,潮热的吻移到耳后,感受着谢危邯罕见的情动和难以扼住的渴望。
“不可能,今天我是你的狼boss,你是可怜兮兮的……小兔子,”握住谢危邯脖颈的手稍稍用力,沈陆扬弯着嘴角欣赏美人被束缚折磨的画面,心底的爽意和满足几乎将他胀满,极度膨胀的野心让他行为完全放肆起来,大胆地命令:“想做什么,你就求我,不然我不会满足你的。”
谢危邯薄唇微张,在沈陆扬亲了一下又渣男似的分开后,若有所思地笑问:“你确定?”
沈陆扬丝毫没感觉到危险,嚣张地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又说出口:“确定。”
他想看谢危邯失控到求他的模样,如果能哭出来的话……
光是想象就已经……
受不了。
空气中淡到几乎无法发现的红酒香,忽然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凝实,巨大的压迫感以面前被绑缚住的人为中心扩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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