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叶染绿,他的状态要放松很多,甚至在欣赏朝阳。
“他们来了。”
叶染绿身体猛地一僵,回过头去,只看见空荡荡的树林。
宁斐耸耸肩,一脸无辜道:“开个玩笑而已。”
他的举止明显彻底激怒叶染绿,下手更加不遗余力,伴随着一次次猛烈的攻击,一丝丝凶狠之气顺着裂缝钻进来。
叶染绿目露喜色……就快成了!
宁斐:“他们来了。”
叶染绿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
正欲一举击破,背部传来一阵刺痛。
叶染绿低下头,胸口处多了几朵血梅,几乎就在一瞬间,血梅大肆绽放,半边身体都被染红。
缓慢地转过身,长乐和濮阳沉就站在不远处。
宁斐摇头:“我提醒过你的。”
濮阳沉路过叶染绿身边,瞧都没瞧上一眼,将宁斐拉上岸,关切地询问他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这一幕落在叶染绿眼里,他第一次没感到刺眼,只是觉得讽刺。
长乐伸展了一下胳膊,打了个呵欠道:“我还以为对付你是件很麻烦的事,阴差阳错竟然这么容易。”
“是你……”叶染绿已经站立不住,半跪在地上,“是你设计我的!”
长乐愣了下,反应过来这句话应该是在对宁斐说。
“局是班雪松设的,杜康也有份,”宁斐:“忘了告诉你,我和濮阳沉之间有微弱的心灵感应。”
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这是长时间陷入过往梦境产生的后遗症,但关键时刻用处却是不少。
长乐忍不住道:“他只起了一部分作用,主要是靠着电脑精。”
宁斐挑眉,听他说下去。
长乐:“我们在商场突发奇想将那台电脑买了下来,靠着他和路边的摄像头做交流。”
宁斐错愕,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目光落在长乐肩头那只狂放不羁的小奶狗身上,“这又是什么?”
长乐:“它的嗅觉也起了一部分作用。”
闻言宁斐顿时嫌弃地望着濮阳沉:“所以你什么都没做?”
濮阳沉:“买电脑和买狗的钱是我掏的。”
“……”
濮阳沉淡淡道:“从商业运算角度说,百分之八十的功劳要算到我头上。”
宁斐唇瓣动了动,却是一个音都没有发出。
长乐就更是无话可说。
叶染绿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在他意志就快要彻底消亡前,隐约看到宁斐站在他面前。
“你设计了很多,甚至曾让我丧失血肉而亡,”也许是他的听力在下降,宁斐的声音落到耳中也是轻飘飘的,“但在既定的结局前,回头看去,只觉得无聊。”
叶染绿想要反驳,却是已经提不起力气,双目圆睁而亡。
长乐一掌拍在他的眉心,抓住一缕雾气,活生生掐灭,使之魂魄彻底湮灭在天地之间。
他看着宁斐,语气生出几分感慨:“都结束了。”
比在婚礼上了结要好的多,结婚原本就是该在祝福声中度过。
宁斐:“红包我要最新生产的电线。”
长乐失笑,传说饲养腓能解千愁,食之血肉可长生不老。一切的悲剧源于此,不曾想如今转世成为电视机,反而过得要比从前鲜活许多。
一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叹息轻轻舒出,不知是在遗憾什么。
宁斐没有注意到他的怅然,对着濮阳沉笑了笑:“还好你来了。”
后者也是露出罕见的笑容,上前一步拥抱住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腓,你即我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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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婚礼
宁斐和濮阳沉的婚礼如期举行。
期间宁斐三次想要悔婚, 引得濮阳沉险些等不到新婚,差点准备将这个危险的念头终结在床上。
婚礼排场很大,人却不是太多,寄出请帖前, 濮阳沉特意又筛选了一遍名单。
场地选在一个草坪上举行,当天阳光明媚,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长乐被临时授予收份子钱的工作。
靠着一把大伞遮挡阳光,他单独支着一个小桌子,坐在鲜花围成的拱门前收费。
濮阳沉邀请的朋友可谓是相当阔绰, 出手都是六位数打底, 长乐刚开始还震惊了一下, 尔后渐渐习以为常。
反观宁斐邀请来的人——
光缆一箱。
路由器X10。
遥控器一个。
……
和前面的大额支票对比,实在是有些寒碜,不过长乐没有吐槽别人,他自己也就送了电线和电池,钱还是问濮阳沉借的。
唯美的音乐声中,婚礼热热闹闹开场。
宁斐很少着正装, 得体的西装让他看上去成熟一些, 脸部的轮廓很柔和, 给人以心旷神怡的感觉。
濮阳沉和他就是两个极端,尽管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但远观面容依然冷肃, 使人不敢生出亲近之意。
班雪松担任证婚人, 没有表露出半点想要祝福的意愿。
“如果有一天, 和他过不下去,就来找我。”
宁斐点头。
“不劳费心。”濮阳沉面色黑得吓人,当着他的面将戒指套到宁斐手上。
婚礼几乎是简化了一切可以省略的环节,半个小时的时间,有一半濮阳沉都在表演搂搂抱抱,宣誓主权。
等到结束时,长乐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继续下去,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事端。
宁斐想要出国旅游,伪造签证却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长乐提醒他:“何必这么麻烦,只要我施一个障眼法,就可以蒙混过关。”
宁斐眼前一亮:“好主意。”
濮阳沉插入两者之间,对着长乐冷冷道:“不劳费心。”
宁斐:“我还没去过国外。”
濮阳沉转过身好声好气哄着。
宁斐:“为什么不出去玩?”
濮阳沉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
长乐嘲讽道:“摆明了是不想带着我一起。”
意见不统一,旅行的计划暂时搁浅。
晚上三人坐着一辆车回去,下车后,长乐望着濮阳沉,语带深意道:“祝你今晚过得愉快。”
说罢就朝自己的别墅走去。
心心念念的新婚之夜即将来临,濮阳沉走在前面,肩膀因为激动和期待有些微微的颤抖。
宁斐脱掉外衣,大大方方道:“你想用什么姿势?”
濮阳沉被他问得脸红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出几个字。
宁斐按照他的要求,摆出相应的姿势。
濮阳沉一怔……动作很撩人,问题在于他是挂在墙上!
回想起长乐最后的眼神,濮阳沉按了按眉心,总算想起来宁斐不同常人的睡觉方式。
沉默片刻,尽量委婉道:“去床上会舒服一点。”
宁斐:“只有在墙上我才有安全感。”
濮阳沉僵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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