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沙发上睡。”他挣扎。
严禛以双臂箍紧青年的身体,“别闹。”
“你不是看我不顺眼?”
“我没有。”
“你就有。”
“……没有。”
乔逆忽然觉得,他们好像两个幼稚园小朋友。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吵架。
两人大眼瞪小眼。
乔逆还趴在严禛身上,姿势十分不妥,他说:“放开我。”
严禛望着近在咫尺的青年的脸,不是被信息素吸引,而是被那玫瑰花一样的唇诱惑,他蜻蜓点水般啄了一口。
像是试探乔逆的反应。
乔逆……没有反应,或者说忘了反应。
严禛便放开了攻势,一个侧翻将乔逆压在身下,像野兽叼住猎物般凶狠地吻他。
乔逆两眼圆睁,想不明白刚才还在吵架的两人,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一言不合就……不行。乔逆两手抵住严禛胸膛使劲推,口中发生模糊的呜咽。
然而身上的男性躯体不但继承了希腊雕像般英俊的躯体,其重量也是不可轻易撼动,渐渐的,他的身体像是麻了,神经却震颤出细微的电流,从天灵盖酥到脚趾。
伴侣Alpha的亲密接触让人无法抗拒,乔逆被亲得透不过气,大脑也开始缺氧,几乎无法思考。
结束绵长的吻,乔逆总算得以喘气,双手死死抵住严禛胸膛,面红耳赤道:“你这叫……对我好?”
严禛嗓音低哑,语气安抚:“你不想要?”
乔逆沉默了好一阵,盯着严禛的眼睛,认真地问:“你想要的是Omega,还是我这个人?”
“有区别吗?”这是他的Omega,也是他的人,二者并不矛盾。
“如果我没有信息素呢?”
“什么叫你没有信息素?”
乔逆叹了一口气,说:“Alpha与Omega天性相吸,我们睡一张床果然还是太危险了,抱歉,是我之前没有意识到。”
严禛虽然听不太懂,乔逆的意思,但他明白,自己被拒绝了。他尽量平心静气地问:“是我冒犯到你了吗?”
乔逆眼尾发红,“你想对怎样就怎样,我到底是什么?”
“你是我的未婚夫。”
“也是你的Omega,对吗?”
“……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这个世界的制度是这样的。Alpha对自己Omega的独占欲本就异于常人,对自己的Omega发情也是人之常情。
乔逆说:“可我不想屈服于本能。如果我们只是本能吸引,你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那你就做吧。”
说着,他张开双臂,宛如一条咸鱼摊平,一脸视死如归:“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严禛:“……”
静默了足足有十秒,严禛败下阵来,说:“我去沙发上睡。”
乔逆瘫着不动,直到卧室的门关上,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由衷地庆幸,自己跟严禛在一些观念上仍然存在着差异,好在严禛本质上是个君子,不会强迫他。
只有一件事——
乔逆身下瞅一眼,欲哭无泪,他真的很想要啊。
让你嘴硬,互相帮助不香吗?有个恶魔小人说。
我这是品性高洁,互相尊重的爱爱才是有灵魂的。有个天使小人说。
两只小人吵来吵去,乔逆手一挥,幻觉消失。心中天人交战片刻,视线投向床头的纸巾。
自助服务吧。
Alpha嗅觉灵敏,十里之外都能闻到自己伴侣的味道,何况只是隔着一扇门。严禛在沙发上辗转反侧,眉心紧蹙,难掩烦躁。
他的Omega为什么宁愿自己弄,都不愿意让他碰?
是他技术不够好?
不,不会的。虽然在酒吧那夜他是第一次,有点粗鲁……
这位被娱乐圈称为顶奢Alpha的男人自闭了。
严禛拿起手机,在某乎搜索框输入:AO make love技巧
看来一篇又一篇的付费阅读后,他的信心回来了,因为文章里重点提到了Omega做那事时的反应。他回想自己每次触碰乔逆,乔逆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表情也很愉悦。
严禛想,乔逆并非反感他的触碰,而是出于感情方面的抗拒。
“……是我不够爱他吗?”
……
因为昨晚自助服务了,泻了精气神,乔逆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无梦,酣甜,他有段时日没睡过这样的好觉,如果不是肚子饿,他觉得自己可以睡到下午。
他睁开眼睛,手臂下意识往旁边探去,这几天他跟严禛同床共枕,不知不觉养成了这个小习惯。没摸到人,倒是一手柔软清凉的触感。
他抓起来一看,是花瓣。鹅黄的玫瑰花瓣。
特别黄。
乔逆:“????”
张开五指,花瓣纷纷扬扬落在脸颊、眉梢、肩头。乔逆想,这梦还挺真实的,我这是干嘛来了?他扭过头,只见满床皆是这种花瓣,床边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Alpha。
乔逆:“……我不是在做梦?”
严禛也不知看了他多久,淡然道:“这是黄玫瑰。”
“哦。”
“喜欢吗?”
乔逆坐起来,被子上也铺满了花瓣,他真诚地问:“我是死了多久?要这样祭奠我?”
严禛:“……”
他们吃早餐之前没再说一句话。
乔逆搜索黄玫瑰话语,代表真挚的友情,与爱的道歉。他咬一口三明治,望着对面的男人,说:“我又不是花仙子。”
“是我考虑不周。”严禛面无表情喝牛奶。
“这牛奶挺甜的。”
“……”
“你多喝点。”甜食会让人心情好,希望严禛多喝点牛奶消消气吧。
吃完早餐,严禛动手收拾卧室的花瓣,乔逆赶紧说:“花瓣别扔,晚上可以泡澡用。”
“一起泡?”严禛问。
乔逆:“……”
“一起泡?”严禛宛如复读机。
“……还是扔了吧。”
严禛脸色一沉。
乔逆改口:“要不我泡完你再泡。”
他的Alpha这才由阴转晴。
二人一道去医院,今天严禛不上班,严扬醒来,家里的事也该作个决断。
病房俨然成了家庭会议室。
严老坐在沙发上,左边严俊国,右边林琬,其余人等也都各自有座位,只有方檬,非常突兀地像个待审的犯人站着。
方檬扑通跪在严老面前哭道:“爸,我知道我犯了大错,我千不该万不该起害人的心思。但请看在我为严家生了五个孩子,糯糯他们还小,饶恕我这一次吧。我一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严老不惊不动问:“你们怎么看?”
严俊国说:“爸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竟不为自己的二夫人争取半点开脱。
方檬恨恨咬唇,没吭声,期盼地看着其他人。
林琬顿了顿说:“糯糯他们还小,需要妈妈。”
严老:“我看你就很适合当他们的妈妈。”
“……”
方檬白了脸:“爸!”
严老问严禛:“你怎么看?”
严禛没有多做犹豫,说:“严芭一个已经够让妈操心了。”
严芭:“……”
林琬莞尔:“是啊,这丫头哪天不要我操心?多的我恐怕照顾不过来。”
如此一说,方檬其实还挺能干的,生多少孩子就带多少孩子,不会假手于人。也就严扬昏迷那几天被迫无奈丢给保姆照顾,其余时间基本都是跟孩子在一起。几个孩子都被她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除了对孩子的控制欲强了点,基本物质与关照上是绝对优厚的,并且有耐心又细心。在孩子成年之前,她算得上是一位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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