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俞孟芪很快接起电话。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听到是俞九如, 三姐俞孟茗也放下手头的工作起身走了过来。她做了个口型:是九儿?俞孟芪点点头。
俞九如:“姐, 你在纽市吗?”
“我在洛市。”俞孟芪隐隐从弟弟的声音中听出些着急,“怎么了?”
俞九如:“姐, 我发了个定位到你的微信,你派人过去一趟。”
俞孟芪没有多问,将手机调到公放后打开定位:纽市警察局。
她皱眉道:“纽市警察局?”
三姐俞孟茗皱皱眉, 拿起手机把定位转发给了在纽市的朋友。
“黎云晖老师带着陶澄和王耀他们在音乐营里培训, 有人举报音乐营聚众吸毒,所有人都被警察带走了。”
“音乐营?什么音乐营?”
俞九如:“布鲁克林音乐营。”
俞孟芪虽对音乐圈不甚了解, 但住在纽市期间,也曾听说过这家以私人俱乐部形式运营的音乐营大名。
聚众吸毒的性质她很清楚。俞孟芪示意妹妹把办公室的门合上, 随即关掉公放低声问:“要把人弄出来吗?”
俞九如:“先不要。”
外国媒体已经爆出消息,这会儿把他们弄出来只能躲一时风平浪静,等报道传到国内后更加不好解释。
他低头看了眼表,“姐你找人把他们照顾好, 具体的等我过去。”
“好。”俞孟芪点点头。
她有些放心不下地嘱咐:“路上注意安全, 孟茗已经让在纽市的朋友尽快赶过去帮忙。”
俞九如心里一暖,“嗯。”
轿车穿破夜幕飞驰而过, 白天堵得水泄不通的京华市,夜晚倒空空荡荡畅行无阻,车辆很快抵达国际机场。
俞九如伸手把东方脑袋上支起的毛理顺, 温声哄道:“东方,爸爸有点事要处理,你先跟阿海哥哥回家。”
“嗷呜~~”
东方好像听懂了他的话,虽一步三回头走得恋恋不舍,却还是乖巧地在俞海的带领下坐上回港都的飞机。
两架飞机肩并肩停靠着,俞九如在保镖的陪同下坐上右手边那架。飞机几乎同时起飞,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分别朝西南和东北方驶去。
*****
纽市警察局
黎云晖压断电话,在警察的押送下回到了鱼龙混杂的拘留室。陶澄很快迎上前来,“黎老师,怎么样?”
“九如已经安排了人过来,他自己也刚坐上飞机往这儿赶。”
陶澄心中一定,“好的。”
从小到大遵纪守法的他还是第一次踏进警局的大门,没想到初次体验就堪称惊心动魄。好好的音乐交流,最后竟被以聚众吸毒为名押送至警局。
参加音乐营本就是他的主意,陶澄这会儿心里都快乱成团毛线,分不清是内疚多一点,还是后悔多一些。
“黎老师,对不起。”
如果不是自己提出要来,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发生。
他哑声道:“这事都怪我。”
黎云晖闻言愣了愣,紧绷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想怎么呢你?
“我们是来交流音乐的,现在这种情况谁又能提前预料到?”
陶澄点点头勉强笑了笑,但内疚感就像双无形的手,在胸膛里自顾自地搅风弄雨,让他心里乱得厉害。
“澄子哥。”
小太阳王耀拍拍他后背,“怪天怪地也怪不到你头上。”
他温声安慰:“老板说过,受害者永远不需要为自己被害的事实向任何人致歉。咱们算是半个受害者,要怪也该怪那群吸毒的人连累我们才对。”
“你还记得他说过的话?”
王耀:“那可不,金玉良言!”
见他一副把俞九如的话当至理名言全文背诵的模样,陶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不愧是颗暖乎乎的小太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随着越来越多歌手被保释,原本拥挤的拘留室渐渐空荡起来。
黎云晖一行人和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国音乐人分坐在两侧。与黎云晖他们的被牵连不同,剩下的这几个外国音乐人算是聚众吸毒里的中流砥柱。
他们挑起嘴角打量着这几张来自华国的面孔,用西语低声交流。
黎云晖心里升起警惕。即便在华国经济高度发达的今天,种族歧视依旧是美利坚沉疴宿疾的历史遗留问题。
天色渐暗,气氛愈发压抑。
黏在背后的恼人视线和警察们明显的差别化态度,让几名年纪稍轻的练习生开始有些沉不住气,“黎老师,老板怎么还没把我们保释出去?”
两三个练习生在旁附和。
“都过去了这么久。”
“是啊,就剩我们了。”
“要不要再打个电话啊?”
“他不在可以让别人来啊。”
起头的那人犹豫着道:“老板他该不会是不打算管我们了吧?”
这句问话如雷入水。
“不会吧?!那我们咋办?”
“黎老师还在这儿呢!”
“要不要联系家里?”
此时可以清晰看出,加入俞文集团不久的年轻练习生,和进入公司半年以上的练习生间的分别。前者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后者则安安静静。
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陶澄突然猛地站起起,沉声道:“都说够了吗?”
“既然你们想找人来迁怒,那不如就算在我头上。怪我带你们来!也怪我没有及时带你们离开!”
陶澄都不敢想外头的情况。
国外尤其是美利坚的歌手,吸毒虽不是业内常态,但也并非什么让他们自此跌落神坛再也爬不起来的黑点。
而国内则不同。
毒品代表着国仇与家恨。
沾染鲜血与金钱的毒品就像是挑起罪恶的引子,背后站着无数警察们的英勇牺牲和无辜百姓的家破人亡,以及贩毒集团财迷心窍的心狠手辣。
零容忍、零接受。
是国人对待毒品应有的态度。
对于国内的明星艺人来说,凡是与吸毒沾边的报道,如果消息属实,轻则就此断送今后的职业生涯,重则被判刑入狱也完全是自作自受。
即便消息不属实,公关部门依旧得花费巨额的成本去洗清。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不过如是。
而他们是在外国媒体和闪光灯的包围下,被几十号警察押送进警车,用丢脸丢到国外来形容最合适不过。
造成现在这种情况,归根结底只能怪自己不够警醒。明明已经察觉到音乐营里的乱象,却以为只要不参与就能独善其身,然而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想到这儿,陶澄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也好过被内疚感淹没。
“好了,都安静点。”
作为带队的老师,黎云晖的自责并不比陶澄少,“不管我们?九如已经坐飞机赶来,你们还想怎样?找人炸掉警察局把将我们欢天喜地迎回去?”
大家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挑头那人见状咬咬牙,装作假寐的样子合眼靠在墙上没再言语。
与此同时,和这儿一墙之隔的监控室里,被俞孟芪叫来帮忙的詹姆特将拘留室内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局长凯尔推开门,“詹姆特!”
二人久别重逢依旧熟稔,凯尔上来就同他开起玩笑:“派拉芒影业还不够你忙的?怎么有时间亲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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