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的愚蠢感到难过。
地狱中肮脏的乌鸦怎么可以去触碰教堂里圣洁的白鸽呢?
请尽情享受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沉沦才是属于你的味道。
——Blue
秦溪低着头, 脸几乎要埋进脏污的地上,轻飘飘的纸条压得右手不堪重负地战栗着,“我……我要见俞九方。”
他仿佛忘记了对贺显的惧怕, 声音尖得几乎刺耳:“叫俞九方过来!”
贺显像听到什么可乐的话,低声笑道:“你凭什么觉得他会来见你?”
“告诉俞九方……”
秦溪抬起头,眼睛红得骇人。
“我有兰伯特的消息。”
隔天一早。
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铁皮门被从外头推开。空气中漂浮着的尘土与洋洋洒洒的铁锈在阳光照射下无处遁形。
“秦溪,出来。”
两名狱警一左一右,光看架势倒是有些秦家巅峰时期的派头。
探监室内。
身材修长的男人端坐在略显简陋的木椅上,低头和张峰交谈的模样仿佛是在最顶级的办公室里运筹帷幄。
“张局,人到了。”
张峰抬手示意把人带进来。
见到张峰后秦溪愣了愣,随即意味不明地笑道:“国家安全局局长,没想到我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张峰一眼便看出秦溪精神状况算不上稳定,对他充满挑衅的口气并未加以理会,“你说你有兰伯特的消息?”
落座后,秦溪突然沉默下来,淬毒般的目光死死盯着俞九方,有些没头没尾地叹道:“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谢谢夸奖。”俞九方面色不改。
张峰见状皱皱眉:“秦溪,趁着还有人愿意听,我劝你快点说。”
秦溪转头看向张峰,“说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在我刑满出狱前,给我绝对独立没有人打扰的空间。”
张峰抬头看了眼单面玻璃,红色的荧光灯连着闪烁两下。
他点点头:“可以。”
“我的条件还没说完。”
张峰:“不要得寸进尺!”
秦溪没有理会他的话,转头看向坐在一旁仿佛事不关己的俞九方,“我要你保证我出狱后衣食无忧。”
俞九方垂眸打量着这位色厉内荏的秦家二少,“可以。”
他答应得太快,秦溪有些不放心地补充道:“等我出去后给我五千万。”
俞九方笑了笑,“可以。”
半小时后。
张峰和俞九方回到车上。
“九方,他的话可信吗?”
秦溪说在俞九如出事后,他和兰伯特曾多次通过电话。虽没谈些什么实质性的信息,但他在背景里屡次三番听到了医院才会有的声音,像是嘟嘟作响的监控仪器,药瓶互相碰撞的动静。
后来一次意外,他在电话里听到护士询问兰伯特脸部恢复的情况:“Have your face feeling better?”
虽然只有短短一句,兰伯特也非常谨慎,很快打断了护士的问话,但这句话还是被秦溪牢牢记在心里。
“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张峰点点头表示同意。
“如果兰伯特真换了张脸,咱们搜寻的难度无疑会更高。”
俞九方:“先从整容医院找起。”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车子渐渐驶离,俞九方回头看了眼监狱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很难分辨出情绪。秦溪自以为完全独立的空间便是安全的,却忘记人是群居动物,孤独才是最容易让人发疯的利器。想要顺利刑满出狱?俞九方挑了挑嘴角。
做梦。
当天下午。
秦溪被狱警转移至独立牢房,同时下达的还有加刑裁定书:
罪犯秦溪,男。
现在京华市独立监狱服刑。
根据最新证据,罪犯在判决宣告以前有其他罪行未判决,属于漏罪。
漏判罪行如下:
作为共犯协助外籍罪犯在我国领土蓄意致人重伤,涉嫌故意杀人罪;
组织他人偷越国边境罪;
非法运输、倒卖枪支罪;
帮助犯罪分子逃避罪;
危害国家安全罪。
综上多罪并罚,应判处死刑。
鉴于罪犯如实供述其罪行,有自首情节,审议减刑改判为无期徒刑。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不得缓刑、不得上诉。
*****
萨尔曼无人岛
被交换到第三组的俞海和自家少爷一个在东面一个在北面,虽没到隔岸相望的地步,但步行来回至少也得两个小时。俞海感觉人生已经失去方向。
昨天宣布交换队友后,他紧接着就提出异议,却被导演苦口婆心的诛心连问硬是给堵了回去:
“规则不是不可以打破。”
“但你要知道破例这种事等节目播出后可能对俞九如声誉有影响。”
“别人会不会说他玩不起?”
“骂他娇生惯养离不开人?”
“质疑他没有能力?”
“你说对不对?”
俞海:“……”
导演,请代我问候你母亲。
他现在也只能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不先尽全力搜寻自家少爷的金币。虽然俞海和俞九如收集到六枚金币,光从数量来看绝对远超其他嘉宾,但他们找到的金币对目前的状况毫无帮助。
如果想把少爷换过来或是将自己换过去,需要集齐第五组的四枚金币,或者找到自己所在队伍的四枚金币送给俞九如,由他出面把自己要过去。
俞海摊开手掌。
手心里躺着六枚亮闪闪的金币,翻到背面,只能说和少爷在的第五组以及自己所在的第三组没有任何关系。后头的六张脸没有一张是他想要的。
俞海:生无所恋.JPG
*****
在自家保镖忙着思索人生应该何去何从时,失去男妈妈的俞九如正悠悠闲闲地趴在海边进行光合作用。冷白的皮肤被照得微微泛红,像是一块被阳光捂热了的羊脂暖玉,质地光泽细润。
距离岸边不远处,安德鲁在队友无语的目光下悄咪咪地窥视。高山向导安东尼很看不惯他这幅猥琐样子。
“嘿!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过去跟他说话啊!费这么大功夫把他换过来是要当吉祥物吗?”
安德鲁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兄弟,你不懂。”
安东尼:“这有什么懂不懂的,喜欢就追啊!你躲在这有个屁用?”
安德鲁面露悲伤,抬手指指盘在俞九如身上的长条形绿色不明物,目光诚挚:“你帮我把它拿开,我立马以百米竞赛的速度冲过去,绝不回头。”
安东尼:“……”
算了,你还是呆这儿吧。
小绿像条翡翠雕刻而成的锦带,从腰侧一路缠到肩膀,和其他森蚺相比略显秀气的脑袋搭在俞九如眉梢,吐着蛇信优哉游哉地一起晒太阳。
俞九如伸手从瘪瘪的防水布袋里摸出最后一块荔枝糖。他眨眨眼,思保镖之情油然而生。那头安德鲁正给自己加油鼓气:收获爱情的路上,所有的阻碍都是甜蜜的调味剂!他喉结来回滚动咽咽口水,蹑手蹑脚地走到岸边。
安德鲁:“九!我来了!”
俞九如:“请走开。”
安德鲁:“好嘞!”
众人:“……”
怂到让人没眼看。
赶走安德鲁后,俞九如手撑着地坐了起来,乖宝宝小绿体贴地配合自家人形爬架的动作,挪动着寻找适合睡觉的新姿势。在他站起身的瞬间,右上腹突然被双看不见的手用力扯了一下,刺痛感过后胃里升起明显的饥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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