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你的。”
荣绒看着丁盛,“你妈应该还在附近找你。回去后,跟她好好道个歉。如果你不想跟你的那个继父在一起生活,也想你妈早点脱离那个人渣。
那就快点强大起来。等你强大起来,那个男人自然就不敢招惹你。甚至,等你足够强大,你母亲会意识到,原来你已经足够强大到能够保护你自己,保护她。
那个时候,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那个人渣。”
荣绒以前听一起干活的工友提过,说是丁盛上学时期的成绩其实很好。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中途辍学,十几岁就出来打零工。
语气很是惋惜。
毕竟,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从来就不是说说而已。
对于大部分人普通人而言,高考几乎是他们能够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了。
很多人都说,高考不是人生的终点,学历也不代表一切,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拥有一份不错的学历能够让人生有更多的选择跟可能,不至于让人生那么被动。
会这么早就遇回薄荷,是荣绒没有想到的。
如果这一次回去后,丁盛能够好好完成学业,应该不会再走上辈子的老路了。
丁盛一怔。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只要他足够强大,他就可以保护妈妈,带妈妈离开那个人渣。
他以前想的只是逃离,快点从那个家逃出去。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个男人只要一不高兴都会动手打妈妈,妈妈还不肯离开那个男人,现在他却或多或少明白了。
因为家里需要男人。
妈妈暂时还不能离开那个男人。
那几亩种菜的地,还是他妈寻死觅活,他爸才同意给她的。
经常会有菜农或者是自驾的人过来买菜,有些人会开一些极其低级的玩笑。
然后,在他继父从屋子里出来,那些笑声就会戛然而止。
丁盛心跳加快。
会吗?
只要他足够强大,有一天,妈妈就会离开那个人渣?
丁盛把荣绒递过来的那份烧仙草给接过去了,道了声谢,苦笑道:“虽然我妈接过去,就往我脸上砸,可能根本不会吃一口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还是……谢了。”
纤瘦的少年,手里拎着烧仙草,头也不回地走了。
也许是怕只要回头,就再没有离开的决心。
“喵~~~”
“喵~~~”
大概是意识到要跟主人分离,一直很安静的小蓝猫,不安地唤了好几声。
丁盛听见猫叫声,疾步走了起来。
“喵~~~”
丁盛加快了速度。
最后飞快地跑了起来。
…
“你的主人好像真的很舍不得你呢。我们跟你的小主人告个别,好不好?”
简逸抱着小蓝猫,拿它的小爪子,对着丁盛的背影挥了挥。
小家伙乖乖任由简逸摆布,也不挣扎。
简逸的心都要化了,“啊。它真的好乖!好可爱。”
荣绒伸出手,将手轻轻地,放在薄荷的脑袋上。
明明记忆里,就在不久前,他们一人一毛才躺在床上,为凉席打战一场过,可是感觉上,像是分开了许久,许久。
荣绒低头,跟小家伙的眼神对上,“薄荷,我们回家,好不好?”
“喵~~~”
简逸惊奇地道,“天呐!天呐!它竟然回应你了!啊啊啊啊!它该不会成精了吧?”
荣绒眼露骄傲。
那当然。
他的薄荷可聪明了。
不过说来也神奇,他那个时候其实很苦恼到底给小家伙取什么名字比较好。
坐在地上,想了很久。
“要不,就叫你薄荷,好不好?薄荷?”
其实那个时候根本没想过小家伙能够给出反应。
结果,崽子竟然真的转了下脑袋,往他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他又试着叫了叫别的名字,什么“super”,“胖胖”,“大帅比”,崽子点反应都没有。
“那就叫薄荷!就叫薄荷,好不好?薄荷,过来。”
他拍了拍手,小家伙就真的迈着小碎猫步,朝他跑过来了。
那么胖的一个块头,跑起来却很轻盈。
跑步的姿势帅呆了。
小家伙好像一开始,就很喜欢薄荷这个名字。
他不让它上桌,他就会乖乖地坐在凳子上。
比许多狗狗都要听从指令。
“薄荷,你放心,就算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如果你真的是妖怪变的,我也不会向国|家检举你。所以你要不要考虑,变个身?”
“喵?”
“薄荷,今天我们来变个身吧?!”
“喵呜~~~”
薄荷今天变身了吗?没有。那我明天再问一次。”
“喵~~~”
一个人,一只猫,也可以聊一整天。
…
荣绒把猫从简逸怀里抱了过来。
“荣小薄,你的简逸叔叔问你是不是成精了。你要不要回答他?”
简逸跳脚,“什么叔叔???我是哥哥!帅气的小哥哥!!!”
荣绒抱着怀里的猫,“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简逸眼露茫然,“嗯?”
为什么会不大好?
叫哥哥哪里不好?
荣绒撸着薄荷的下巴,“我是崽子的爸,你确定,你要当我家崽子的哥哥么?”
那他岂不是多了个儿子,跟他爸平起平坐了?
想想,有点刺激。
简逸目瞪口呆。
好家伙!
还能这样?!
男人对于比大小总是蜜汁执着,对于为什么自己是叔叔不是伯伯这件事,简逸不服气,“那为什么是叔叔?不是伯伯?你几几年?几月份的?搞不好你比我还小呢。”
荣绒是知道,简逸大致出生日期的,他们的生日应该很接近。
因为他们就是在医院被抱错的。
那个时候,他爸的事业才刚刚上了轨道,忙得不可开交。
他妈生产,他爸刚好要在跟一个大工程,实在抽不开身,只好拜托他大姑荣喜华帮忙照看第二次生产的妻子跟孩子。
荣喜华倒是干脆地答应了。
还把她的小孙子,也一起带过来了。
护士过来通知家属可以带新生宝宝去洗澡。
荣喜华推着刚出生的简逸就去了。
在洗澡的过程当中,荣喜华一直在跟她的儿媳聊天。
结束通话后,瞧见小孙子在玩小侄子的新生儿手环,忙问小孙子在做什么。
他的那个表哥吓一跳,手里的手环掉在了地上。
“哎呀!你这孩子,你把你表弟的手环给摘下来做什么?你要是喜欢,奶奶回去给你买,买它个十个八个的。啊。”
象征性说了一几句,捡起地上的婴儿手环,匆匆忙忙给戴上。
排在荣喜华的身后的简卓凡在低头给哥哥回信息,告诉哥哥很快就轮到他们了。
在把宝宝抱给护士的时候,发现小侄子手中的手环脱落了,就赶紧给戴上。
没有人发现,两个孩子的手环被换过了。
洗完澡出来。
简逸被简卓凡推回去,而他,则被荣喜华推回病房。
因为一个熊孩子,两个大人的疏忽。
他跟简逸,就这样被抱错了。
他跟简逸的出生日期应该很接近,搞不好还是同一天。
荣绒无法确定简逸具体的生日是在哪一天,他把自己生日的天数故意提前往前说了十天。
因为通常产妇住院一个星期左右就会被安排出院了,所以在他生日天数往前说了十天的情况下,简逸不可能比他还大。
果然,简逸失望地叹了口气,“你竟然真的比我大啊。我的生日是农历八月十六。你竟然,刚好比我早出生十天!”
荣绒的生日是农历八月十五。
但由于他们两个抱错了。
所以,简逸的生日应该是八月十五。
他的才是八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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