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绒一点不客气,“是的,荣总。经检验,合格率0。”
右手五根手指头圈起,在荣峥的眼前比了个大大的0。
荣峥给气笑了,他把食指给伸进荣绒比的那个0里,把荣绒比的那个0给挑破了,没有摸过螃蟹的那只手,捏了捏这可气的小混蛋的脸蛋。
荣绒被他哥猛地一下把手伸进他弄的那个0里的动作给弄得有点懵,才在心里骂直男太不讲究了,脸蛋就被给捏了。
“哥,疼,疼,疼~~~”
自己下手什么力道,荣峥能心里没数么。不过听见他喊疼,还是给松开了手。
荣绒的耳尖还是烫的。
他睨着他哥,“没事的,荣总,知耻而后勇。我可以把挑螃蟹的独家秘诀交给你。要学么?”
荣峥也不是抹不下面子求教的那种人。
荣绒愿意教,荣峥有什么不愿意学的?
荣绒以前在餐馆工作过,这挑螃蟹的秘诀,还是厨师大叔教给他的。
“就是呢,挑螃蟹,你不能只挑块头大的,有个词叫外强中干。那怎么办呢?首先,得用手掂量一下。哥你先找两个你觉得块头差不多的螃蟹。”
荣峥照做了。
他找了两个块头差不多大的螃蟹。
荣指导上线:“放在手上,掂一掂。”
荣峥依言,两只手同时掂了掂。
“没感觉?没感觉那就再找两个,多掂几个,感觉就来了。”
荣峥将信将疑。
差不多在掂了五组外观看上去大小差不多的螃蟹,荣峥终于感觉到左手跟右手两只螃蟹的重量有明显的诧异。
“来感觉了?现在,把轻的那只放回去。”
荣峥把轻的那只放回去了。
“然后,就像是我一开始做的那样,像这样,捏一捏螃蟹的腹部。”
荣峥捏了捏螃蟹的腹部,腹部还是鼓鼓的,并没有凹进去。
“再看看它的腿,腿上是不是有很多绒毛?只要是绒毛很密的,就说明它的腿很有力量,这个螃蟹通常也是比较肥的。”
这个没什么难度,肉眼就能够辨识出来了。
荣峥手上的这一个螃蟹,螯足上的绒毛就很密集。
“最后一步,看螃蟹盖跟下面连接的部分,得是头部的那一个方向,看看是不是鼓起来了,鼓起来了就说明里面有很多蟹膏,是个大胖子。”
荣峥又去仔细观察螃蟹的盖子,确实跟荣绒所说的那样,是鼓起来的。
“很好,这就说明,这个螃蟹合格啦。”
荣绒于是把荣峥手里的那一个螃蟹跟他刚才挑选的那个螃蟹放在了一起。
“哥你现在再按照我刚才教你的那样,再试着自己去挑一个螃蟹。”
实践才是检验整理的唯一标准。
荣峥正好也有这样的意思,好验收下自己速成的结果。
这一次,荣峥在挑选螃蟹上比先前有了很大的经验,他不再是盲选挑两个螃蟹,而是根据刚才的经验,首先剔除了那些一动不动,看上去奄奄一息的螃蟹。以他先前的几次经验,越是没有活力的螃蟹,拎在手里的重量往往是最轻的。也学会先看螃蟹腿上的绒毛,以及螃蟹盖跟螃蟹身体那里连接的部分是不是有鼓起来。
仅仅只是用肉眼识别,荣峥就剔除了大部分不怎么肥美的螃蟹。
他挑选了两个,放在手里拎了拎。
重量上差不多,他就把两个螃蟹都翻了个,去戳他们的腹部,两个都没有凹陷进去,触感是饱满的。
荣峥把两个螃蟹,都一起装进了袋子里。
小荣老师给予了大荣同学充分高度的肯定,“我们家峥峥真棒!”
荣峥睨了他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荣绒随手从蟹框里抓了一个螃蟹,抓住螃蟹的蟹腿,对荣峥挑衅道:“好呀,来呀,来呀。”
荣峥:“……”
手就很痒。
想揍孩子。
真的。
…
两人手上沾了一股子的海鲜味,结账从超市出来。
一起把买的菜放在荣峥的后备箱,去商场入口处边上的洗手间,用洗手液洗了手。
荣峥是第一次碰生鲜,用洗手液洗反复洗了好几次,还是觉得自己鼻尖闻见的全是海鲜味。
在荣峥又一次挤洗手液的时候,荣绒看不下去了,“哥,再洗你这都得退皮了吧?”
荣峥把手放到感应水龙头下,眉头还是拧着的,“我总觉得没洗干净。”
“我闻闻。”
荣峥洗了手,荣绒抽了纸巾,把他哥的手擦干,鼻尖凑近。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荣峥的掌心。
在被荣他哥察觉之前,就把他的手给放下了,“没有。我闻过了,全是洗手液的香气了。”
荣绒的鼻子比他要灵敏得多。
荣峥也就信了,没再跟强迫症似的再去洗自己的手。
荣绒跟荣峥是分别开车来的,回家的时候也就开各自的车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把车子开出停车场,也就差不多同时到家。
听见输入密码的声音,趴在沙发上睡觉的薄荷,动了动耳朵。
睁开眼,圆乎乎的身体灵巧地跃下沙发。
“喵呜~~~”
荣绒一进门,小家伙就跑到了他的脚边,小脑袋轻蹭他的脚踝。
自从发现小家伙体重又飙了飙,荣绒都不稀罕抱它了。
嫌费劲。
以前都是一弯腰就把猫给抱起来,现在是蹲下身,挠了挠小家伙的下巴,“有没有想爸爸呀?”
手里拎着大袋小袋的荣峥,在荣绒的屁股上踹了踹,“别挡路。”
荣绒对薄荷凶巴巴地下命令,“薄荷,去咬你大伯!”
薄荷圆乎乎的身子在地上一摊,仰着脑袋,“喵~~~”
荣绒恨铁不成钢,“养你何用?!”
被气到的铲屎官爸爸无情地站起身,撇下不中用的崽,进屋去了。
薄荷仰着脑袋,没等到铲屎官爸爸撸它,又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喵~~~”
小碎猫步跟在荣绒的脚边。
…
荣绒进了客厅,没见到他爸妈。
问他哥:“爸妈今天不在家吗?”
荣峥去了厨房。
他把手里的购物袋放在到流理台上,“爸陪妈参加妈一个朋友的婚宴去了。不在市区,大概率要明天才回来。”
荣峥跟父亲从简卓洲、阮玉曼夫妻两人的花店出来,就在临风巷的巷口分了手。
荣惟善去接在美容院做美容的妻子应岚去了,荣峥则开车去了荣绒的学校。
荣绒不在学校,又绕过大半个城市,开车去了他所在的购物中心。
荣绒看着流理台上他跟他哥买回来的一堆食材,目光幽幽地,“哥你怎么不早说啊?”
早知道就两个人,他就不买这么多了。
荣峥对食材的多少没什么概念,他看着荣绒,“我以为这些就是两人的分量。”
荣绒一只手掐在腰间,一只手竖起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哥!”
荣峥:“……”
两个人买的食材实在是太多了,荣绒就挑了一些方便保存的菜给放进冰箱了。
荣峥在家有佣人做给他吃,忙起来的时候要么吃公司食堂,要么点的外卖,实在没有太多下厨的经验。
荣绒就分给他一些拣菜,洗菜,并且把刷螃蟹的活也交给了他。
拣菜、洗菜没什么难度,刷螃蟹,还是活蟹,荣峥是头一遭。
荣绒替他把清水都给打了,拿了一根旧牙刷过来,递给他哥,就跟叮嘱小朋友似地叮嘱他哥,“刷螃蟹呢,就是刷壳,刷肚,刷嘴。都刷干净就完事儿了。不过小心,不要被螃蟹钳给夹了。”
吩咐完了,又追问一句,“哥,你没问题吧?能搞定吗?”
从小到大,荣峥一直都是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在学校里也一直都是风云人物。
还是有一回有人用这么不信任他能力的语气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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