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得知宫里发生的事,满脸的运筹帷幄顿时变了。
“废物!”他气得把屋里的文房四宝都摔了个干净。
沈璠就是个废物!从小到大都搞不过沈磡!
当年如果他做得再隐蔽一些,没有被沈磡发现就好了!
沈威再次想起当年摆在沈磡面前的选择题,再次被沈磡的回答气吐血。
幸好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摁死了得内部消化。
沈威眯了眯眼,突然觉得沈翎跟沈磡关系好不是坏事。
两边下注,他儿子总算有点地方比老子聪明了。
……
皇帝回宫后,听说这一系列的事,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另一个大儿子也回京的事。
沈磡的手艺他惦记许久,谁说皇家没有天伦之乐?
满朝文武,谁能吃到自己儿子做的菜?
皇帝让沈磡明儿进宫做一桌团圆饭,再给沈璠赏赐了药膏,便挥挥手让大家回去休息。
顾长衣进宫一趟惊心动魄的,沈磡其实不太乐意再让媳妇进宫的。
破地方还不如长依园舒适。
刚回到长依园门口,便和神医姜徐狭路相逢。
姜徐对于沈磡三番五次命他进京给媳妇看病这事,意见特别大。
来的时候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顾长衣,这就是祸水吧。
这一眼,就愣住了。
啊这……他没记错的,顾长衣是男的吧?虽然肚子没有很大,但是腰跟胳膊腿的比例不对,一看就是怀孕了!
沈磡唯恐顾长衣今日受惊,见到姜徐连忙让他给顾长衣把脉,恨不得坐在门槛上就开始。
姜徐:草,怎么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只有他这个神医大惊小怪。
他努力维持稳重,道:“你伸出手来。”
顾长衣把手背到身后:“我听到你心里骂我了,不给看。”
哪能现在揭晓啊,至少得等今晚那啥的时候吧?
顾长衣一句话让姜徐噎住,他忘了能护着傻子的人不好惹。
沈磡自然是向着媳妇的,不悦地看了一眼姜徐:“进去再说吧。”
“你看他神色大惊小怪的。”顾长衣在沈磡身边低低说了一句,“还是舅舅面瘫脸讨人喜欢。”
沈磡顿时心疼,顾长衣怀孕以来,他一直耳提面命,不许暗卫对男子怀孕这件事表露一丝好奇和惊讶,目前为止,暗卫都做得很好。
“他没见识,别跟他一般计较。”
顾长衣一通胡搅蛮缠,成功让沈磡把姜徐问诊,改成了去请舅舅,让某神医在一旁学习。
但这并不能拖太久,经过上次的事儿,沈磡总归不会全然信任某位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卿,他可是会帮助媳妇跑路的人。
顶多明早,沈磡就会再让姜徐“态度友善”地给他把脉。
顾长衣坐在桌边,撑着下巴,目光随着沈磡的动作晃来晃去。
啊,得抓紧。
沈磡怎么还不收拾他脸盲的事儿?
别是留到明天吧?不行,今晚就得把这事翻篇。
难道是忘了?
要刺激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崽儿:还没出生就被利用。
第72章
顾长衣挠了挠脸蛋, 举起两根手指: “我发誓我能分清你和沈璠。”
沈磡弯腰给顾长衣端洗脚水的动作一顿,放下的时候水花溅起了一点,像是捉犯人似的把顾长衣的脚腕捉住, 扯去鞋袜,按在了洗脚盆里, 挨个捏了捏他圆润的脚趾。
顾长衣嘴角一勾, 要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效果。
沈磡嘴角紧抿, 训道:“别提早上的事, 我前脚刚进宫, 你后脚跟着人进宫, 还有理了?沈璠毁容了你跟我保证你能分清了?”
顾长衣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可是我真的可以啊, 你以为我在仓库是怎么知道那个人一定是沈磡的?单凭嘴巴吗?你出现的时候又没有在做菜。”
沈磡被说服了一点,僵硬道:“但你今天跟着沈璠走了,是不争的事实。”
顾长衣心想, 这我不是心急,怕你在宫里出事么。
脚踝突然传来一阵痒意,顾长衣低下头, 看见沈磡一双乌沉的眼睛,透着他不知名的情绪。
来了!要开始了!
尽管是自己撩的, 也做足了准备,但是顾长衣还是不可控制地浑身发紧,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像只乖顺的羊羔被大灰狼钻进羊圈里作乱。
要拿捏好尺度,既要沈磡在某种程度上消气, 又要全身而退。
自从沈磡清醒后,两人从来没有亲热过,顾长衣有些不适应。
当初上床的时候, 顾长衣抱着哄傻子的念头,一边觉得傻子忘性大,很快就会不记得,他也把这事忘了,那不就跟没发生过一样吗?
可是……沈磡大抵会记一辈子这件事。
那些傻气直白的话,那里痛什么的,句句毫无掩饰……
顾长衣突然被这个认知羞得脸颊通红。
沈磡盯着顾长衣的脸颊,目光幽邃,虎视眈眈:“你脸红什么?”
顾长衣搓了搓脸蛋:“有吗?”
沈磡:“你是不是想了?”
媳妇还在怀孕,沈磡自然不能做任何刺激顾长衣的事,心里有再多想宣泄的嫉妒和爱意,都得硬憋着,留着。
顶多嘴上说说罢了,一个男人这还忍不了吗?
顾长衣:“没有!”
沈磡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思路,眼睛黑得发亮:“媳妇,怀孕是不是也可以……?”
顾长衣吃惊地看着沈磡:原来这傻子并不知道吗?
也是,都说是傻子了。
顾长衣从容地把“吃惊”包装成了另一种意思:“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孩子不顾了?”
沈磡垂下眼睛:“不是,我就问问。那我们还是先治疗脸盲吧。”
他抬起眼:“我们上次进行到哪一步了?”
蒙眼那一步。
顾长衣面无表情:“忘记了。”
沈磡提醒道:“听说孕期更敏感,蒙眼治疗效果一定更好。”
顾长衣:“歪理,滚。”
沈磡:“你可以选择蒙眼,或者不蒙眼——”
顾长衣:“我选不。”
沈磡接着道:“不蒙眼是另一种方法。”
顾长衣:?
他很快知道了,所谓另一种,是针对某个部位的专项训练。
“你的意思是,我要盯着……,直到记住为止?”顾长衣提醒,“有什么用啊,又没法考试。”
这跟脸盲已经完全不搭边了啊!
沈磡轻轻吻住他:“嗯,跟脸盲没关系,我想让你熟悉我身上的每一寸,就像我熟悉你一样。”
顾长衣揉了揉眼睛:“啊,你变态。”
沈磡:“嗯,我是。”
顾长衣小声逼逼:“你有种把它保持原样啊,变得这么快,我怎么记得住?”
沈磡:“我媳妇很聪明的,关系不大,不碍事。”
这时候你夸我没用,你自己不难受吗???
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吧?
顾长衣闭上眼睛,不碍事,但很碍眼。
他捂住肚子,倒向一边,注意着不压到沈磡,开始表演。
表演之前,顾长衣良心有点不安,怕沈磡被吓出阴影。
那好像也挺可怜的。
万一……啧。
仅剩的良心让顾长衣伸出手去。
良心很快随着手上的力气一点一点耗尽。
良心没了。
顾长衣甩了甩酸疼的手,另一只手捂住了肚子,开始真正的表演:“我、我好像手有点抽筋。”
抽筋啊,说明他不适合干这件事,你以后自给自足。
顾长衣接着低声抱怨:“好像肚子有点胀气。”
沈磡一下子慌了,将顾长衣扶起来:“怎么?哪里疼,要我给你揉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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