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吃完饭码,码多少只能看手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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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周承弋:你玩赖!
皇帝:这是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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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新书《天师录》
周承弋沉默半晌,决定不去问皇帝为什么突然诈自己,反正只要他假装没听见,马甲就还穿在身上。
再说了,他止戈和四公子的马甲掉了,这不是还有长安地产和小天才嘛!这两可都不在长安书坊写稿,而且小天才写新闻,地产写流行小说,还真就不信皇帝这日理万机的,能有心思放在那些东西上。
周承弋这么想着,心绪就平复了下来,甚至看着被蒙在鼓里的皇帝,眼神里泄出两分快乐。
长夏将饭菜摆上桌,周承弋本来还觉得不饿,想着不吃饭伤害胃才勉强动了筷子,结果饭菜一入口顿觉饥肠辘辘,连忙扒了好几口饭,抽空才说了一句,“今天这菜味道不一样啊。”
比平时的好吃。
“朕叫御膳房做的,当然不一样。”皇帝说着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食不言寝不语,瞧你这吃相,越来越没谱了。”
周承弋嘴里塞得满满的,腮帮子一动一动的,闻言起身飞快地夹了半碗的菜,然后无声的哼了一声端着碗扭过头去,拿背对着皇帝。
周承弋埋头扒几口,抬头停一会,待嘴里的咽下去了,再又埋头吃,见碗里菜快没了,回头飞快的夹几筷子菜堆碗里,然后又转过身去,重复以上步骤。
皇帝:“……好好吃饭,别跟做贼似的。”
周承弋端着碗,还记着那句食不言寝不语,只用表情表达出“是你叫我转回来的,才不是我想”的意思。
皇帝又好气又好笑,说了句,“都说外甥似舅,果不其然也。”
这记仇的样子还真是跟钟离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同的是钟离越嘴巴可闲不住,不是简简单单一句“食不言寝不语”能约束的,指定要念念叨叨说尽兴了才罢休。
王贺和长夏这对义父子也用手遮掩了一下唇角的笑意。
等周承弋吃的差不多了,皇帝才开口说起来的正事,“陆尚书虽然贪了些,在其他方面也算是个好官,功大于过,又在户部任职多年,总是要比其他人理手。你不喜他,大可以等到此事了了再清算。”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皇帝话语难得温和,收敛了一身的帝王气场。
周承弋手指滚了滚筷子,超大声的嘟囔了句,“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你这句话倒是挺有意思,红薯就是你这本书里写的那种产量很高的西洋作物吧。”
皇帝随口问了一句,才继续说道,“当官若无利可图,又有几个人愿意来当官呢。正如你书中所写,‘又要驴拉磨又不给驴吃草’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竟然是正好拿了《穷书生种田》文中的话作论说。
周承弋反驳,“这可不一样,驴多努力啊,又没做错事,贪官怎么能跟它作比。”
皇帝笑了一声:“你也别瞧不起陆尚书,永成二十五年陇川地动,陆尚书散尽家财奔走救人;二十九年黄河水匪泛滥,他以己身换匪患挟持的百姓;三十二年在岭南差点被人牙子弄死……”
“他户部尚书的位置是一点一点靠着功绩坐上来的,他是贪财没错,却也做过为国为民的事,非是那等奸佞之臣。”
“弋儿,谁都有私欲,不是每个人都是房云郁钟离越之流,驭人之术在于发觉优势取其长短。”皇帝耐心的同他道,“此世间事并不是非黑即白,你明白吗?”
“儿臣明白,可儿臣不服。”
周承弋道,“功绩便是功绩,过便是过,怎么就能功过相抵!难道因他而丧命之人能重新投生到他所救之人身上吗?这本身就是一条悖论。”
“如你这般清算,这朝堂之上能剩下几个人?这世间又能剩下几个人?”
“世间的事我管不着,我只管我看到的。”周承弋却如是道。
皇帝顿了顿,换了一种方式道,“好,那便只说朝堂。待到将人清算完毕之后,你接下来又待如何做?莫非是像《琉璃玉骨》中那般‘灭世家、平诸侯、散权贵,然后分地与民,举国共治’吗?”
周承弋眉梢扬了扬,明知故问道,“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你在《琉璃玉骨》中不都写明了吗?”
皇帝淡淡陈述:“帝王制度自始皇起,至今已有千年余,早已经深入人心,想要推翻岂是这点动静就能成功的,便是萧国就这么亡了,也还是会冒出李国赵国。”
“须得乱的彻底,乱的时间足够长,能长到,将那世家百姓都拉入同一个朝不保夕的局面,将那些奠基的东西尽数打碎。到那时,重建新制度方才会有成功的曙光。”
说到这,他忍不住笑了一声,指尖在书上轻轻敲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弋儿,且不说你有没有这个意愿,你便就猜,真到了那样的乱世,今朝百姓和后世之人是夸赞你目光远大,还是咒骂你昏庸无能?”
周承弋不用想也知道是后者。
他其实更惊讶于自己只透露了那么点东西,竟然就让皇帝直接把内核全部挖了出来吃透。
果然能将乱世扭转的中兴之主就不是简简单单能忽悠的。
皇帝看着自己唯一的嫡子,禁不住叹息,“弋儿,你明明都懂,却因何如此固执?顺应时代并不是错。”
因为什么?因为他见过那个盛世。
这话周承弋自然不能说,他只默了须臾便开口,“父皇,顺应时代无错,不顺应时代亦无错,这只是儿臣的原则。”
这便是彻底告诉皇帝,自己与皇位注定无缘了。
“你可真是……”皇帝赞赏周承弋的想法和固执,又可惜于他的想法和固执,自嘲了一声,“你大抵是千年来第一个请辞的太子了,后世人也不知要如何编排朕。”
皇帝认命的又盘算起自己的子女来,“长康可为守成之君却身体羸弱;老五狠辣有余却无容人之量;小七小八年岁太小,古来幼主登基都是亡国之象……朕以为最难的会是治国之初,却不想临到头,这储君之位竟成了烫手山芋!”
换句话说便是,开了地狱难度的游戏副本,好不容易快打出结局线了,结果却要因找不到接棒的队友而作废。
周承弋听着都忍不住同情起他便宜爹来,安慰道,“您长命百岁,这继承人不就又有了。”
皇帝没好气的瞪他,“朕倒也想,寿数天定,朕如何讨要。”
“那……那不是还有个绿妩?”周承弋想起唯一的妹妹来,顿时来了劲,“绿妩过了六月份生辰就七岁了,她敏而好学,策论精彩,身体好,性格瞧着也不差。”
皇帝拧起眉,“绿妩确实不错,可她是女子,此事不合祖制。”
周承弋直接一句:“国家都要亡了,还管什么祖制?”
“……”皇帝竟然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反驳,但这不妨碍他听出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佯怒的看向周承弋,“逆子,朕还活着呢!”
“您自己先说的,跟儿臣无关。”周承弋赶紧后撤两步逃到安全距离,又见缝插针问道,“父皇,您说这些是不是表示放弃我了?那我这储君的帽子,您看什么时候摘?”
皇帝本来就大病未愈,说话都说累了,闻言笑骂了一句,“暂且先顶着吧,往后有用呢。”
周承弋缓缓打出一个疑问。
就听皇帝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此番将朝堂搅成一团浑水倒也不是没用,往后谁要是再敢乱伸手,朕便再休息休息,叫你上去坐几日,想来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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