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明池好像察觉到了他的顾虑,咳了一声,“你们玄术界内部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公门里头是觉得你做的没什么问题,惩恶扬善我辈本分嘛,你要是在玄术界混不下去,就跟着我来吃公家饭呗!”
尚清望天,“茶会时间地址发过来,邀请函也要。”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游明池:“……”啧,这用过就扔的臭德行。
游子鸣听了全程,“哦哦,我叔弄张邀请函肯定没问题!那你要去京都了?咱们一起呗,明天就走!我带你在京都逛逛!”
尚清摇摇头,“后天吧,还要等一个人。”
游子鸣:“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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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浓如墨烟的黑雾中,傅鬼王凌厉俊美的脸若隐若现,黑发被阴气拉长,在身后漂浮不定。
忽然,他睁开眼,仔细感受片刻,“……阿清?”
周家老宅,卧室里,尚清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在卦盘上一下下敲着,同时心里默数:“10、9、8、7……”
还不到五秒钟,卧室里气温骤降,阴气弥漫开来,卦盘指针疯狂转动……人影出现。
尚清嘴角就是一弯。
然而,出现的傅敛知有一点点问题,他上半&身看着越发渊渟岳峙,下半&身的蛇尾却挤满了整个屋子,把地面都铺满了。
尚清还没来得及露出来的笑容顷刻憋了回去,皱眉,“你到底是怎么闭关的,不但没修出来双腿,尾巴反而越来越长?”
傅敛知干笑,把尾巴尖塞进床底藏好,“我就是正常修炼,谁知道会这样……”他快速转移话题,“阿清啊,叫我来什么事?是不是想我了?”
尚清冷哼一声,“后天我要去京都,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不要再跟着我。”
傅敛知忽然笑了,凑到他身前,“阿清啊,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契约可以感受到对方情绪?”
尚清一愣,对方的情绪?他下意识感受了一番……契约对面传来了浓烈的、暴烈的、如同岩浆喷发一般的……爱意。
傅敛知依然笑着,表情是面对尚清时特有的温和。谁能想到,在这样一幅表情之下,藏着的是近乎灭顶的澎湃感情。
鬼王眼中闪过一丝红光,被他生生压下去,笑道:“阿清,你脸红了。”
尚清镇定道:“说明我脸皮厚度正常。”
傅敛知大笑出声。
尚清拉了被子盖上,听到簌簌的阴风小了很多,周围温度恢复正常。他沉默片刻,说道:“你想跟就跟着吧,蛇尾……也不是很讨厌。”
说完,闭上眼睛,睡觉。
半晌,傅敛知低笑,“嘴硬心软的小男孩儿。”
他走到房间最远的一个角落,盘膝坐下继续修炼。鬼王心中默念:腿啊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出腿来!
夜渐深,屋里两人一卧一坐,呼吸间带出来的灵气和鬼力明明应该泾渭分明甚至互相消耗,却在这时互相交融、运转,又被两人吸收,分外和谐。
只是这一幕两人都没发现。
到了出发去京都这天,来接人的游子鸣就看见尚清一个人上了车,他还疑惑:“不是说要等人吗?”
尚清露出两个小酒窝,“已经到齐了,走吧。”
游子鸣搔搔脑门,觉得有点怪异但是又说不出来。
路上,他跟尚清说道:“我打听了下这个茶会的情况。是京都一个叫做谭明达的老先生举办的,这个老先生以前是京都第一学堂的校长,很多现在的大佬都是老先生教出来的,威望很高。”
“老先生退休好多年了,一直种花养草修身养性。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家里老出事。先是大儿子一家出了车祸,虽然都活下来但是听说伤得挺重的。后来是二女儿一家被入室抢劫,也伤得不轻。”
“最后是小儿子,出去旅游的时候失足落水,听说扒着木头飘了一天才被救上来。更重要的事,这些事儿都是在半个月内发生的!”
“老先生找了几个人看了看,没发现问题,他不得已才办了这么个茶会,邀请了很多有名的玄术大师,想让大家一起帮忙看看。”
游子鸣一手搭上尚清肩膀,“我刚开始听说了这事儿,怀疑这老先生是不是伪君子,害死了什么人,对方变成鬼要害他。但我爸说人家不是这样的人。我就怀疑是不是他儿女得罪了什么人,你说……哎呦!”
游子鸣猛地一甩胳膊,差点跳起来,“卧槽!尚清你在肩膀上放什么了,怎么还扎人啊!”
尚清:“……”他微微侧头,低声道:“你扎他干什么?”
耳边传来一个理直气壮的声音,“他能碰你,我为什么不能扎他?”
游子鸣还在那儿傻跳,“啊?尚清你说什么呢?卧槽,我不会是被虫子咬了吧,怎么这么疼!奇了怪了……”
最后,这傻小子一路上被扎了八回,勉强相信了摩擦起静电的解释。等两人坐上飞机的时候,他连尚清一米范围内都不敢靠近。
怂的鸭批。
几个小时后,飞机在京都机场落地,两人走出来,发现游明池安排的人已经到了。
来人神情有些紧张,严肃道:“尚大师,我们得立即赶往谭家,出事了。”
尚清和游子鸣对视一眼,立马上车。
车子在谭家门口停下,竟然是一座古色古香、雕梁画栋的老宅子。
尚清下车打量那宅子几眼,了然,“……原来是这样啊。”
第39章 碗和血 这碗……好重的怨气!……
游子鸣摸不着头脑, 问道:“是哪样?”
尚清:“这宅子厚重古朴,不是现代仿建的,应该是谭家祖传的。老房有灵, 这宅子灵性大得很,建造的时候绝对找高人看过风水,能护佑谭家平安。你看见门前的匾额了没?”
游子鸣顺着他的话抬头,只见门前挂着一块黑木匾额,上面古拙遒劲的两个大字“谭府”。
“这匾额也是古物, 相当于谭家老宅的阵眼,镇住了整个谭家的运势。”
游子鸣又不解,“既然这宅子风水这么好, 谭家怎么出了这么多事儿?”
尚清指了指宅子两旁的高楼大厦,“风水本就依势而建,周围地势变了,这风水也就不合适了。谭家的风水阵这么久没换过, 里面气息早已经驳杂不堪,灵邪混杂。要是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了事, 反倒不好找原因。”
游子鸣恍然大悟, “你说的原来如此是说这个啊!怪不得谭老先生找了这么多人来都没看出原因。”
尚清转头问送他们来的小哥, “你说谭家出事了,是什么事?”
小哥前头引路, “我们边走边说。谭家大少爷和二小姐都成家了,但只有二小姐育有一女,今年刚刚四岁。之前二小姐家里被抢劫,当时这个小小姐住在谭家老宅,所以并未受到惊吓。”
“但是今天早上, 小小姐忽然昏迷不醒。谭家想将人送到医院,但是小姑娘只要一出谭府就开始抽搐,场面很吓人。谭老先生一向疼爱这个外孙女,着急之下将茶会提前到今天了。”
尚清皱眉,“这个小丫头是一直住在谭府?”
小哥点头,“对,自从二小姐出事之后她一直住在这里,昨晚也是在谭府睡的。”
三人进门,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上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相英俊的公子哥儿。
小哥小声解释:“谭府的管家,后面是谭家的三少爷谭风言。”
尚清抬头,发现谭风言迎上来的动作虽然不失礼,但是也不怎么热情。
他给对方相了个面,发现这人没有仙缘,压根就不相信什么风水玄学,估计这少爷现在更想把所有人都赶出去,然后抓紧时间带孩子去医院。
尚清甚至在他脸上看到了“怕不是又来了一个骗子”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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