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就惴惴不安的走了。他倒是也没说不去,表姐小时候对他很好,去祭奠一下是应该的。
白水镇没有公墓,人去世之后是直接火化了,葬进各家位于山上的祖坟里。
在那个中年男人的带领下,一行人直接开车上了山。
孟怀基本不认识这些亲戚,只听见别人管这男人叫张二叔。他悄悄拿出符纸递给爸妈,只说了一句“尚清给的”,两人立刻问都不问就揣起来。孟怀哭笑不得,心说爸妈对尚清可信任多了。
一路来到张家祖坟,远远看见十几个坟头静默伫立,亲疏远近一看分明。仪式结束之后,各家从自己车里拿出鲜花、瓜果等祭祀用品,各自走向自己要祭奠的亲人。
孟怀表姐的坟,是这里最新的一座,前面立着一块很薄的墓碑,上面潦草刻着她的名字:张蔓茵。
这个年轻女孩坟前人最少,只有孟怀一家来看她。她活着的时候无足轻重,死了也没多少人记得。
孟阿姨一见墓碑就不行了,眼圈一红哭起来,“茵茵啊,阿姨来看看你……”
孟怀吸了吸鼻子,拿出湿巾给表姐擦墓碑,又把带来的鲜果供品摆上。听说以前还需要烧纸,不过近几年不让了。
一家人在坟前和张蔓茵说了一会儿话,孟阿姨又说茵茵没了,也不知道茵茵她奶奶身体怎么样,明天去看看老人家。孟怀和孟爸爸自然没有异议。
这时,就听旁边一阵惊呼,还有尖叫声,三人抬头一看,瞬间惊住!
只见旁边几个人正在清理一座老坟的荒草,然而他们拨开草叶,下面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蛇!
那蛇黑红相间、鲜艳异常,一团团聚在一起,扭曲蠕动着,看着十分可怖!
渐渐地,所有坟头都有蛇钻出来,一条接着一条,看得人头皮发麻!蛇群爬下坟头,追着张家那群人就开始咬!
它们爬行速度快,俱是仰着脖子的攻击架势,咬在人脚腕上就是两个血洞!吓得张家人哭爹喊娘、连滚带爬!
张二叔吓得直叫唤,“这蛇咬人啊!快跑!快跑!”
众人又是一场骚乱,谁不想跑啊!关键是这也跑不出去啊!也不知道哪里来得这么多蛇,偏偏还是在坟地里,这事儿真是太诡异了!
孟怀一家三口起先吓得够呛,后来才发现,这些蛇都绕着他们走,别说咬他们了,基本碰都碰不着他们。
张二叔到底年长许多,很快反应过来,也不顾满地都是蛇群,转身对着坟地跪下,“不知道哪位祖先生气,我们这些小辈儿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们改!”
他咬着牙咣咣咣磕了好几个响头。
眼见蛇群攻势缓解,其他人有样学样,也跟着磕起头来。一时间,坟头跪倒了一大片。众人不敢抬头,只能听见四周传来嘶嘶的声音,还有蛇群散发的腥臭气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下一片寂静,等众人再次抬头,蛇群已经不见了。面前的坟堆也看不出异常,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是他们的幻觉。
张二叔擦了把脸上的汗,低声道:“赶紧走,脚下都仔细点。”
哪还用他嘱咐,这些人恨不得跪着爬出去。
孟家三人也松了口气,跟着张家人往外走。孟怀掏出符纸看了一眼,边缘已经变黑。三人对视,立刻加快脚步:遇到这种事就要赶紧回去找家养大师啊!
而此时,他们的家养大师正在到处闲逛。白水镇景色是真的好,到处是青瓦白墙,还有小桥流水,连街上走着的人都笑意盈盈。
尚清买了一些这里特产的水果和零食,一路闲逛着来到一个集市。正瞧新鲜呢,就听一个声音说道:“你是阿清吗?”
他回头,发现是一个包着青色头巾的阿姨,对方笑得惊喜,“真是阿清啊,都这么大了。这次回来是祭拜莫道长的吗?”
尚清在原主记忆力搜寻了一下,才认出这人,“曹阿姨好。”
曹阿姨乐呵呵笑,“自打莫道长走了之后就没见过你了,这次碰见你正好,莫道长还留了不少东西在我那里呢,有一些还是你妈给他的,有空你去我家里拿。”
曹阿姨一边说着,往尚清兜里塞了不少吃的用的,她也是来逛集市的。
尚清和她告别之后,一个人慢慢溜达。原主三岁的时候就被莫道长抱回去了,老道士跟原主说他父母都死了,是个孤儿。
当然了,现在知道渣爹没死,虽然跟死了差不多。
他既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那回去给莫道长还有原主母亲上柱香也是应该的。
尚清溜达回孟家,一进门就被孟怀扑住了,小胖子哭丧着脸,“吓死我了嘤嘤嘤!”
尚清望天,让他嘤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问道:“怎么了,下午我看了一眼,发现那祖坟不太平,应该没有大事儿吧?”
孟怀张牙舞爪把事情一说,打了个哆嗦,“太可怕了!那么多蛇啊!而且还是黑红色的,咬了好多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然而他说完,却见尚清脸色严肃起来,“蛇群聚于坟地,你表姐恐怕有大冤。”
第29章 简直是灭绝人性! “你们说,这样的畜……
尚清说完那句话, 掏出罗盘起了一卦,脸色又是一变,“不好!她要化作厉鬼了!”
孟怀几人都是一惊, “啊?那怎么办?”
尚清:“今天被咬的最厉害的是谁?你表姐很有可能去找他!”
孟爸:“张二叔被咬了好几口,他家住在白水镇东边,我带你们去!”
尚清示意他带路,一行人急匆匆出门。
而此时,太阳已经沉入地下, 夜晚降临。天上乌云遮月,猫头鹰诡异的叫声传来。
张二叔家里,几个男人正聚在一起喝酒。
这几人都是参加了今天祭祖的, 其中一个一拍大腿,“也不知道是哪个老祖宗今天生那么大的气,可吓死我了!”
另一个抿了一口酒,“谁知道是不是老祖宗, 咱们祖坟可是好几年没动弹,就今年新埋了人。”他转头看张二叔,“二叔啊, 你说今天是不是张蔓茵那个丫头作怪?”
“要我说, 就不该把这个丫头埋进祖坟, 平白坏了风水!她一个没嫁人的赔钱货,死了随便埋在哪个犄角旮旯不行?”
另一个又说道:“还不是她那个老糊涂奶奶, 非要把她埋进祖坟才交出房子。还是二叔聪明,总算把那老东西赶出去了。听说白水镇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发成景区了,那房子位置那么好,拆迁了肯定值不少钱!嘿嘿,这下子可发财了!”
张二叔皱眉, “什么赶出去,张蔓茵她爸走得早,他家香火早就断了,那房子本来该收回族里。让她们祖孙两个住了这么长时间,就是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了。难不成还让张蔓茵带着房子嫁给别人?”
其余两人都赔笑,“是是是,二叔,是我们说错话了,来来来,我们敬您一杯!您老真是眼光长远,我们哪比得上啊!”
张二叔被两人一通马屁拍得舒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窗外的黑暗里,一个女鬼看着这三个人,眼中满是恨意,指甲寸寸变红,嘴里喃喃自语,“还差一个……”
三人又喝了一会儿,不多久一个人推门进来。来人很年轻,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白净斯文。
然而看见这个人,女鬼眼睛陡然转红,强烈的恨意让她魂体都在发抖!
酒桌前,其中一个男人抬头,“哟,继宗回来啦?
张继宗笑着打招呼,“爸、堂哥,你们在说什么呢?”
堂哥大着舌头说道:“在、在说张蔓茵那个死丫头呢,死了非得进祖坟……说起来,你小时候还说过要娶这个丫头呢,呵呵呵……”
张继宗脸色一变,干笑两声,“堂哥你别说笑了,那个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大家都是亲戚,这事儿以后不要再提了。”
堂哥点头,“就、就是,你现在可是大学生,要什么样的女孩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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