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许多士兵都打着再苟活一段时间的主意,因此都想打开这扇大门。
然而这扇大门重达千斤,没有特制的钥匙是绝不可能用蛮力开启,有人大喊:“钥匙只有三殿下有,三殿下在哪儿?”
姜潮云听到虞厉鹤的声音:“不准跑!给我回来!谁在跑军法处置!”
“将军,这些人怎么可能是土匪?大门被人从里头打开,分明是有内应的,先进皇陵保住性命要紧啊!”
虞厉鹤骂道:“废物!一群废物,对方只有几百人你们都打不过,要你们何用!”
又道:“三殿下呢?!三殿下去哪了?”
有人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对虞厉鹤道:“将军,三殿下不见了。”
虞厉鹤大怒,“一个人都看不住!?你们真是一群废物!”
说完,狠狠地踢了那人一脚,将那人踢出几米远。
“将军,那些人攻到三甲门了!”
虞厉鹤大声道:“冲出去,跟他们拼了!”
这些军汉大多不愿意上战场,才会到这里守皇陵的,虽然日子清苦,也没几个银钱,但好歹不会有性命之忧,长久的安逸生活让他们丧失了血性,以至于完全不敢豁出性命。
虞厉鹤发现完全指挥不动,恼火得不行,正欲说什么话的时候,一个看着年龄较大的守卫踏过圆形拱门,大口地吐了几口鲜血,倒地而亡。
紧接着,另一个守卫模样的人也从圆形拱门里跌了出来,浑身都是血,嘴里吐露出残破的惨叫。
脚步声叠声传来,虞厉鹤周围的士兵都绝望了,“他们来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守备军那边还没有消息吗?这里是皇陵啊!该死的!”
“附近的军营也没有消息,他们都不要命了吗?”
绝望的气息蔓延开来,就在这个时候,寒江穆出现了,他浑身都是血,脸上也有鲜血,看起来还很新鲜,在脸上冒着热气,他那双眼睛格外暗沉。
所有人看见寒江穆都来了精神,“三殿下,快,快过来,用钥匙打开这扇铁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寒江穆走了过来,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钥匙。
只有皇子才会拥有进出皇陵的钥匙,也只有皇子进了皇陵才不会被上面怪罪。
寒江穆拿着钥匙走了过来,走过虞厉鹤身边的时候,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插到了虞厉鹤胸口。
虞厉鹤瞳孔猛缩,错愕地看向寒江穆。
寒江穆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很冷的笑,他对虞厉鹤道:“抱歉,虞将军,我有苦衷的。”
这句话,让虞厉鹤死不瞑目。
作者有话要说: 虞厉鹤:我想不明白你有什么苦衷
寒老师:只是想气死你罢了
我也不想的,但是精力太差了呜呜呜呜所以就晚点了呜呜呜斯密马赛
第77章 献身
姜潮云醒来后,下意识地伸出手,没有摸到人,他睁开眼睛,天已经蒙蒙亮,而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姜潮云没想到寒江穆竟然不在。
他已经习惯了寒江穆在他身边睡觉的日子,这一次不在,他心里反而涌起了无限的失落感。
完了,他完了,姜潮云想,他已经习惯寒江穆的存在了。
他失落地吁了一口气,摇响了床边的铃铛。
很快,碧心就端着水盆过来了。
她走过来,打开了窗户,对姜潮云说:“少爷,咱们院子里的桃花彻底开了,你闻到桃花香了吗?”
姜潮云说:“闻到了。”
还是桃花镇的桃花更香一些。
他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着,又突然问道:“昨天没有谁过来吗?”
碧心一愣,很快明白过来他问的是谁,到这会儿,她哪里不明白姜潮云和寒护院之间的猫腻。
姜潮云离开这几天,就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开了,不过因为是在林府,这个流言很快就被掐死在了苗头中,没传到外面去,但府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姜潮云是跟男人私奔了。
大约是从莫氏那边流出来的,莫氏还押着嚼舌根的丫鬟去给林月容赔礼道歉,陪足了小心。
而碧心是在姜潮云身边伺候的,知道的细节更多,如此她也总算明白了寒江穆为何总对自己那般作态,莫不是在吃醋。
也实在可恨,那样的粗鄙之人,还妄想染指她家的少爷。
碧心心里也是急得慌,再一看姜潮云这般情态,明显带着期盼,哪能不明白他们是互相倾慕的,这问题可就大条了——她还想着能伺候小少爷呢!
跟男人在一起,香火怎么办?
然而这种顾虑她也是没办法和姜潮云说的,虽和姜潮云亲近,但她恪守本分,绝不会妄想越过少爷丫鬟的那一条界限,不该管的她也不会仗着情分去管。
所以也只能在心里着急罢了。
她又想起从前的一些端倪,也猜出那姓寒的没少爬墙头,打定主意以后要将门窗锁死,叫他来了也没门路能进来!
除了这些,她也不知道再做什么了。
碧心心里忧愁,脸色也显得格外苦,偏生姜潮云一颗心都落到了寒江穆身上,愣是没有注意到。
姜潮云用了早膳,心里惦记着寒江穆,连林月容来了都没有发现。
过了昨天相见的煽情时刻,母子俩再见又多了几分萧肃感。
林月容先一步开口说话:“云儿,娘以后不反对你跟那个人在一起,但是,你总该给自己留一个孩子。”
姜潮云窘迫起来,支吾道:“我、我不要。”
林月容难掩哀伤地说:“荀先生说你已经可以孕育后代了,你就不想要一个孩子吗?”
姜潮云为难地说:“要是被发现,那个姑娘会死的。”
林月容:“……”
姜潮云抿唇,认真地说:“他很霸道,他不会愿意的。”
林月容说:“那瞒着他……”
话还没说完,林月容就停了下来,她忽然很生气,那个男人拐走了她的儿子,还这般霸道,叫人无语,她忍着怒火说:“那个人是皇子,虽不受宠,却也是陛下的儿子,现在局势乱,谁做皇帝都还不一定,若是哪个藩王,他又哪里能活?我们虽住在林家,却也不是林家人,若是因为你牵连了林家,我又如何有颜面去见林家列祖列宗?”
说完感觉太过严厉,生怕又触反了姜潮云,林月容又温和了语气,说:“云儿,你若是喜欢男人,我不反对,这世间伟岸的男子不少,你喜欢谁我都会为你求来,但是三皇子碰不得,你就听娘一次。”
姜潮云听她所说,似乎只是觉得自己喜欢男子,只要不是寒江穆,谁都可以,他有些微妙的不愉快,感觉自己被轻视了,他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不是这样的,我不喜欢男人,我不是断袖。”
林月容很失望地看他,“你何必撒谎,我又没让你不去喜欢男人。”
姜潮云忍不住抬高了音量,“不是这样的,我不喜欢男人,我也不是断袖,我只是……”
他迟疑了一下,慢慢地说出了后面的话,“我只是喜欢他而已。”
对……他不喜欢男人的,他只是喜欢寒江穆而已。
他喜欢寒江穆,才会容忍他对他做的那些过火的事情。
要是别的男人对他做那种事情,他、怕是早就气死了。
是啊,他喜欢寒江穆,才能容忍寒江穆对他做那些事情。
他也喜欢寒江穆。
姜潮云走了神,林月容喊了他好几声,才将他的魂唤回来,“你现在年纪还小,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姜潮云不服气地说:“那现在的盲婚哑嫁,男女双方是因为喜欢才结合的吗?”
林月容语塞,她看着姜潮云,再次发觉这个孩子确实是长大了,不服她的管教了,她有些伤心,又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孤独感——她嫁人之后,对姜左岭失望之后,她所能依托的也只有姜潮云,能叫自己充实起来的,也只有“母亲”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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