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云屏息,下意识地去看寒江穆,却不想寒江穆此时也在看他,四目相对,姜潮云顿时心慌,正要说话,就听寒江穆开口道:“少爷,上车吧。”
姜潮云喉结轻轻地滑动了一下,小声地说:“好。”
他被寒江穆掐着腰抱上了车,还没钻进车里,见寒江穆也上了马车,不由得怔住了。
寒江穆垂眸看他,“少爷发什么呆?”
姜潮云忍不住开口道:“他们在叫你,你不理他们吗?”
寒江穆看着他的那双眼眸格外深沉,他微微俯身,在姜潮云耳边低声道:“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想知道少爷为何是这个反应。”
姜潮云眼里刚流露出些许茫然,寒江穆道:“他们在喊我三殿下,少爷似乎并不觉得惊讶。”
姜潮云眼里的茫然立即转变为了惊慌,他正欲解释,忽然感觉一阵风吹过来,腿间一凉,那丝滑无比的布料顿时落到了车板上。
姜潮云:“……”
本来坐在旁边若有若无地看着他们的午九立即移开了目光。
寒江穆绷不住,侧身挡在了姜潮云前面,在姜潮云还在僵硬的时候,弯下腰去提起了姜潮云的裤子,低声说:“进去。”
姜潮云终于反应过来了,脸色爆红,手忙脚乱地从寒江穆手里抢回了裤子,又手脚并用地钻进了车里。
寒江穆进去之前冷冷地看了一眼午九,午九忍不住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天地可鉴,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姜潮云后背紧紧地靠着车壁,眼圈泛红,眼眶湿润,这是他第一次丢这么大的脸。
寒江穆坐到他身边,低声道:“少爷?”
姜潮云伸手去掐他的脸,声音里有些哽咽,语气却是恨恨的,“你故意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寒江穆并不是脸上有肉的类型,姜潮云掐了一下,没能掐起来,只好转移阵地,去掐他的手臂,“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故意给我穿这种衣服的!?”
寒江穆低声道:“少爷不要哭,那些士兵都低着头,没看见。”
姜潮云气哭了,“你没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寒江穆顿了一下,说:“少爷多虑了,我怎会故意给少爷穿这种衣服,这布料以前是我母亲的珍藏,我只想将最好的给少爷罢了。”
这话一出,姜潮云火气顿时消了大半,“真、真的?你没骗我?”
寒江穆道:“自然是真的,这方面我不会骗少爷。”
姜潮云忸怩了一下,小声说:“我相信你。”
寒江穆听了,唇角微微翘起,又在姜潮云看过来的时候抹平了痕迹。他伸出手,有些粗糙的拇指揩去了姜潮云眼下的湿痕,又往下滑动,手指覆盖了他那比起同龄人来说稍显圆润的脸颊。
寒江穆手掌宽大,能轻而易举地盖住姜潮云那巴掌大的脸蛋,手指也轻轻地,稍显暧昧地揉捏姜潮云沾了泪痕的脸颊。
姜潮云皮肤那样白嫩又娇气,寒江穆用手轻轻按一下,都能在上面按出清晰的指痕。
姜潮云望着他,那双琥珀色显得格外清澈清纯的眸子满是懵懂,“你干嘛?”
寒江穆道:“少爷刚刚捏得我很痛。”
姜潮云:“……”
他抿了抿唇,小声说:“对不起。”
寒江穆看着他,微微笑了起来,道:“无事,只要少爷开心便好。”
姜潮云心虚,便任由寒江穆去揉捏他的脸颊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脸颊手感很好,不仅有肉,而且很光滑很柔软,他自己实在闲得慌的时候也会揉一下自己的脸蛋。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动了起来,为首来迎接寒江穆的,是一个校尉,他骑上马,行到马车旁边,用寒江穆和姜潮云两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殿下,陛下已在城中恭候多时,此时正值用人之际,请殿下务必替陛下分担。”
寒江穆并没有理他,只是注视着姜潮云,姜潮云心中生出了几分无所适从的感觉,下意识地躲避了寒江穆的视线。
“殿下……”外面的校尉还未说完,寒江穆掀开帘子,看了校尉一眼,“住嘴。”
他只是这么简单地说了一句,那位校尉顿时下意识地夹住了马肚子,马疼得嘶鸣了一声,带着校尉径直往前冲去。
姜潮云听到外面吁马的声音,夹杂着士兵们的呼声,忍不住伸手去倒了一杯茶,还未碰到嘴唇,寒江穆便开了口:“少爷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姜潮云手抖了一下,茶水荡出来,弄湿了膝盖的布料,他慌忙放下茶杯,取出帕子擦了擦膝盖上的水迹。
寒江穆道:“如少爷所见,我是当今皇帝的第三子,元后嫡子,但少爷好像并不如何惊讶,是早就知道了吗?”
姜潮云忍受不了这种气氛,摔了帕子,大声道:“你干嘛这副语气跟我说话,瞒我的人是你,不讲实话的人也是你,你怎么还质问我,好像我对不起你似的!”
寒江穆唇角的笑意扩大,又顷刻间收敛起来,低声道:“少爷教训的是,是我错了。”
姜潮云心里微微惊讶于寒江穆的退让,嘴上却越发得寸进尺,“你还知道你错了,你刚刚对我说话的语气,我还以为你在怀疑我,我跟你说,我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你不对我就要说你!”
寒江穆颔首,谦卑地道:“少爷说得是。”
姜潮云又说了一些堪称过分的话,寒江穆都应承了下来,完全没有皇子那副尊贵且不容质疑反驳的模样。
姜潮云说着说着,就不好意思起来了,他心里无所适从的感觉消散了大半,语气也绵软了下来,“……你还叫我少爷做什么?我现在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了吧。”
寒江穆伸手去抱他,姜潮云犹豫了一下,没有推开他。寒江穆如愿将姜潮云抱了个满怀,桃花镇条件到底不如林府好,姜潮云心里又藏了事,胃口远不如在林家那般好,因此身上的肉少了些,抱着也没有从前那般舒服。
寒江穆双手若有若无地度量了姜潮云的腰肢,发觉连腰肢都比从前要纤细几分,恐怕比一些女子的腰还要纤细柔美,他的手掌毫不客气地在姜潮云腰间摩、挲着,声音低沉道:“少爷是少爷,永远都不会变。”
姜潮云依偎在他怀里,忍受着寒江穆不干净的手脚带来的痒意,他慢慢明白过来方才为何会那般无所适从,因为寒江穆在他面前,总是喊少爷、少爷,在身份上是习惯于低于他,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使唤寒江穆,拒绝寒江穆。
但现在寒江穆在他面前是皇子的话,之前身份上的高低瞬间掉了个个,他明面上也没法太强硬地拒绝寒江穆了。
不过看寒江穆这个情况,好像并不打算在他面前用皇子的身份?
姜潮云想到此处,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拍开了寒江穆要往他衣摆里去的手掌,声音不轻地道:“你不要再摸了!”
寒江穆在他耳边道:“少爷可还记得我很久以前与少爷说的话?”
姜潮云愣了一下,问:“什么话?”
寒江穆压低声音,用几乎是气音的话在姜潮云耳边道:“元后嫡子因为一句批言导致元后母族覆灭无一幸存。”
姜潮云:“……”
他推拒的力道顿时少了大半。
寒江穆道:“皇帝现在要用我,少爷也应当知道为何。”
姜潮云低声问:“为、为何?”
寒江穆一字一顿地道:“为了我这条命。”
姜潮云:“……”
他绞尽脑汁,正在想如何去安慰他,便听见寒江穆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在他耳边道:“少爷,是你要回来的。”
姜潮云愧疚得差点要以头抢地,本来推拒的手顿时主动起来,拉着寒江穆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去。
寒江穆的大掌一边斯斯文文暗带猛劲摸着姜潮云柔软多肉的臀部,一边颇为假惺惺地说:“少爷,不必如此,少爷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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