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向东顾忌路莳的身体,不愿意太过火,虽然他们年轻,但是男男之间的□□总归要节制些。
偏偏路莳搂着钱向东的脖子,一条白嫩嫩的大腿蹭着钱向东的腰眼,眼中水光潋滟,媚眼如丝,殷红色的唇轻启,是挑衅也是勾引,“四哥,你是不行了吗?”
钱向东听到脑中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得四分五裂,理智全无。如饿狼扑食般扑上去,
他哪里受得了这个,这一晚上差点没折腾出人命来。
第二天早上自然就起来晚了,韩母来的时候两人都没起。韩母看了眼时间,都八点多,也不早了,就去厨房煮了面条。等她忙完还不见人起,这才去敲门。
“小路,起来吃饭吧,婶子做了面条,一会儿坨了不好吃了。”
“知道了,韩婶,就起。”钱向东应着抬头看了眼时间,怀中的路莳却弓着身子虾米一样自己埋进被窝里。
钱向东看得发出一声轻笑,摸过床头的药膏再次给路莳上了药才出来。
韩母正在帮忙洗衣服,没回头就道:“面条煮好了,被我放在桌子上了,你们先吃。”
“谢谢韩婶。”
“这有什么可谢的,都是我份内的事,你们都给我钱了。对了,小路还没起来呢。”韩母边说边回头,然后就瞪大眼睛惊呆在原地,手中的衣服啪叽一下掉回盆子里,溅起一滩水。
钱向东微蹙眉,随着韩母的视线看向自己,没看出什么衣衫不整的地方,随后才想到什么,心头微沉。
应该是昨天他和路莳太过火,没注意在脖子上留下痕迹了,刚才他套上衣服就出来,自己没注意到,现在被韩母看见了。
钱向东什么都没说,也没解释,拿着牙刷继续洗漱。洗漱过后,就来到餐桌旁吃饭。
韩母的厨艺尽管跟着厨师学了很久,不过还是差太多,口味连家常都算不上。
他和路莳的事情本来不想这么早就让韩家人知道的,倒不是背着韩家人,只是钱向东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不过现在被意外撞破,那也不必隐瞒,更没什么可隐瞒的。一直以来都是韩家人欠他的人情,若是连这个都不能尊重他,那也没继续帮扶的必要了。
钱向东慢悠悠吃着饭,一点没被撞破后的心虚。大约两分钟后,韩母匆匆出来,她眼神闪躲,几乎不敢直视钱向东,“那个,四小子,我,我突然想起家里有点事情,回去一趟。”
钱向东比韩母淡定多了,好像韩母才是被撞破的那个。他不疾不徐咽下口中面条,淡然道:“婶子家里有事就先去忙吧,今天不用来了,我这边不着急。”
“哦,哦。”韩母应着,更加慌张了,搞得好像她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鞋子都没穿好就趿拉着匆匆离开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钱向东才放下筷子,起身来到窗边,就看见韩母仿佛被狗撵了一样惊慌失措狼狈逃出的背影。钱向东眸色沉沉,如一幽深谭,无人能窥探得清。
他转身回到饭桌前,盆里的面条黏糊糊坨在一起,胀发出满满一盆,看着就食欲全无。
钱向东端起那盆面条倒进垃圾桶中,回身从冰箱里翻找出猪骨头,放进砂锅中开始煮汤。
他估计路莳得中午能醒过来,现在开始做饭,做好饭路莳醒来就能吃上。
昨天晚上两人闹得太过火了,路莳得吃两天素。偏偏那个小家伙无肉不欢,怕不给他做好吃的,小家伙跟他闹。钱向东就打算中午煮米粉,正好家里还有他找人先磨好的米粉。
只用猪骨头汤煮米粉小家伙不可能满足,钱向东就打算用猪肉做个臊子,到时候淋在米粉上。再捏些鱼丸,一部分放进米粉中,另一部分留着晚上煮鱼丸粉丝汤。
钱向东正在厨房忙得起劲,听见外面电话铃声响起,他放下手中的厨具,来到客厅。
“喂,东哥,我是竹子。”钱向东刚拿起电话,不待他开口,那头韩金竹的声音就急急响起。
“怎么了,竹子,这么着急有什么事情?”钱向东懒洋洋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在腿上一敲一敲,仿佛早上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钱向东这个态度一时之间倒让电话那头的韩金竹愣住了,反而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韩母所说的话。
上午韩金竹正在厂子里忙碌,韩母就急匆匆赶回来,她满头满脸的汗,神色焦灼的出现在韩金竹面前,吓了韩金竹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韩母更是不待他问,就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自己讲了起来。
“我早就觉得钱家四小子和路知青两个人奇怪,那么大的两个大小伙子偏偏要住在一个屋子。钱家又不差钱,更不缺屋子住,那闲着的房间宁肯空着住,都不租出去,我就奇怪为什么会这样,现在终于知道了。”韩母语速很快,因为过于激动,讲的话还颠三倒四。
“他们那屋子不对外出租根本就是怕人多眼杂,谁看出来他们的关系。”
“等等,妈,你到底在说什么呀?”韩金竹听得云里雾里,还是没听明白韩母的意思。
韩母瞅着自家儿子好一会儿,才道:“钱家四小子和路知青睡在一个屋里,一张床上。今天早上钱家四小子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脖子上都是印子,那什么时候嘬出来的印子。”
韩金竹听到后来,表情逐渐由茫然变成空白,他傻呆呆看着韩母嘴巴一张一阖,可却仿佛不能理解韩母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金竹,金竹,你听明白没有?”韩母看着表情空白的儿子,一巴掌狠狠拍在儿子的后背上。
韩金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妈,是你想多了吧,会不会是东哥他,他在外面找了女人留下的。不一定,就是……”
韩母怒道:“这种事情我可是过来人,怎么可能认错。当初我就觉得钱家四小子和路知青太过亲密,一直都只以为是路知青救过四小子的命的关系,现在看来根本不是,是因为两人……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两人关系那么粘糊,钱家四小子走到哪就路知青带到哪。”
韩金竹还是不敢相信,“我给东哥打电话问问,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韩金竹全凭一时头脑发热打了这通电话,现在听到钱向东的声音才犹如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清醒过来。
“东哥,我……”韩金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想问我今天上午韩婶看见的事情?”既然韩金竹说不出口,钱向东索性替他问了。
钱向东这般淡定一问,韩金竹就更加觉得是韩母误会了。如若不然,东哥哪里会大大方方说出来。要是东哥真是同性恋,那被他这么一问还不得慌得要死。
越这么想,韩金竹越觉得是韩母太过大惊小怪。不过东哥和路莳关系确实太过亲密,正好趁这个机会告诫东哥一下,不想被误会,两人还是分开有点距离好。
韩金竹被自己的罗辑思维说服,这会儿就彻底放松下来,他哈哈玩笑道:“东哥,你处对象了?昨晚过得太逍遥了吧,好歹注意点影响,今天早上我妈都看见你脖子上的印子了,特别你又是从路莳房里走出来的,搞得她都误会你和路莳的关系了。
东哥,不是我说你,你和路莳也太腻歪了,都这么大人还住一起,也不是没房间赶紧分开得了,省得下次被别人看见误会……”
“韩婶看见的是真的,不是误会。”钱向东直接坦然承认,打断韩金竹的滔滔不绝。
钱向东虽然没想过这么早就让韩金竹知道他和路莳都关系,但是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不需要隐瞒。接受不了就离开,他也不怕厂子里的其他工人知道,有多少不能接受的都可以一起离开。他这里不需要勉强留下的人,更不需要端起碗叫娘,放下碗骂娘的人。
在他的厂子里赚钱,他不需要对方多感激,因为从本质上讲,这只是平等交换,他用钱买工人的劳动力。但也不能容忍对方这边赚他钱,转头就骂他的行为。
所以无论韩金竹也好,还是任何人也罢,因不能接受他和路莳的关系而有意见的,都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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