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悬握住他越来越不老实的爪子,声音低哑:“你想怎么餐?”
刘谈感受到陆悬的热情,刚才有多胆大,现在就有多怂:“算了,今天忙了一天好累了,休息吧。”
陆悬听后无奈笑了笑,揽着刘谈的腰把人带到床榻上。
刘谈的惊呼还没出口就被堵了回去,两个人的唇舌瞬间纠缠在一起。
陆悬的架势一如往常一般带着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的热情。
或许因为明天没什么重要事情,也可能仗着有衣服遮掩,陆悬这次更加放肆一些,在刘谈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星星点点仿佛一幅雪后落梅图。
不过即便如此两个人都默契的选择了在失控之前收手。
平复下来之后,陆悬抱着刘谈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睡吧。”
大汉和乌孙的事情不定下来,他和刘谈都不算修成正果。
刘谈此时也的确十分疲倦,窝在陆悬怀里很快就睡了个人事不省。
这边两个人早早入睡,那边霍光正在对着白纸犹豫。
照道理说刘谈的私生活他不该管太多,也没有国相管到诸侯王床上的。
刘谈比起其他荒-淫无度的诸侯王要好上太多,到现在身边也不过一个陆悬而已。
不过霍光觉得刘谈还不如流连花丛,让那位小昆弥只是其中之一呢,也免得他在这里担心陆悬将来不干人事伤了他们家殿下的心。
霍光犹豫半晌决定还是给京里写了封信,自从上次给刘彻写信之后,刘彻就对他这种行为提出了表扬,并且还叮嘱他遇到大事一定要多多写信,免得北境王又报喜不报忧。
霍光还不知道刘谈和陆悬已经就两个人的未来谈过了。
在他看来这两个人的年纪正是容易冲动的时候,意乱情迷不惧未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虽然这么想,但他写完信也没急着发出去。
这种事情实在是逾矩,有违他做人的原则。
只不过第二天他去跟刘谈报告这次损失,并且也把下面对煤矿的损失预估交给了刘谈。
他去的时候陆悬倒是不在,霍光随口问了句:“小昆弥不再?”
刘谈笑道:“他带着滚滚跑马去了,滚滚到这之后都没出过王宫,也是太委屈了些。”
霍光一顿,看着刘谈提起陆悬就面颊带红,眼中盈满笑意心中越发觉得不好。
对比一下就别宠幸美人时的状态,刘谈这样子反倒是像那些被宠幸之后满心满眼都是皇帝的美人啊。
霍光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只是说道:“煤矿那边之前有人去看过,爆炸虽然炸塌了矿井,但也将不少煤炸了上来,现在那边正在捡煤,通过估算,这些煤供应长安或许没问题,殿下可以不用取消那边的预定。”
刘谈摇头说道:“不必,时间太紧,来不及做,今年优先供应北境国吧。”
霍光说道:“若是让那些匈奴去帮忙,倒也来得及。”
“匈奴?”刘谈第一反应以为霍光说的是陆悬带来的人,毕竟在很多人眼里,西域那边的外族都是匈奴。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霍光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
霍光见他有些疑惑便说道:“就是之前那些匈奴俘虏,他们因为之前跟着卫军候抵挡匈奴,也不好再把他们当成普通俘虏,怎么处理还要问过殿下。”
刘谈恍然这些日子事情太多,他都快把那些匈奴俘虏给忘了。
提及这些人他便有些好奇:“对了,我之前还没问过卫登,他是怎么收服那些匈奴的?”
匈奴俘虏在匈奴打过来的时候没有反水已经让他很奇怪,这些人居然还跟着卫登抵抗匈奴,就离谱。
霍光笑道:“此事臣去问过卫军候,卫军候说是那些俘虏主动的。”
刘谈:????
他见识少别驴他啊!
霍光解释道:“那些俘虏原本在匈奴也都是奴隶,大多境遇凄惨,到了殿下这里之后,虽然也要做工但至少能吃饱穿暖,比他们原本的生活要好许多。”
这下刘谈懂了,一时之间颇有些啼笑皆非,真是万万没想到。
刘谈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算是有功于北境,不如就提成民籍可否?”
霍光说道:“可提,但不可都提,先让卫军侯报功吧,依功划线。”
刘谈一想也是,第一开始带头的肯定是冒着风险,也肯定有不愿意但是盲从的,结果盲从跟带头的待遇一样,谁心里也不舒服。
他点头说道:“那好,有劳国相。”
霍光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告辞,便起身说道:“臣……”
他本想说臣告退,结果站起来行礼的时候一低头就看到刘谈衣领之下那些隐隐约约的红痕。
他顿了顿,迎着刘谈有些疑惑的目光平稳说道:“臣告退。”
说完他转头就将给刘彻的信发了出去。
彼时刘彻正在看刘谈给他的信,之前收到信的时候,刘彻拆信的手都有些抖,在看清上面写着没有受伤,李不厌和卫不疑等人轻伤的时候,刘彻这才放松地出了口气。
这几天给他担心得够呛,哪怕知道没有坏消息就代表刘谈没事,可他一想到他儿子刚十七岁就得去面对匈奴王他就止不住地揪心。
哪怕那位匈奴王也不比刘谈大上多少。
众人见刘彻表情放松就知道是有好消息,再看看一旁的太子,发现太子的脸上也戴上了笑意,不由得都松了口气。
这几天至尊父子身边的气氛实在太过凝重,让大家都有些束手束脚,生怕做错什么被这对父子拿来出气。
刘据含笑说道:“阿弟果然是我大汉天赐良将。”
刘彻哼了一声说道:“你见有哪个良将把自己矿给炸了的?”
刘据听了之后也有些为刘谈心疼,但还是说道:“阿弟手上人少嘛,而且匈奴来的突然,他手下损伤也不多,从古至今能做到这一点的将领屈指可数,也就舅舅和表哥比阿弟强一些了。”
刘彻有些唏嘘:“若卫青和霍去病还在,哪里用得着谈儿如此冒险?”
刘据微微有些黯然,但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儿臣听阿姐说之前定过蜂窝煤的人家大多都没要赔偿,不仅没要,连原本的定金都没拿,说是要为大汉尽一份力。”
刘彻冷哼一声:“算他们有良心。”
刘据抿嘴笑,哪里是那些人有良心,根本是不敢要啊。
刘彻最近为了这件事情已经处罚了一堆人了,赵破奴一家只是个开端,后面还有选军马的,传递消息的甚至运送粮草的都被罚了,反正就是牵连了一大片人。
但是要说他们完全无辜倒也不是,因为在这个过程中还真的查出来了许多违法之事,比如说粮草里面掺沙子;比如说军马滥竽充数;再比如说舆图都没准备好还是北境王现提供——嗯,刘据有理由相信这就是个借口。
可刘彻说有罪,那就是有罪。
这还没完,据刘谈所知正在往回赶的公孙敖也逃不掉。
对公孙敖他也很无力,颇为怒其不争,之前是没办法,他手上没什么人,现在……还是让他回来吧,别拖他弟后腿了。
刘彻一边跟刘据说话一边继续看信,然后就看到了刘谈对于乌孙的规划。
刘彻第一眼就看到了刘谈对地盘的划分,不由得笑骂:“小混蛋赢了一场就不知天高地厚,已经开始把狼居胥山都当做自己的地盘了。”
刘据眸光一闪:“阿弟是一直都想把狼居胥山打回来的。”
刘彻叹了口气没说话继续往下看,在看到羁縻州三个字以及对这三个字的阐述的时候,他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一直也有些拿不准对乌孙的态度,不得不说,这个办法对大汉而言十分有利,只是……恐怕很难,小乌孙怎么会同意?
他正这么想着一翻页就看到了刘谈写跟小乌孙的昆弥初步达成意向。
刘彻微微蹙眉,又仔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这其中对小乌孙很有利的地方,更何况在有利政权都被宗主国控制,又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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