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垂耳兔又跑了(58)
简直就是铁树幵花,盐里长虫,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千古奇观。
阮熙醒来后就一直觉得肚子饿的发疼,睁着期待的大眼睛说:“我饿了。”
秦琛很喜欢这样活泼可爱又生气的垂耳兔,这才是阮熙本来的样子。
他摸了摸小兔子的头,说:“我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牛肉,吃点东西肚子会好受点。”
阮熙立马半竖起兔耳朵,兴奋地点头如捣蒜,“好呀好呀!”
从阮熙醒过来到吭哧吭哧地吃东西,秦琛始终没提一句关于阮言的事。
在他心里,垂耳兔始终是特别的,在遇到阮熙之前,秦琛执着的就是这种生物。
如果当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另一只垂耳兔,他还会像现在爱着阮熙一样爱着那个人吗?
这种问题,秦琛现在想都不用想就能给出答案。
面前的垂耳兔才是最独一无二的。
至于其他的垂耳兔,只是粗制滥造的赝品,光是看一眼都像是最宝贵的东西被窃取了一样,抵触万分。 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让阮熙和那只垂耳兔有任何交集。
“家主,阮言过来找夫人。”
阮熙吃的正香,郑叔好巧不巧地就过来汇报。
秦琛的眼神都快把郑叔瞪穿了。
郑叔面不改色心不跳,承受着秦琛要杀人的凌厉视线。
他从秦琛小时候就在身边伺候,对秦琛的想法了如指掌。
这次真不是他违抗命令,第一秦琛也没明言要求不让阮言过来。
其次,就连郑叔这种心肠硬的人,也没抵过对方的软磨硬泡。
阮言很执着,每天都会过来问阮熙的情况,还带了兔族最优质的胡萝卜和白菜作为礼物,对郑叔和侍从 彬彬有礼,笑脸相待。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毕竟也是夫人的亲生弟弟,还救了夫人一命,郑叔自然不好拒绝。
“阮言?”阮熙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道,“他是谁?”
郑叔看了眼秦琛,意思是迟早都要说的,没必要瞒着夫人。
秦琛脸色一沉,漠然回道:“让他进来。”
直到看到客厅走进来的人,阮熙的神情从呆愣逐渐转为震惊。
他放下手里的刀叉,慢慢朝阮言走过去,眼底多了很多不知名的情绪。
果然...
秦琛看了之后心里莫名一堵。
垂耳兔的目光应该随时随地聚焦到他身上才对,而不是被随便冒出来的人所吸引。
终于找到了至亲,阮言微垂的眼角闪着泪光,连话语中都带着哽咽。
« nT *aT ”
可可…
他的长相偏于柔和,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生出想要亲近的想法。
阮熙的嘴唇仿佛蝶翼翁动,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夹杂着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他伸出颤抖的手,在阮言的脸颊处抚摸,随即像是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他像是无法接受似的后退一步。
然后指着阮言冷声道:“你是谁?究竟是谁!”
阮言被阮熙的态度吓了一跳。
他想过去抱住阮熙,却被阮熙挣脱开,看他的眼神诡异至极,仿佛是看到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秦琛皱着眉,过去将阮熙护在身后,看向阮言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既然小熙也不想和这个人有接触,那正合他的心意。
“你先回去。”秦琛说道。
阮言眼底闪过失落和忧伤,却还是执着地对躲在秦琛身后的阮熙说:
“哥哥,我是阮言,是你的亲弟弟,你看看我好不好?”
阮熙的身子一僵,再次转过身看向阮言。
阮言的兔耳朵和他一模一样。
颜色却是淡灰色,眉眼温柔而清澈,长了一张稚嫩的娃娃脸,像是阳光的邻家大男孩。
可只是一眼,就足以让阮熙心绪翻涌。
那样貌过于熟悉,因为那就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成为垂耳兔之前的样子。
这感觉就像是去参加自己的葬礼,看着墓碑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照片。
阮熙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一毁灭性打击的事实。
“阮言...”阮熙一直重复着这个名字,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
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秦琛都和以前长得一模一样,那有个人和他以前长得像也没什么问题。 更何况他还是原主的亲弟弟。
说不定他本来应该穿到这个身体里,结果一个不小心穿错了。
放宽心。
就当是看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好了。
深吸一口气,阮熙才做好了准备面对阮言。
别说,这么一心理暗示,那股怪异的感觉还真没那么明显。
秦琛看向他,说:“别勉强,不想见就不用见了。”
阮熙摇摇头,回道:“没有,就是太激动了,没控制好情绪。”
阮言听后立马兴高采烈地冲过去将垂耳兔抱了个满怀,喜极而泣:
“哥哥!我好想你啊...”
阮熙呆愣了一秒。
随即胸口像是也被一股激动的情绪所包裹。
秦琛阴沉着脸,默默地捏断了手中的汤匙。
看着真的是很刺眼。
作者有话说
秦琛人送外号醋王,不管是omega还是亲兄弟,一碰兔兔就都是情敌。
第64章 秦爷好像不太喜欢我
等阮言稍微冷静下来些,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好像主动的人一直是阮言,阮熙只是在被动地接受。
说实话,除了刚开始震惊于阮言和他极为相似的容貌以外,内心并没有特别的波动。
毕竟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面,也不可能刚见面就亲切地称兄道弟。
但阮言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热情和兴奋。
好似期待了很久,和阮熙见面的时刻。
阮言眼眸亮晶晶的,像是含了漫天星辰,用软糯的声音对阮熙说:“哥哥,我找了你这么多年,终于找 到你了。”
接着还毫不见外地伸出脑袋,蹭着阮熙的耳鬓。
这是最亲近的人才会有的动作。
秦琛的脸直接垮到了北极洲。
阮熙一下脸红了,支支吾吾地回道:“那个...我之前都不知道...”
阮言拉着阮熙的手,高兴地说:“没事,以后我都会陪着哥哥的!”
面前的少年让阮熙微微一怔。
看到他,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脸上挂着灿烂的笑,热情活泼,像是没有什么烦心的事。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他莫名地对阮言生出了好感,连之前的陌生和隔阂都消减不少。
秦琛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最高点。
阴沉的视线咄咄逼人地射向阮言,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人的脖子捏碎似的。
阮言自然是感受到了,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他:“秦爷,我好久没见到哥哥所以太激动了,您不会介意 吧?”
阮熙怕秦琛想太多,赶紧给使了个眼色说:“没有,你是我亲弟弟嘛,他不会介意的。”
秦琛:......不介意个球。
阮言还是有些犹豫,继续说:“秦爷可能不太喜欢我
随即又露出看似坚强,实则落寞的笑,“只要哥哥身体好了就好,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秦琛眯了眯眼,还算是识相。
结果阮言下一句就是:“但如果抽的血不够一定要跟我说,我还有很多血可以给哥哥。”
阮熙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迷惑地看向秦琛,“抽血?”
救他的人是阮言吗?
那为什么秦琛连提都不提一句,让他毫无所知,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馈赠和帮助。
阴冷幽深的眼神看向一边的阮言,仿佛是威胁又像是警告。
阮言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猎物,背脊一阵发凉。
“为什么不告诉我? ”阮熙对秦琛道。
秦琛声音没有波澜地回道:“没必要。”
阮熙不解地喊道:“什么叫没必要?这么大的事你都瞒着我,那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能知道的?” 秦琛淡淡回道:“这只是一场交易,他收了报酬,我抽了血,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