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是暴君白月光(51)
再低下头,慕熙从头开始看起来。
看完后,他把信收了起来,扔在一边。
坐了片刻,十分不情愿的蹦出一句,“成吧,不与你计较了。”
是真的不情愿。
慕容如枫在信中向他道歉,但并不是因为之前的所作所为,而是因为慕容如枫本身。
他告诉慕熙,因为私心,因为对陛下动了心,所以在有更好的办法,在更应该顾全大局的时候,他选择了最差的方法,把关于慕熙的一切事情传达给了都城的学生学者们。
在慕熙看来,这并不是向他道歉,看起来更像自赎似的,像对这个国家道歉。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并不觉得慕容如枫是什么坏人,或者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但也无法像他一般想法罢了。
如果他没有在信的最后,再次劝导慕熙在君王身边应该尽更多的责任等等,他可能还会佩服这人敢作敢当敢承认自己的负面的性子。
但,总之,慕容如枫去了边境,终是走上了他的将军路,他们也不会再有交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反正不会成为什么朋友。
想了想,慕熙还是下床,把信放在烛台边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承诺了,就尽量能多写就多写吧,计划没有变化快,总是莫名其妙发生神奇的事情。
今天还有一更,把之前答应过的回归双更补上。
第42章 装睡
探头探脑,月禄做贼似的,慕熙瞪了一眼,“进来。”
慕熙:“太阿殿,还有人监视你不成?”
月禄抹了把汗,当差艰难啊,“那可不。”
啊?
慕熙看着月禄,他把消息递过来,就赶忙要走。
临走前说了句,“陛下现在看您看得打紧,您可小心了。”
慕熙:?
月禄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慕熙满头都是问号。
燕赫果然去了少记,但事终归是成了,不知该说这燕赫是睿智还是愚蠢。
睿智就睿智在,识时务,如果他不接受自己的提议,燕赫很清楚,以他现在的情势,等他三弟登上王位,他便是死路一条。
愚蠢就愚蠢在,无远见,弃本逐末,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整个燕国置于死地。
交易已经达成,现在就要看看把钱花在什么地方。
慕熙记得,书中有提到,景晟这个时候也是动用了手段,支持燕二王子在燕国的势力,但并没有成功。
单单只动用政治手段,在这个时间已经太迟了些,想短时间内获得权势,在慕熙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有钱是好使的。
慕熙再次把信烧了。
听到动静,慕熙猛地站起就往床上走,动的太突然,头一阵阵晕,爬上床裹上被子闭上眼睛,晕眩才慢慢缓解。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他这一系列着急装睡操作是为了什么?难道他心虚?
不对,他心虚什么?
为了证明自己没什么心虚,慕熙准备起来,结果他刚想睁开眼,寝宫的门被推开了,准备睁开的眼突然就忘记了正确的打开方式。
景晟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勇气进了寝宫,结果就看到了桌上方燃尽的书信,又看到了装睡的某人。
怎一个苦涩了得,媳妇回来了,他非但没认出来还把人得罪狠了,刚把人认出来还没保护好。
幡然醒悟,现在可好,媳妇不但与人暗通曲款,还装睡不想理他,呜呼哀哉。
自己造的孽,迟早都是要还的。
他把案上的余灰扫尽,帮慕熙打扫好作案现场,才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榻前。
慕熙方才解毒,而后又折腾了一圈,算上今日,几乎是三两天颗粒未进。
才不过几日,床上的人儿肉眼可见的瘦了,脸色苍白,显得异常憔悴。
景晟心上闷闷的,本想闹醒这个装睡的人,却做不出动作,只觉得从头到脚的发麻,心口又闷又痛。
摩挲着慕熙苍白的脸颊,轻轻地,生怕力道重一点,弄痛了床上单薄的人。
此时景晟才正视一件事,在发现真相前,他从未真正认识过,面前的这个人是多么的体弱,多么的脆弱。
像一碰,就要碎了似的。
慕熙觉得自己快变成雕塑了,从景晟有些凉的手指触碰上脸颊的那一刻,他就装不下去了,整个人僵硬的不行。
终于,在景晟的无情凝视下,慕熙绝望地睁开了双眼,装的像刚醒似的,甚至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陛下。”声音有些暗哑。
慕熙发誓,这绝对不是装的。
不知是紧张,还是这波装睡操作着实尴尬,一开口嗓子竟然是哑的。
景晟一阵儿心疼,愧疚自责不断侵蚀着他。
他随手帮慕熙将几缕碎发拢好,柔声道:“起来吃点东西吧。”
慕熙此时尴尬的脚指头都蜷着,双手钳着被子往上拽拽,只露出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不想吃。”
景晟上手就把被子拉下一大截,耐心哄着:“你身子太虚了,必须得吃点东西,不然受不住的。”
这么说着,慕熙确实感觉自己有点头晕,飘的慌,是饿的。
景晟换了个方向,把他慢慢扶起来,这人离开了他的视线,慕熙觉得好了很多,迷幻操作的尴尬缓解了不少,顺势坐起靠在床头。
“先喝点糖水,润润嗓子。”
慕熙差点笑出声,景晟能拿出手的也只有冲的这碗糖水了。
温温烫烫,喉咙里窜进来甜甜的感觉,着实不错。
慕熙抬头,一眼望见方才烧东西的地方,已经被整理的干净如新,猝不及防呛了一下。
尴尬症再次犯了。
景晟拍着他的后背,急的问他有没有事,慕熙摇摇头靠回床头,丧丧地:“不想喝了。”
“进来吧。”景晟沉声道,是对外面的人说的。
先是张大福搬来了一张小桌,放在床上,他靠在床头,刚好小桌就在眼前,饭菜放在上面,不用下床直接就能吃了。
而后一排宫女太监鱼贯而入,瞬间七八个精致的小食摆放在桌上,最后,一个一看就是大厨长相的人将一副玉制碗筷放在了他面前。
这些人跪了一地,异口同声,“请主子用餐。”
慕熙看了看景晟,又看了看这些人,饭是好饭,这排场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但真让这些人跪一地的看他吃,他倒真吃不下去。
“起来吧。”慕熙说,地上的人却没有动。
景晟顿时就不高兴了,“主子下令,都是聋的吗?”
君王的震慑深入人心,一地的奴才颤颤巍巍,点头哈腰答着,恭恭敬敬退出了太阿殿。
慕熙好笑,便真笑出了声。景晟也不觉得失礼,他愿意宠着。
摸上面前的小桌,右边的一角被磨得分外光滑,其他几个角就略显粗糙了些。
他惯不喜欢走动,当时作这张小桌,还被景晟与蒋青夏逮住好一通说这太不讲究,哪有在床上用膳的道理。
当时才耐心的磨好了一个角,被训的没了心情,后面的工序就潦潦做完。
许是瞧见他被说的失了兴致,两人又转头回来说也挺好,他身子不好,对他来说简直是好用极了,合适。
都是什么直男彩虹屁,呸。
但总之后来也是随他了,不过一共也没用过几次。
现在这小桌被拿出来,真是让他好一阵恍惚。
在那圆润的桌角上摩了又摩,略有些失神,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他的,把勺子塞进了他的手里。
景晟:“要孤喂你吗?”
慕熙毛都要炸了,“不,不用,不用。”
面前的人笑了,慕熙憋气,这人一定是故意的,哼。
“方才这些人……”慕熙欲言又止,景晟如果想告诉他,提一嘴足以。
“御膳房的奴才,你没见过,正常。”
慕熙吃着饭低声哼哼,这是还嫌他不够在风口浪尖呢。
几天没怎么进食,不易吃的太多,看差不多了景晟便从他手里拿过勺子,不让他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