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是暴君白月光(23)
“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个什么。
羞耻心和见不得人的东西同时作用起来,慕熙眼含水汽,脸红扑扑的,已经能看出不正常。
每一寸皮肤都开始散发热量,如果不是手腕处一阵阵传递着痛感,他此刻已经躺倒在奏折堆成山的龙案上。
景晟眼中盛怒,一时间分明蕴含着狂风暴雨,像盯着猎物似的直勾勾看着他,最终消散于无形。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沉声,语气却有几分缓和,“方入宫应有人告诫过你,宠可以争,孤给的你便受着,孤不给便不要妄想。”
慕熙羞耻的低下头,手抓在案边,心里直骂娘。
他有些后悔,只有他心里门清,他曾经是被景晟捧在手心宠过的人,一直以来,他都还是把自己当做慕熙,恐怕一刻都没把自己当成慕云过。
尽管明白他现在的身份跟景晟根本毫无渊源没有感情,但他已太习惯跟景晟曾经的相处,只要对方进那么小小一步他就忘记一切肆无忌惮起来。
对于景晟来说,时间已经过去四五年,而对于他不过不到一年未见罢了。
被推开的那一刻,让他瞬间清醒,在景晟眼里他只不过是个颇有意思的小男侍,甚至对于这个小男侍,已经报以了最大的宠溺和宽容。
所以他后悔,后悔发现不对时自己做的决定,被拒绝的羞耻感不断冲刷着大脑,他此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同时,在这样的羞耻感下他竟隐隐还有些开心,只抓到个模糊的尾巴,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晟发现了不对,案上的人低下头前一刻,不正常的红晕,染着情/潮的眼睛,空气中有些不易察觉的气味。
景晟上前把人扶起,慕熙的脸颊很烫,本能的朝他怀里钻,他抓住人的袖口闻了闻,立马找到了原因。
慕熙红着脸磨蹭着景晟的衣口,压根没精力计较景晟方才的教训,喊着:“陛下。”
景晟看着怀里的人,不扔浑身不舒服,扔下,又魔障似的撒不下手。
手放在慕熙腰间,另一边穿过膝弯,把人稳稳抱了起来,快步向寝宫走去。
一进殿内,景晟三下五除二剥了慕熙的外衣,扔的远远的。
“张大富,宣御医。”
张大富刚才就觉得事情不对,这一喊,他就知道坏了。
屋子里,慕侍君躺着,状态并不好,陛下蹙着眉,一看就是要发火,龙床不远处扔着一堆衣物,正是今天送来的新衣。
景晟大呵:“去查。”
“诺。”
拭去慕熙额角冒出的汗珠,问道:“难受了?”
“嗯。”慕熙委委屈屈。
被掐了一下脸蛋,落井下石,“该,该让你受受罪,收敛一点。”
慕熙气,鼓着腮帮子,一口咬上景晟的小指,但也只是轻轻的,挠人心似的痒痒。
“这么放肆,该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受受罪。”说着便要走。
慕熙拽住衣袖,闹着,满脸都是不情愿,“别走,陛下,别走。”
小指上软绵绵的触感还在,一句句别走弄的景晟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又坐了回去。
本身就是吓吓人,他也没准备真把人扔下,气道:“你自己调香,没闻出来?”
慕熙挫败脸,“闻出来了。”
“那还穿着大摇大摆的乱跑?”景晟气。
慕熙无奈,“闻出来的时候,已经挂在陛下身上了。”
景晟语塞,那种被调戏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慕熙偷笑。
太医来把了脉,并无大碍,吸了少许迷情香,慕侍君体弱,受的影响就大些。
太医直哆嗦,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当是陛下与这小侍君玩什么情/趣,出了什么问题。
为什么每次这种棘手的诊治,都是他,他不想,不愿啊。
“可需用药?”景晟问。
“药没有用,只是慕侍君此刻的状况……”
景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对着太医竟不知该怎么问,只得说:“他难受。”
“这种情况,”太医眼神在两人身上逡巡,“多做些运动,好的快些,会好受些。”
一语双关。
慕熙:“?”
妈的,怎么感觉被太医戏谑了。
景晟一本正经,像完全没发现问题,“知道了,下去吧。”
太医没想到这么轻松,屁颠屁颠走了。
太医走后,景晟竟真想拉他起来运动,一边儿还说:“起来走走,一会儿就好了。”
慕熙:“……”
景晟,我走你妈。
慕熙欲哭无泪,被景晟拉着在寝宫转圈圈,腿软的不像话,但还被迫走着,几次想反抗,都被景晟镇压下来。
“别动,太医说了,这样你好受些。”
他可真是太好受了!
“可是我明明更难受了。”身心俱疲。
景晟不说话,但慕熙总觉得他在憋着笑,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直到额头都是汗,他竟真的好受了些。不再那么躁动不安,心尖痒痒的感觉也消退了不少。
“不行了,走不动了。”他跟树袋熊似的挂在景晟身上。
被抱上床,把身上的汗都擦干净了,景晟把他塞进被子,问道:“还难受吗?”
慕熙伸出右手,撒娇,“手撞疼了。”秋后算账。
拉过手,给人揉着,“方才,在案上摔的?”
“嗯。疼死了。”
刚才不觉得,实际上也没什么,但现在景晟问起,他就觉得这是了不得的疼痛了。
有人关心,就什么都不想忍耐了,哪怕是一朵花咋在手上的疼痛。
明知人故意的,景晟还是慢慢揉着,叹了口气,语气比最初更加缓和,甚至带了些善意的规劝。
“以后不要这样了,听到没有。”
慕熙有点儿小伤心,倔强地应了一声。
小宠侍没了往日嚣张的气焰,景晟居然有些心软,转而道:“上元节孤可以陪你。”
他还记得这个小宠侍吃醋时,说过他陪着慕容如枫过乞巧节的事,哪里是陪,正好那天有事而已。
“上元节后有大宴,各国使臣都会来献礼,孤也可以让你去玩。”
慕熙的小伤心这才作罢,觉得自己赚了,笑了起来。
新衣内被熏了迷情香,不重,就是穿衣服的人,不但受香味影响,还有皮肤接触。
再加上慕侍君身体弱,反应会更大些。
迷情香不比一些□□物,只会让人躁动,身体发烫,从心底深处想与人身体接触。
这香不伤身,更偏重增加气氛情/趣,原先后宫有很多侍君承宠时,会燃此香。
景晟坐在案上,看着下面的罪魁祸首。
“在太阿殿当值,会是什么下场,自己知道吧。”
作者有话要说: 慕熙:景晟你给我去运动,全家都去运动
景·正直正经心无邪念正的不能再正·晟:这个太医不纯洁,明天就把他换掉
第19章 过年
张大富痛心疾首,这孩子怎么就糊涂了呢。
小困子跪在案前,使劲磕着头,“奴才不忠,奴才不忠,奴罪该万死。”
“你这是为什么啊。”张大富一辈子忠心于景晟,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小困子艰难的抬头,“陛下,公子……主子他……”
慕侍君真的很像他从前的主子,遇到这样的人他是欢喜的,但他要取代自己的主子成为太阿殿另一个主人,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心里这样想着,但却不敢这么说,只能一个劲认罪,他决定这样做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罪过可以不是死罪,但是,“不忠,是死罪。”
张大富想求情,却也张不开口了。
景晟忽然道:“六年前孤让你跟了你的主子,说过以后只要忠于他即可,你倒做的很好。”
话中有些讽刺,但念着那人的情分,景晟还是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