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神霸宠的日子(116)
再加上既然有银尾鲛人,鲛人族群所在的地点岂不是也可以被挖掘出来。
鲛人族的秘宝更是数不胜数,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愉快,哈哈哈哈!
一番思索之后,黄宿仙先是通通抓捕了之前在朝廷中对他冷嘲热讽的数个官员,又在其后修剪了偌大的炼丹楼。
江南雨灾就在此时降临。
对于眼下的黄宿仙来说,若是能飞升,那还做什么的皇帝!
他干脆就地做法,以玉泽渊昔日的龙气为基底,在末阳宫布置出了偌大的阵法汲取那些死去亡人的魂魄炼制招魂幡来为自己能够飞升的时候挡下雷劫做准备。
而那些重新归顺于他的灾民,他另有用处。
黄宿仙招来了一个人,耳语几句后,便让心腹传了下去。
白翎阳目前暂时待在了玉冉的府上。
他内面无表情地吹着寒风,明明是六月初夏,寒风却从四面八方地能够吹拂到他的身上。
他因为之前身体被亏空的太多,一阵风吹过之后,寒意席卷整个身体,浑身难受。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觉得寒冷,却怎么都想不到解决的方法。
自玉泽渊醒来后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修剪炼丹楼,扶植新的国师,动作很多,可是却毫无正事。
这次的江南雨灾,那人只拨下去一笔赈灾款就置之不理了。
完全不像曾经事必躬亲的玉泽渊。
玉冉前去游说被说注意君臣之间的分寸,而肃王爷如今也已经年迈了,管不了那么多。
玉泽渊现如今举动癫狂,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墨羽黑影在一旁站着,而白翎阳拿着扇子,有以下没一下地锤着手掌心。
白翎阳自言自语道:“是那蛇搞得怪。”
墨羽沉默地看着他,可惜说不出话。
而天森似乎是被晃得头晕脑胀,从白翎阳手中飞了出来,飘在天上说:现如今要怎么才能接近玉泽渊?我们要先研究看看他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吧。
“你说的是。”白翎阳点点头,站了起来,“可是宫内凶险,咱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非常艰难,更别提经过这么久的准备,那妖物又做了什么别的你我都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坐以待毙更不行。
叹了口气,白翎阳看向墨羽,说:“你可是能与泽渊心意相通?”
墨羽点点头。
“那你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墨羽摇摇头。
想来也是。
或许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白翎阳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一下午,白翎阳都半倚半靠在院子里的一处池塘边思考着什么。
折扇全开挡住了天上刺眼的阳光,白翎阳若有所思地在想着……
那条小蛇是什么?
扇子天森说了句‘妖’就停下来了?
扇子一定知道那蛇是什么,包括前世的那些蛇怪,包括泽渊本人的异常!但是扇子不说。
若是说这个世界里有什么东西能跟蛇挂钩的,白翎阳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
修仙者,修魔者,鲛人——说到这里,鲛人是里的妖修吗?
可是南海底下瑰丽风光,鲛人一族的天性纯然而圣洁,又怎么能和妖一字扯得上。
突然,白翎阳想到了玉泽渊的身世。
他自出生的时候起,就被那劳什子‘国师黄宿仙’弄在什么阵法内困着,说他是什么妖子必须要封印。
近期,玉泽渊肃清朝廷,国师也被打压。
重点是……国师消失不见了。
如果说有什么人非常谋取权利,有手段心眼,有势力北京,又有‘妖术’前科的话……
此人,非国师莫属!
黄宿仙!
是不是他用阴鹜手段占用了玉泽渊的身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也都解释的通了。
直接占了玉泽渊的身体,皇位就是他自己的,身体也是年轻健硕的——天下在手,还将年轻的天子给抹杀。
简直是一举两得!
白翎阳‘腾’地站了起来,眼光锐利地望向皇城的方向。
泽渊你等着,我这就把黄宿仙给抽皮拔筋,把他从你身体里赶跑,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到天色昏暗,白翎阳穿着利落而又方便行动的衣裳,拿着扇子出了门。
可是却不想,刚从玉冉府上的后门迈出去一脚,就撞到了一个他没想到的人。
一阵香风袭来,玉太后穿了一身金红交错的正装,神色闲适地望着他。
玉太后?穿成这样?在玉冉家的后门?
……?
这是属于太后在喜日子里面穿的衣裳,隆重且乍眼,衬托着她宛如一个骄傲的孔雀,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从外入内。
玉太后的事情白翎阳曾经听玉泽渊说过,是个可怜的女子,但更多是骄傲的女子。
玉太后见白翎阳面色难看,让人关了门后说道:“我看你现在不要轻举妄动。”
她知道我想做什么?
白翎阳装作迷茫地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呵,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玉太后眯起眼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眼波流转间却又摇摇头,“我也不需要和你打哑谜。”
说罢,玉太后从袖口套出一张薄薄的纸来。
白纸上白纸黑字地写着一首打油诗:“江南闹水灾,西北又饥荒,若说因为谁,宫中兰鲛怪!”
这话字字诛心,宫中知道玉泽渊身份的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说的是谁!
兰妃受宠满城皆知,此事一看便明了。
原来,白翎阳是鲛人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只有被他自己一无所知,通通被蒙在鼓里面。
“你是鲛人吧。”玉太后淡淡说完这一句后,看着白翎阳突然锐利的眼神,言语停了下来。
半响,白翎阳眯着眼睛开口:“你说什么?”
她也不急着说什么,反而是说道,“你是鲛人,当然,你也可以否认,然而你否认有用吗?”
看白翎阳又想说话,玉太后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擦了擦手纸,比着‘嘘’的手势。
“你先听我说。如果一个人说你是鲛人自然没有什么人相信,可要是十个,百个,乃至千个万个,甚至整整一个国家的人说,不论你原本是不是,现在你就是了,这就是三人成虎,打油诗内里骂的也是你。”
说道这里她自己也觉得好笑,懒洋洋地坐在一个凳子上说道:“你如今成了天下罪人,荒灾,水难,通通都是你的错误,你就是祸国殃民的罪孽深重!”
天森气愤道:岂有此理!
白翎阳听她一直这样说,顿时明白了黄宿仙有什么算盘。
黄宿仙想先搞臭他的名声,然后再让全体人类仇视鲛人,最终黄宿仙能彻底打击鲛人一族!
还能把自己处理掉!
这样一来,全于阳国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此时也不想管玉太后到底有什么目的,白翎阳沉静地开口,“还有什么?”
“五年前立下的禁止打捞南海的法令已经撤回了。”
……鲛人南海,这么说黄宿仙已经开始着手动鲛人族?
白翎阳的手攥得紧紧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太后看着白翎阳不断变化的表情,心里却也为了自己觉得悲哀。
“你走吧,我已经得知,现在那个‘皇帝’已经拘禁了玉冉王爷,就等着不多时来,过来抓你了。你若是想活命,就赶紧离开皇城。”
白翎阳并没有想到玉太后和他说完话,就他的面前喝下了毒酒。
漆黑的血液从玉太后口中流出来,白翎阳看着这位打扮得庄重而又招展的玉太后,皱着眉头防备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玉太后因为毒素瘫软在,可那场景却不能抹掉她的美艳。
这女人穿的艳丽,笑容明媚,看着白翎阳开了口。
“我本来就是孑然一身的人,要不是在玉泽渊身上看见了报仇的希望,我也不会活这么久,人生对我来说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如今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了我大限将至,与其被别人杀死不如我自己自杀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