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cp之后(212)
这个时候谁会来古堡呢?新的客人?新的剧情?几个逃生者暗自猜测。
与他们相反,管家却是脸色大变,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你们。任何人都不能提起戚朝。”他对几个逃生者说。神情肃然。
逃生者们连连点头。
管家这才走大门将门打开,他恭敬地向门口的人行礼“老爷。”
老爷回来了!
柳月担忧地看向奚白,这样一来奚白的借口不就是失效了吗?
但奚白的表情却不是她想象中的绝望,相反,奚白目光堪称火热地注视着门外的人。恨不得把人吃下去的那种狂热。
门外,穿礼服戴礼帽的男人从马车上下来,他背后是四匹玩具马拉着的灵车,点着惨白的蜡烛。
蓝眼黑发的男人下来后,马车消失在大片盛开的玫瑰花从中。
“秦衡。”戚寻叫出管家的名字“我不在时有好好照顾夫人吗?”
管家深深弯着腰“是的,夫人很健康,心情愉快。”
戚寻往前行走“她有思念我吗。”
“是的,夫人经常提起您。”管家说。
这当然是假的。夫人忙着勾搭新来的小画家,那里有功夫想念老爷。
戚寻走进城堡,看见站在花园的几名逃生者“这是——”
“这些是新来的客人,还有夫人请来的工人。”
戚寻点点头就要往里走,看起来对这些客人缺乏兴趣。
“等等!”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管家浑身一震,暗道大事不好。他忘了那个惦记着自家老爷的画家。
戚寻站住,回头。他刚转身一个人就乳燕投怀般扎进他怀里。
“嘤嘤嘤。老爷你总算回来了。”对方说着环住他的腰,脸在他颈窝狠狠蹭了几下。
戚寻僵住了,他从未与人这么亲密地接触过。
除了——在画像中时被怀中人亲的那一下。
“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奚白死死抱住他的腰,指着管家控诉说“就是他,他要赶我走!”
被指着的管家一脸懵,搞不清楚火怎么突然烧到自己头上。
这是什么小妾仗势欺人欺压家仆的剧本!
戚寻看画家哭的抽抽噎噎,心里也像被泡软了一样。
但他不能违背游戏规则。
于是他推开奚白,只是冷静地说“我们见过?”
奚白先是一愣,接着眼圈就红了“亲都亲过了,现在跟我说不认识。”说完他就转身跑开,一副再也不想见到负心人的样子。
等等,旁观的逃生者都要看晕了。
奚白表现得太真了,好像他跟老爷真有一腿似的。
戚寻看着奚白的背影远去,顿了一下,转身进了古堡。
管家摸不清他的太态度,只能安安静静跟进去。
逃生者们也跟着走进古堡。
男主人的回归无疑是一个信号,也许是矛盾的全面爆发,这是一个窥见古堡真相的好时机。
至于奚白,他往前面走了几步,拾起自己的画具,慢悠悠走到花园。
女主人已经不在这里。
刚刚她还穿的花枝招展地勾引外来画家,现在一定匆匆换上庄重华美的服饰去迎接归来的丈夫了吧。
奚白在花丛中坐下,拿出干净的纸币,将画架摆好,正朝向古堡窗户的方向。悠悠然开始作画。
年轻俊美的脸神情沉静,沉静中潜藏着阴霾。哪里有刚刚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就是这样一个喜怒不定的疯子。
从来不会被动等待,想要的就去抢来。
“老爷,寻寻,看清楚喽。”奚白嘴角缓缓翘起一抹笑。画笔蘸上颜料开始在画纸上涂抹。
戚寻走上二楼,一身盛装的夫人坐在餐桌边,见到他立即笑着起身来迎接。
“老爷,您回来了。”夫人笑着为戚寻脱下厚厚的外套“怎么不派人提前回来通知一声。这样仓促我什么也没准备。”
戚寻深蓝色眼睛冷淡地扫过她“我想给你个惊喜。”
本该充满浪漫的台词被他面无表情念的死水一样毫无波澜。
夫人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是什么惊喜?”她厌烦透了丈夫这副无趣的样子。
“闭上眼睛。”戚寻说。
夫人顺从地闭眼,然后感觉手指上套上了一枚戒指。
“睁眼吧。”戚寻说。
夫人睁眼,看见手指上多了枚硕大的宝石戒指。
经过打磨的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中仍绽放着璀璨耀眼的光辉。
这绝对价值连城。
“我太喜欢了。”她欣喜地说。
“喜欢就好。”戚寻点点头“让管家准备午饭吧,我着急赶回家,早饭也没吃。”
“好,”夫人点头。
戚寻点头,在餐厅靠窗的椅子坐下。
夫人则跟管家一同到厨房忙碌。
几名逃生者远远坐在一边,想上去搭话收集线索,却被戚寻生人勿进的气势震慑的不敢靠近。
戚寻坐在窗边,摘下礼帽。视掀习惯性向下扫去。这一扫,他陡然顿住了。
他看见奚白背对着他画画。
画板竖起,上面的内容一丝不漏的全部被他收入眼底。
蓝眼黑发的古板绅士,耳根突然窜起红晕,蔓延消失在高领下。
奚白画上画的不是别的,正是他和戚寻。
蓝眼男人和画家相拥在草丛里,滚在草地上,凌乱的草屑和被碾碎的花汁液,沾在蓝眼男人潮红的脸颊上。
白色,蓝色,红色,绿色,凌乱刺激的色块构成一幅禁忌的画面。
奚白笔下的画写实的可怕,用纤毫毕现来形容也不夸张。
哪里有半点刚刚抽象派画家的样子。
戚寻看着看着脸就有些泛红,但却不舍得移开目光。
花园里,奚白似乎感觉到上方的视线,他抛下笔回头望。
视线和戚寻撞在一起。
卷发画家丝毫不因为被撞破而羞耻,反而热烈又多情地冲古堡男主人抛去一个飞吻。
古板的男主人脸色微红,羞涩而不自在地别开脸。
“你在看什么呢?”女主人走过来在戚寻身边坐下,即使她不喜欢她的丈夫,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没什么。”戚寻不自在地说。
女主人站起来往窗外看去,除了一片花开的正好的花园什么也没有。
她狐疑着微微拉上窗帘。
“我不在时来了很多客人?”戚寻问。
“是的。”女主人回答。她有一些心虚,因为早上那件事。
她本来打算趁戚寻不在勾搭画家,但还没来得及上手戚寻就回来了。
“那位画家画技如何?如果可以我想请他也为我画张像。”戚寻自然地说。
“啊。”心虚的女主人当然不敢让他们见面“说实话,不太好。”她悄悄展开手里的画纸。将那一坨凌乱的线条展示给戚寻看。
戚寻看着居然笑起来“这是他画的?”
奚白刚刚在楼下画的可不是这样的水准。
他根本就是在是在恶整女主人。
“是啊,他说是抽象派画家,但我想没有人愿意当他的模特。”
女主人想到早上那痛苦的两小时。到现在她的手臂还麻木着。
说话间,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奚白提着画具上楼来。
“老爷,夫人。”他十分自然地打招呼,接着无比自然地在戚寻身边坐下。
现在三个人,奚白和戚寻坐在一边,夫人坐在他们对面。
明明戚寻和夫人才是夫妻,现在看起来反而像夫人成了外人。
但夫人并没有多想,她以为奚白是为了避嫌,不方便在戚寻面前与自己太过亲密。
丈夫和她想勾搭的小情人坐在对面,让她浑身不自在。
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暴露。
她心虚地低下头。
以至于完全没有看见丈夫和“情人”的暗度陈仓。
奚白坐到身边,戚寻身体都有些紧绷。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些“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