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cp之后(207)
“你怎么三句话不离他?”女主人狐疑问,她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但聊了这么半天却没从奚白眼中看到一丝痴迷。
甚至对方都没问她喜欢什么。反而话题一直围着戚寻转。
“我只是想和您丈夫打好关系,以后才好‘好好’相处。不是吗?”奚白一脸纯良。大眼睛闪着光。
女主人呼吸一滞,冷却已久的心脏好像又跳动起来。
看来他是喜欢上自己了,才会想着以后怎么应付戚寻。
这样想着,她的神情立刻柔情无限起来“没关系的,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他会喜欢的。”
“是吗。”奚白直接离开座位坐到女主人身边“姐姐,老爷叫什么名字啊?”
奚白脸嫩,看起来只有十几岁,而女主人死时已经四十多了。被叫姐姐简直让她心花怒放。
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这句姐姐的古怪意味。
“怎么那么像宫斗的语气。”林霞小声跟男朋友王盼耳语“像刚进宫的妃子向皇后问安的感觉,阴阳怪气儿的。”
“你想多了吧。”直男王盼表示什么也没听出来。
“戚寻。”女主人叹气“明明才三十岁看起来却跟五十岁的老头一样,让人心生厌倦。”
“没关系,他喜欢年轻的。”奚白说。
所以肯定会喜欢我。大姐,你年纪大了,早点给新人让位吧。
“真会说话。”女主人以为这句年轻是在说自己,捂嘴笑起来。
两人其乐融融的氛围看的管家狠狠皱眉,他出声打断“时间很晚了,夫人该休息了。”
在旁边一直出奇安静的戚朝立马从椅子上滑下来,抱着球往黑暗里走去。
女主人也站起来,聊天的热情似乎瞬间就消退了。
“明天再见。”她匆匆抛下一句话,跟着戚朝一同消失在漆黑的黑暗里。
管家冷冷看了奚白一眼“客人自重。”接着他也离开。
“你对鬼也下手!”三只鬼一离开,柳月立刻向奚白竖起大拇指。
厉害,实在厉害。
“大姐是个很温和的人。”奚白说。
幸好女主人已经走远,不然听到奚白这堪称刻薄的称呼肯定要气活过来。
为什么你能如此无辜地一秒变脸啊,刚刚亲热叫姐姐的人是谁?人家一走你就改口就大姐了!
“你这样不好。在么能叫一个女人大姐呢?”柳月说。
“哦。阿姨。”奚白眨眼。
洁白表象下是满满的黑泥。
“好了。注意时间。”叶流站起来,审视的视线从奚白身上扫过“别耽误到零点。”
说道零点,其他人纷纷站起来。
“回楼上。”叶流说,脸色凝重。其他人也是如此。
他们还没忘记下来时楼道里的那只鬼。
“等等。”奚白说着,迅速拔掉了桌子四角的蜡烛。
“灯。”他把蜡烛往前递了一递。但没有一个人伸手来接。
这种蓝光的诡异白蜡烛他们有病才接!
“不要?”奚白失落“好吧,那我一个人拿着。”
说完他率先走上楼梯。
其他人远远离他一大截,生怕蜡烛中钻出鬼波及到他们。
黑暗的楼梯,安静的只有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逃生者们屏气凝神听着身后的动静,但一直走到第四层各自房前,背后都没有响起多余的脚步声。
看来鬼不在。他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之前下楼时柳月问过管家能不能让她和叶流一间,但被拒绝了。
除了王盼林霞外其余人只能一人一间。
晚上离开自己房间出了事后果自负。
现在只能各回各回家,先苟过这一夜再说。
奚白抱着四根蜡烛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刚进门,门就在背后嘭一声自己关上。
“谢谢。”奚白说。
省了自己关门的力气,懂事儿。
他把蜡烛放在画像下。
四根蜡烛摆成一排。
接着他满怀期待地揭开画布。
手顿住。
把白布合上。
再揭开。
没有,画里的人不见了!
奚白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睛黑的可以滴出墨汁。
“在哪呢?”
他举起蜡烛在房内翻找,空荡荡的房间很快被翻的乱七八糟。那些盖着百步的石膏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齐背向他面壁站着。
奚白走上前拍拍其中一个雕像肩膀。
雕像顿时一个哆嗦,明显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你看见他去哪了吗?”奚白沉声问。黑漆漆的眼神哪里有刚刚无害的样子。
雕像:我不敢说,你也别问。
它选择沉默。
奚白伸手按上雕像后脑勺“说。”指缝间被捏碎的石膏粉末簌簌落下。
石膏像哆哆嗦嗦指向前方的墙壁。
奚白把蜡烛凑近,上面是阴影组成的两个字。
零点。
一楼大厅的时钟刻度缓缓指向零点。当分针与时针彻底重合的一刻。
一团漆黑的阴影从巨大的吊钟中爬出,张大没有舌头的嘴。
尖锐凄厉的鸣叫从喉咙里挤出。
气息传到四楼每一个还未入睡的逃生者耳中
第151章 恐怖boss的逃生者(5)
尖锐刺耳的尖叫声刺激着每个逃生者的神经。
这似乎是一个开关,瞬间释放了空气中压抑已久的恐怖。
走廊外传来弹珠滚动的声音,清脆响亮。
皮球弹起滚动的闷响。
伴随着一道沉重拖沓的脚步声,金属在地上拖动刺耳的摩擦声。
金属的地面的刮擦声似乎一个人嘶哑竭力的尖叫,又似乎猫爪子在木板上抓挠,让人心中一万只爬虫爬过般不舒服。
逃生者们都躺在床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想睡睡不着,精神反而比白天更亢奋,处于无言的焦灼中。
吱呀——这时,死寂中分外清晰的开门声瞬间挑起他们紧绷的神经,
门开了,这是第一反应。
是不是我房间的门开了?这是第二反应,这个猜测让逃生者们出了一身冷汗。但好在他们很快意识到开门声不是来源于自己房间。
但——是谁呢?
谁的房间被打开了?
还是说,没人的空房间里有东西出来了?
黑暗的走道中,奚白端着蜡烛站在路中央,那拖拽着什么的沉重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他却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
压抑黑暗,狭窄的空间。随着对方走近,走廊中气氛凝固了一般,仿佛注入了大量冰冷的水,让人几乎窒息。
啪,啪,咕噜噜。
玻璃珠从黑暗中滚出,一路滚到奚白脚下。
他对面的东西也停下脚步。
“你是谁?”奚白问。
“戚寻。”对面响起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他的声音称不上好听,烟熏过一样哑的厉害。
沉重的脚步再次响起,黑暗中男人露出真容,黑发蓝眼,只是半边脸上覆盖着银质面具。身长玉立穿着复古式西服,手里的长剑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血,淌出一条腥臭的痕迹。
他走近,奚白才看清他手里拎着一颗人头,人头被烧焦了,皮肤碳化,风化的土丘一样凹凸不平。五官融化后黏连在一起,恐怖又恶心。
奚白视线从那颗人头上扫过,落到戚寻脸上。
“老爷回来啦。”他咧嘴笑“怎么连个提灯的都没有,要不要我送你回房间?”
幽蓝的烛焰下,卷发青年天真又单纯。
似乎这诡异阴森的气氛与他全然无关。
“您回来了夫人都不接您吗?哎呀,真不像样。”说到一半他又露出懊恼的神色“抱歉我失言了。”
戚寻定定看着他“没关系。”声音沙哑但意外的温柔。
“真的吗?”奚白一脸羞涩地抬头“您真好,您是要找什么吗?不如我帮你?”
戚寻迟疑地看着他“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