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cp之后(210)
其他人看着他,目光一言难尽。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那些画像感觉到了同情。
下方餐厅里摆着早饭,只有戚朝和管家,夫人不在。
饭后叶流领着戚朝去了书房,奚白被管家带去花园给夫人画像。
陈天要去修理一层的窗户,其他人可以闲逛。
叶流带着戚朝走到三层书房,独自一人和鬼,穿过满是鬼的走廊,心理压力还是很大的。
好在它们并没有对他出手。
书房堆满了玩具,大多是洋娃娃。那些洋娃娃坐在角落里,柜子上,藏在阴影里。充满头皮发麻的觊觎感。
叶流绷着脸走到桌子旁坐下,这张桌子很宽大,盖着厚厚一层垂至地面的桌布。
戚朝坐上另一张椅子“喂,快讲吧。”
叶流翻开书,里面无非都是一些寓言故事。
他松了口气,真让他教数学之类的他绝对秒跪。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读故事。
戚朝看着他,露出充满恶意的笑。
“喂。”
叶流顿住,他感觉自己被踢了一脚。但这张桌子很大,戚朝也离他很远。
那是什么东西踢的他?
他僵硬地低头,因为桌布遮挡什么也看不见。
戚朝嘴不正常地咧到耳根,吐出发紫的舌头“你在找什么?我养了一条大狗,如果你讲的不好,小心它咬断你的腿。”
叶流强行冷静地拿起书再次开讲。
但这一次,那东西不再是在桌布里活动。
一双毛茸茸的手掀开桌布,青白的鬼脸探出来,从下向上窥看着叶流,
只要他不经意间低头,立马就会和桌底的鬼撞上视线。
阳光明媚的花园,穿红裙的女主人在花丛中,冲奚白招手。
奚白拎着画具走过去,女主人看向他身后的管家“管家你去做别的事吧,我不叫你不用过来了。”
管家温文尔雅的神情立刻变了。
“这些外来人粗鲁不堪,还是让我在这陪着您吧。”他阴沉沉地说。
女主人皱眉“我命令你,走开。”
这人真是不识趣儿,没看见她准备和“小帅哥”交流感情吗?
看见女主人脸上的不耐烦,管家握拳,不甘地说“您多多注意一点,老爷随时会回来。”语罢他转身离开。
花园里只剩下夫人和奚白两个人。
管家一走,夫人立刻风情万种地躺下,微微拉开衣服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
“请将我画的美一点。”她羞涩地说。
奚白架起画板,正色说“放心。”
女主人风情万种地侧躺在画中,这个姿势美则美矣,但躺久了实在累手。
这个画家,怎么还不过来。
她在心底暗暗抱怨,我叫你来可不是为了画画的。
昨晚的“沟通”让她以为奚白已经和她心意相通了,结果奚白一来就画画,丝毫没有其他意思。
莫非是害羞了?
女主人咬牙,决定自己主动一点“小帅哥——”
啪!奚白手里画笔重重敲在画板晚上“不要动!”
女主人被他瞪的有点害怕“好嘛好嘛,人家不动。”
她手撑的酸死,但莫名不敢动,早知道就不用这个姿势了!
“你一定要把我画的好看一点啊。”她嘱咐,看画家这么认真的态度,她对画像的成果有了无比的期待。
见她一动不动,奚白满意点头,画笔在画布上涂抹。
一小时,两小时。
女主人已经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了。
当她想稍稍改变姿势,奚白立刻就会瞪她“不准动!”
好凶,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吗?
终于。奚白满意地放下笔。
“来看看吧。”
女主人麻木地站起来,走到画板前,然后,整个人凝固了。
画板上那一堆凌乱的跟屎一样的线条的是什么鬼?这是我吗?是我吗?
女主人突然觉得自己那两个小时的坚持终究是错付了。
你为什么两个小时就画了这么一堆东西啊!
“你,学什么画的?”女主人艰难地问。
奚白无辜眨眼“抽象。不好看吗?完美展现您的外在美与精神美,这简直是我有史以来最满意的一张作品!”
“是吗。”女主人看这那坨乱七八糟的线,也许这就是她这种庸俗的人无法理解的艺术吧。
“好看。”她违心地说。
奚白把画撕下来递给她“您拿好。”
女主人神情复杂的拿着画,看奚白提起画具离开。
是不是哪里不对,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
奚白拿着画板走远,微风吹起画包,展开其中画纸的一角。
浑身焦糊的女人侧躺在一片焦土上,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盯着画外,似乎正注视你。
第153章 恐怖boss的逃生者(7)
陈天站在四层的窗户边往下望,柳月正缠着管家问东问西,管家明显不耐烦但还是出于礼仪回答她的问题。
王盼和林霞站在一边催促陈天“快啊,再拖他要上来了。”
陈天视死如归地望着通往五楼漆黑的台阶“你们给我放风,要是出了意外一定要来救我啊。”他小腿肚子直发抖。
“放心,出了事你大叫,我们马上冲上去。”王盼一口答应。
怎么可能上去,要是陈天出了事他们跑还来不及,还去救?不存在的,保命最重要。
陈天点头,手里提着木匠工具。一步一步往楼上磨蹭。
终黑暗的楼梯走到尽头,神秘的五楼在他面前显露真容。
窗户透出的微光将这一层照亮,这一层仅仅有两个房间。他磨蹭着,背贴着墙,小心翼翼挪过去。
吱呀。
他推开其中一间房的大门,一张大床,放满书的书架,简单的衣柜。
应该不是女主人的。
他又轻手轻脚将门合上,接着推开另一扇房门。
挂满纱帐的床,摆着鲜花的梳妆台,女性甜蜜的馨香。
就是这间了。陈天把门慢慢拉到最大,随着门打开,室内的全貌也呈现在他眼中。
普通的女性卧房,空荡安静。没有诡异的摆设,没有画像。
普通的好似没有任何惊吓点。
陈天慢慢挪进去,他的目标就是破坏女主人房间的窗户和衣柜。
速战速决。
他额头沁出冷汗,一步一步往窗户挪动,掏出工具。
咔嚓咔嚓。窗框被他撬动,脱落。
明明是不怎么费力的动作他却做的汗都淌下来了,一边卸窗户一边竖起耳朵听着背后的动静。
好在他完成之后身后也没有任何异样的响动。
他松了口气,拿起工具走向衣柜。
衣柜是重头戏。恐怖游戏里衣柜里最容易藏东西。
他额头冒汗地在衣柜前蹲下,眼睛不敢窥探衣柜门的缝隙。
咯嘣,咯嘣。木工刀切割着柜脚。
刺耳的木料摩擦声中,陈天忽然浑身发冷。
他听见了,听见衣柜里有声音。是小孩细细的哭声,又像是笑声。
他手抖的越来越厉害,几乎拿不住刀。
终于,他将柜脚磨出大洞。立刻收起工具站起来,假装并没有发现那声音似的,神情平静地走开。
这样就够了吧。他转身的一刹那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现在正背对着衣柜,可假如要他正面面对衣柜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先离开。
他走出几步,一阵风突然吹进房间里,掀起床边的纱帐。
陈天眼角余光看见床上放着一件男性西服,典型的男性样式。一套,摆在床上。
瞬间,他心沉入冰水底。
无言的寒意冻得他牙关打颤。
床上是不是有东西?他没敢细看。
快步向门口走去。
经过镜子时,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往那个方向看。
但眼睛还是不听使唤般望过去。
正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珠。
浑身漆黑烧焦的人影正趴在镜子上,往外看,疯狂乱转的眼珠盯紧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