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吗?
怎么可能,她想成为大人心里唯一的挚爱,但这样如此奢求大概只能是梦里。
她现在连怕被穆斐丢弃的可能性都有了,她还有什么能奢求的。
“樊裘希?”穆斐困惑的反问一声,这怎么跟樊裘希扯上关系了,“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讲什么,讲清楚点。”
尤然这才抬头将视线从穆斐握住自己受伤的手上转移到大人的眼睛里,她只好解释的自己所指最重要的事情。
她豁出去了,也不怕大人再说她犯上亦或是罚她跪雪地。
“大人不让尤然早点回去,难道不是因为樊裘希小姐吗?她明日是要去府邸,去和您在府邸共度吧,您是觉得尤然碍事……”尤然将心底的声音宣之于口,好想将心底的不甘和委屈也一并说出来。
穆斐听着尤然的胡言乱语,她都不知樊裘希要来穆府,尤然怎么知道的?
“你听谁说的?”
“大人您自己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
“您说让我不要那么早回去,在这逗留几日都行,总之不要那么早回府,这是您说的。”尤然认认真真地重复着穆斐之前的意思。
“我那是,我、我的天……”
穆斐第一次觉得尤然真是聪慧狡黠过了头了,竟然能从这句话读出个樊裘希,现在都可以臆测她的话里有话了。
不,穆斐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大傻子。
“这句话就让你读出来我是因为樊裘希才让你不要回去的?”
“是。”
尤然点点头,然后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委屈与不甘不愤。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臆测错了的事实。
穆斐非常无奈,原来她们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白扯,竟然诡异地说道现在。
就是这么傻的小家伙被人拐骗上了床她都不觉得奇怪了。
“尤然,我字字句句里都没提那个女人,你居然都能把我自己都不知道明日行程都安排了,我是不是应该夸你聪明呢。”穆斐又气又好笑,她刚刚到底在跟尤然说什么,让对方错以为这些破事,还哭的寻死觅活的。
“嗯?”尤然睁大了眼睛,有点疑惑看向穆斐。
穆斐看着尤然,她真的是气的牙痒痒,所以她先发制人了。
将刚刚的所有事重新梳理一遍。
“我问,你回答。”
“好、好的,大人。”
“你和床上那女人做了没?”穆斐直接开门见山,问的赤一裸又直接。
尤然瞬间皱起眉头,表情像了吃了屎一样憋屈,“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啊,尤然怎么可能和她做……做,尤然的心和身体都是属于您的,您问这话简直是伤死我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只穿着这该死的胸罩。”穆斐扯着尤然那根肩带,恨不得把它弄断了。
尤然连忙捂住那根脆弱的肩带,满脸无辜回答着,“您也没问我啊。”
“……”
穆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顿时心里只觉得——
这他妈到底在玩哪出呢。
她之前愤怒到尤然与别人上了床直至到现在,结果是因为自己与对方说话焦点都不在一条线上导致的。
与其说尤然聪明过了头学会臆测她的话里有话,倒不如讲她愤怒到丧失理智,毕竟自己看着这酒店里的糟糕情景再加上尤然只穿着胸罩的裸体元素,也定下了结论。
这怪不了尤然,只能怪她自己。
穆斐在心底已经开始自我厌弃了。
“大人?”尤然拽了拽穆斐的衣角。
现在是什么情况,总觉得气氛微妙地缓和了,甚至从原先的紧绷变得有点尴尬。
她们俩像是误会了什么。
“行了,我问完了,”穆斐表情非常……憋屈,她这辈子如此冲动地为了一个区区人类,自己开车了三个小时愤怒“抓一奸”结果搞得狼狈不堪还是极大乌龙。
所以她此时此刻只希望尤然就这样呆愣下去,别问她这些今天发生的任何事。
但必要的解释还是要有的。
“你听好了,我准许你回去迟些跟樊裘希没有一点关系,而且她也没资格来我府邸,懂了吗?”穆斐一字一句与尤然对视告知。
希望对方明白,樊裘希已经不重要了。
“您对她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了吗?”尤然默默听着,不由自主坠上了这么一句不应该她这种身份问的问题。
她意识到的时候立马垂下了头,然后否定掉,“大人我不”
“没有任何感情。”穆斐如此直接地告知了,并没有怪罪于对方。
尤然听后掩着面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总之她没有那么难过了。
“所以我刚刚到底在纠结什么,哭什么……”尤然抹了抹眼睛,表情窘迫到极致。
她真是为了这个莫须有的猜疑流了多少泪,甚至“以死相逼”还流了血。
结果到头来,就她一个人在自怨自艾着无关紧要的人。
她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平复下心境。
她突然想到了穆斐一进屋就开始不对劲,或许是因为大人的情绪带动了她的情绪,所以就陷入矛盾的死穴了。
“那大人您为什么一进来就生气着?”尤然想到了她百思不解的地方。
她记得,穆斐是一进屋,就是生人勿近的低气压,那个表情分明是在生气。
“我没有生气。”穆斐别过头,矢口否认道。
尤然走到对方面前,表情不信,“不,大人您当时进来时候就带着怒火,然后愈来愈烈,这才导致我心慌了。”
“有吗?”穆斐冷着脸,不想承认。
尤然嗅到了某人慌张的气息,哦,是她的大人。
穆斐大人似乎心虚了。
“非常生气,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似乎是因为看到了床上有人然后我穿这身比较暴露的衣服?让我猜猜大人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愤怒呢?”尤然一边轻声嘀咕着,一边绕着穆斐转。
转的穆斐两眼发直,心里发慌。
“我猜测大人是担心我跟别人上床了,”尤然说道这里,一下子靠近穆斐,她的漂亮脸蛋在穆斐的眼中无限放大,她们的距离很近,近到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氤氲潮湿的温热空气里,带着黏人的雾气以及……暧、昧。
穆斐下意识后退一步,不想被尤然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直直注视着。
“大人,您是不想尤然跟别人上床对吧,您在因此慌张,所以才表现出那么愤怒又小刻薄。”
穆斐看着对方被雾气蒸的红润润的小嘴里,竟然能不知羞耻地说着这样的话,她皱出了“川”字眉头。
“大人您怎么不说话了,是被尤然猜中了,猜中其实也什么害羞的,毕竟尤然是属于您的。”
“没人喜欢耍小聪明的家伙。”穆斐指着对方靠近的鼻尖训斥道,对方真是长着一张喋喋不休的樱桃小嘴。
尤然非常诚恳地点点头,附和道,“穆斐大人准确来讲不是人,是高贵的血族。”
穆斐听着尤然这得理不饶人的调调,她真的非常气愤自己为什么要来此地。
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她有点恼有点气,总之,还连带着被对方说中一点点的羞一臊。
所以她耳尖急得泛红了。
“离我远点。”穆斐不悦地别过身,与尤然在这带着雾气的淋浴间保持距离。
算了她还是要出去。
这里太闷了。
而且尤然这鬼东西现在在得意忘形。
她不应该解释清楚的,真应该让对方多哭哭才对。
“大人您衣服都湿了,您还能穿着这身回府邸吗?”尤然看出来对方急于离开的样子,她现在完全不着急了,她的语气轻松许多,因为之前种种误会的解除,以及她发现了她亲爱的大人隐藏的不舍,应该算是对她的不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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