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婊(37)
这段话既充分肯定了我的魅力,又全然否定了床伴的性质。
被成功顺毛的我迷迷糊糊地思考片刻,乖乖收起本就没什么道理的小脾气,转而别别扭扭地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那……拉钩……”
聂文洲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低低笑了声,眼神温柔极了:“拉钩。”
我想了想,歪着脑袋看他:“拉钩时说的话一定作数吗?”
这人尤为认真地点头:“作数。”
我轻轻垂下眼,支支吾吾着以最小的音量跟他交流:“所以……你……你之前拉钩时说……”
“我以人格担保,那天晚上每个字都是真的。”聂文洲有点无奈地摸了摸我的头发,“一开始是受长辈所托照看你,只单纯觉得你蠢,总是惹了一堆麻烦还无知无觉。后来习惯给你收拾烂摊子了,就开始觉得……你蠢得还挺可爱,忍不住就想再多看看你。结果看着看着,就彻底栽在你这小混蛋身上了。”
……哼!
好了谈完了,我写不来甜甜的恋爱
第75章
我蜷在聂文洲怀里睡了一个晚上。
次日醒来,我感觉后背有些粘嗒嗒的,头发也软软地黏在了额头上。
我拨弄了几下被汗水濡湿的发梢,然后将脑袋埋进对方干燥温暖的肩窝里小声埋怨:“你身上怎么那么热……害得我都出汗了……”
聂文洲伸手覆上我微凉的前额,语气有些无奈:“宝贝,你这是退烧时出的汗。我昨晚可替你擦了好几回。”
仍有点虚弱的我睁开眼看了看这颗疗效显著的人形退烧药,打了个哈欠后继续往他身上蹭:“不管,反正就是不舒服……我要泡澡。”
“刚痊愈不准折腾。”聂文洲拍了拍我的脸颊,不容置疑地安排道,“我给你换套睡衣,你今天继续躺着休息。”
太霸道专制了。
我有点不满,毫无反抗之力地被这人按在床上脱了个精光。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所以我不觉得冷,只略微觉出几分羞耻来——
不仅被看了个遍,还被摸了个遍。
从发顶到我细微颤抖着的大腿根部,再到蜷起的脚趾,全被对方用热毛巾自上而下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
每擦完一回,就再换块新的。
被相较皮肤而言略显粗糙的毛巾第三次擦过柔软的乳尖时,禁欲许久的我再也无法忍耐,稍稍起了些反应。
我咬了咬牙,偷偷摸摸地瞥向聂文洲的下半身,满脑子想的都是“绝不能就我一人这么狼狈”。
发现对方裤子早就鼓起了一大块后,我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
我伸出舌尖舔了舔稍有些干涩的嘴唇,佯装乖巧地昂起头看他:“聂哥哥……”
聂文洲的手顿住了。
热毛巾就这么紧紧贴着我已然硬了的乳尖,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放软声音,又轻轻叫了声聂哥哥。
他狠狠皱了皱眉,垂下眼看我。
那眸光极沉,透着风雨欲来的压抑。
“易然,不要胡闹。”
这人低声道。
他看起来仍旧很有压迫感。
但比先前强烈了数倍的撩人热意却正透过那层薄薄的织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令我体会到的温度都高了不少。
我伸出手,指尖滑过对方手背上突起的明显青筋,然后相当恶趣味地曲起手指轻轻挠了下:“这么正经吗?那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一句……聂先生。”
聂文洲眯起眼捏住我下巴,大拇指用力揉了揉我的唇瓣:“宝贝,希望你耐操的程度能和撩人水平成正比。”
没等我反驳,理智就被伸进来的舌尖搅得七零八落了。
我起初还试图争取主导权,但很快就被过于激烈的缠吻亲得身体软成一滩,喘息着躺在他身下任凭摆弄。
脚踝被握住,缓缓往旁边拉开。
这人火热的掌心沿着我小腿的线条往上摸,不轻不重地揉搓起两瓣臀肉来。
就在我以为能酣畅淋漓地做一场时,这人忽然深吸一口气收回手,将我套上新睡衣塞进被子里,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浴室。
我相当遗憾地哼了声。
他今早怎么跟以前的尉昊似的,搞得像俩未成年人谈精神恋爱一样。
我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十分刻意地将睡袍领口扯开,又将头发拨得稍显凌乱,然后赤着脚踩上地毯打算进浴室继续撩人。
刚下床,卧室门口就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宝贝,妈妈回来照顾你啦!”
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门就从外头被推开了。
我看着朝我扑过来的妈妈跟面无表情地拎着女式挎包站在卧室门口的父亲,头皮发麻地咽了咽口水。
幸好聂文洲忍住了没做,否则如果进行到一半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那么……
我如果说聂文洲只是来借宿顺带洗个澡,他俩会信吗?
磨刀
第76章
我猜测答案是不信。
所以险些被捉奸在床的我表示自己已经退烧,刚放了水打算洗澡。
我妈喜出望外地摸了摸我的额头,絮絮叨叨地叮嘱以后要注意身体。我父亲则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挂在衣帽架上的大衣,最终什么也没说。
把他俩送出门之后,我失速的心跳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我抓紧这段时间跟聂文洲一起处理掉相关痕迹,又领着本想打个招呼的他从花园那边的小路迅速离开,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等做完这些事,我换了套衣服来到餐厅,打算跟父母一起用早餐。
就在我准备拐过去时,我父亲放下咖啡杯轻轻咳了声。
这是要谈话的预示。
而且总觉得这场谈话多半与我有关。
我放轻脚步藏到墙角,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他神色略有点复杂:“你觉得聂家那孩子怎么样?”
我妈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低头叹了口气:“的确是个好孩子,我也很喜欢。但性子太跳脱,我怕结婚后管不住然然。”
……?
我妈对聂文洲似乎有什么误解。
她沉吟片刻又补充道:“如果能跟她哥一样稳重就好了。总之要是然然喜欢……就让他俩再相几次亲看看。”
原来说的是聂青岚。
我有几分失望,刚要走出去就听见我父亲再度开口,这回语调更低了些:“依依……我说的就是她哥。”
“易正川你认真的?”我妈似乎被这提议气笑了,“你要把孩子托付给一个眼睁睁看着他走进那种地方的家伙?!要不是小聂平日里对然然挺照顾,我早就——”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先不要下定论。而且我觉得……”
“你觉得有什么用!我还觉得上回送U盘过来的那位市长公子更可靠些呢!”
见父亲开始连声道歉,我垂下头,默不作声地掏出手机翻了翻云端备份的通讯录,随后给酒肉朋友这个分组群发了条短信——
REX见,我请客。
*
我鲜少在大白天去酒吧,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完全不计算自己酒量还剩多少,机械麻木地一杯接着一杯喝。
不论谁来敬酒,我统统接下。
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心底烦得慌。
喝到彻底高了之后,什么Dom什么会所什么谈恋爱,全都成了脑海里飘过的无意义字符。
所以说,逃避虽然可耻,但很有用。
我推开凑过来的家伙,独自一人腿脚发软地扶着墙摸到盥洗室吐了几轮,然后迷迷糊糊地循着记忆往包间走。
走着走着,我有点庆幸当初没找尉昊要那个谁的电话号码,否则我现在可能忍不住直接找过去质问,就跟聂文洲口中说的“送货上门”一样。
我绕了几圈没找到地方,又忘了包房号没法跟走廊里的侍者描述,最后头晕得站不住,难受又委屈地跌坐到了地上——
有双皮鞋停在了我面前。
那人俯下身,冰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尖,脸上病态的笑容看得我毛骨悚然:“我这是什么运气?居然在大白天捡到了一只落单的可怜小猫咪。”
……你才是猫。
我侧过头吐出个滚字,结果还是被听不懂人话的对方搂着腰从地上扶了起来。
这张脸好像不久前在照片上见过……
他叫什么来着……
我迷迷糊糊地注视着脚下摇摇晃晃的地面,一时想不起来。
不知为何,我明明向沿途的侍者表示过我不认识这人,却没有人制止他堂而皇之地将我带走的行为。
被这家伙带出酒吧塞进黑色迈巴赫后,我终于想起了对方的名字。
“你……”我将手抵在这人胸膛上,厌恶地曲起小腿,蜷着身体往另一侧缩了缩,“你就是之前跟踪我的……罗华清吗……”
“你居然知道我一直在关注你!”
他神色更兴奋了,右手哆嗦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药盒,在掌心倒出一粒后强行塞进了我嘴里。
我被迫吞下那枚白色药丸,只觉得浑身上下渐渐泛起一阵热意,还有点难以启齿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麻痒。
“我们现在就去会所签契约。”他解开皮带缠在我脖子上,笑容阴暗又扭曲,“路上有点久。要是小猫半途发情了,委屈你自己并起腿蹭一蹭。等签完我就给你买尾巴戴。”
我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恐惧。
还有点强烈的违和感。
他跟我记忆里优雅从容的Dom太不一样了,而且自始至终使用的都是暴力,身上完全没有让我甘愿低头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