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婊(25)
居然还真让我发不出火。
我心头有股颇为微妙的情绪,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地拽着尉昊的胳膊往前走:“青岚你先去聂文洲身边待着,让他找医生帮你检查下有没有受伤。”
“那易然哥哥你呢?”受惊过度的聂青岚还有点懵,青葱似的手拽住了我的衣角。
明明这动作没碰到尉昊,那家伙却若有所感地侧过头盯住了聂青岚,语气是透着疏离的温和:“他要陪我去休息室看看情况。这位小姐,你的手……可以松开了吗?”
“对、对不起。”聂青岚慌忙道歉。
我其实没想好目的地,见尉昊定了也就不想当着其他人的面继续折腾,随便挑了个最近的屋子就进去了。
我看了眼长沙发和危险系数过高的大床,果断让这人趴到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撩开衣服查看他背后的伤势。
还好……碎片没有扎进去。
只是砸得有点泛红。
我松了口气,指尖在他脊背上的红印处胡乱摸了会儿,收回手后态度重新恶劣起来:“不是都叫你滚了吗,为什么还凑过来?”
“我如果不过来,某个不听话的小家伙大概是要逞能到宴会结束。”尉昊叹了口气坐起身,手臂一展就将毫无防备的我揽进了怀里,“乖,把鞋脱了。我看看有没有肿起来。”
“不要!”我才不想坐在他大腿上,手脚并用地不断扑腾挣扎,“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要叫了!”
“叫什么?”尉昊低头亲了亲我,“是要叫别人进来看到这一幕,然后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我们哪有关系?!”我恶狠狠地咬了口他的脖子,“早就分手了,我现在是自由的,你别来烦我。唔!”
被对方一把抱起扔到床上时我有点发懵,不太敢相信这是面前那个一贯温柔而克制的人所做出来的事。
“然然。”他俯下身单手捏住我的脚踝,将我意图往后退的左腿牢牢固定在了床沿,浅灰色的眼瞳真挚地注视着我,“我很抱歉曾对你做出过一些错误的事,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么轻描淡写我原谅个鬼。
我磨了磨牙,扭过头错开视线:“不好!我才不要跟一个动不动就催眠我的人谈恋爱,你太可怕了。”
话说回来,除了那次试图让我说出最喜欢他以外,我都不知道尉昊还催眠我做了些别的什么。
而正是这种未知感……
让我觉察到了难以言喻的危险。
尉昊轻轻咬了口我的鼻尖,低声叹息道:“然然,不要怕我。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我闭上眼任他狡辩。
尉昊特别无奈地又叹了口气,将我的手轻轻收进掌心:“哪怕只是看你跟别人简单跳舞,我都快嫉妒得发疯。所以,当我看着你一次次带着别人留下的吻痕同我约会……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如果不是真的再也按捺不住,我绝不会催眠你。”
果然,他知道我跟许子航在一起,只是一直在我面前装迟钝。
我在心里默默又记了一笔,睁开眼毫不愧疚地追问:“那你催眠我以后,会做什么?”
尉昊垂下眼,没有立刻回答。
见这人不老实交代,我有点生气地抬起右脚,往他腰上软软踢了一下。
尉昊垂着眼拽下我的小皮鞋,手指隔着白袜在我脚背上温柔抚摸:“会……吻你。”
我才不信。
明明我清醒的时候我俩也会接吻,有必要把我催眠了再偷偷摸摸地做这事?
这人显然看出了我的质疑,叹息着将我两只脚的鞋袜都脱下,力道轻柔地替我揉起被聂青岚无意踩到的那只脚:“吻的方式可能会惹你生气。”
为什么?
我要被道歉跟挤牙膏似的这人气成河豚了,随手扯过个枕头把脑袋盖住,打定主意接下来无论怎样都不要跟他说话了。
然而我还没坚持到五秒,忽然隔着衬衣落在乳尖上的吻就让我猛地颤了一下,软糯甜腻的哼唧声也因此从唇间漏了出来。
“就像这样。”对方轻掐了下我的臀肉,声音低哑,“你身上的每一处地方,我都会趁你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吻个遍。无论是上面,还是……这里。”
极为柔软的那处被指尖试探着抚摸起来。
有好几次……
都要突破衣物的束缚插进去了。
不可以继续。
进来的时候没上锁,如果有人误闯进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想推开对方,但是乳尖被舔舐吸吮,腿间又被实施着类似指奸的行为,身体软得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被情欲支配的脑袋也开始有点晕晕乎乎。
被摸了会儿以后,我的眼眶不受控地湿润起来,下面也起了点反应。
“看来然然很喜欢被这么亲吻。”尉昊笑着将枕头扯走垫到我腰下,语气温柔地询问起了我的意见,“然然现在的表情好可爱,是想射吗?”
我不想亏待自己,诚实地点了点头。
这人低下头亲了我一口,温声道:“那作为交换,然然原谅我怎么样?”
做梦。
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给骗了我的人好脸色看。而且要是随随便便就被哄好,岂不是会让他觉得以后都可以欺负我。
见我不吭声,尉昊无奈地摇了下头:“好吧,我会继续努力获得原谅。但是,然然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不论怎样都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我不希望再看到今日的事发生,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敷衍地哼唧几声,一边往对方怀里蹭,一边昂起脑袋朝他发号施令,“我赶时间,你动作快点。”
尉昊手掌轻轻搭到我颈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我的颈动脉:“然然,你急着去做什么呢?”
我眨了眨眼,理直气壮道:“相亲。”
第53章
足足长达数分钟的静默。
尉昊什么都没有说,只静静地垂眼看我,乌黑睫羽在眼廓周围投下片暗色。
自下而上逆着光同他对视时,总有种对方浅灰瞳色加深了的错觉,也会因而觉得这人眼底如浓墨般流淌的情绪尽数藏进了我看不清的地方。
……很危险。
等我身体都僵了,尉昊才终于微笑着开了口:“然然要去相亲?”
“对、对啊。”我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继续作,“刚刚我邀请跳舞的就是我第一个相亲对象,目前我觉得还不错,如果合适的话……接下来也许会订婚。”
尉昊仔细倾听着,等我不再说了才轻声提问:“那然然觉得,怎么样才算合适呢?”
我压根没仔细思考过组建家庭这事,所以也不清楚合适的定义,眨了眨眼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尉昊笑了,指尖沿着我的颈侧来回抚摸:“看来然然还没有想清楚,那我来帮然然……完全清醒地思考一下。”
不知为什么,“清醒”这词被他加重了读音。
他收回按在我颈侧的手,温声道:“然然听话,我们先把裤子脱了。”
让我舒服可不需要脱衣服。
怕是他想让自己舒服。
我心头警铃大作,连蹬带踹着往后退,绝不肯轻易让这人得逞。
尉昊站直身体静静看我折腾,骨节分明的五指不紧不慢地抽开他脖颈上的黑色领带,指尖还轻轻摩挲几下:“右脚都受伤了还闹,一点都不乖。”
我总感觉他要绑我手,立刻警觉地把手往背后藏,只用脚继续踹他。
尉昊叹了口气,俯身握住我膝盖往两侧掰开,温柔却不容反抗地强行压到了床上:“被踩出来的淤青还没化开就踹我……要是造成二次受伤、把自己弄疼了怎么办?然然是打定主意要惹我生气吗?”
到了后面,语气已经变得严肃了。
我有点发怵,暴露在他视线中的脚趾小心翼翼地蜷起,随着脑袋一起紧张兮兮地左右摆了摆:“不……不是……”
尉昊低下头亲了口我受伤的脚背,脸上的神色仍是无奈而宠溺的:“那宝贝听话,乖一点好不好?”
我想说不好。
明明我还没原谅他,凭什么要乖一点?
现在是他求着我、追在我身后跑,又不是我求他,主动权应该在我这儿才对。
但心头莫名其妙的畏惧感让我不敢接着发脾气,只得忍住不满和委屈,把脑袋再次埋进他怀里:“嗯……然然会乖一点……”
就乖一点点,多了没有!
*
接下来尉昊并没有脱掉我的裤子。
而是撕了它。
这人看起来温软无害,可那双手却轻而易举地将我手工定制的昂贵布料撕出了一道大口子,两条腿从里面伸出去都绰绰有余。
“然然不清楚什么样的人适合自己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适不适合这种纯主观性的东西……只有试过了才知道。”尉昊抚摸了会儿我的臀部,情色至极地用指尖勾着我的内裤往下拽,声音沙哑而有磁性,“对吧?”
我鬼迷心窍地点了点头。
他注视着我的表情,大拇指和中指轻轻掰开我有些湿润的穴口,食指沿着褶皱温柔抚摸:“那然然跟我交往的时候,有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我捂着迷迷糊糊的脑袋思考了会儿,发现这人除了假装不开窍之外,还真没有任何地方做得不好。
平日里总是把我宠到天上,不论我要什么都会满足,所有事情基本也都顺着我。比如上次我半夜三更一个电话过去哭着说做了噩梦,他也不因为被吵醒生气,而是第一时间赶到了我身边。
我俩也从未争吵过,哪怕偶尔有意见分歧也会用理性探讨而不是互相挑刺的方式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