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方以左的手指抚上去,紧接着是带着暖意的唇,沈琰便仰起头给他亲,他在情事中几乎予取予求。
这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他身后,睡裤被脱得半半拉拉挂在腿弯处,沾着润滑的手指探进他后穴里,沈琰腰一颤,勉强抬起来迎合他的动作,他本以为只是扩张,然而方以左却很熟练地找到了他的敏感点,两根手指奸得他呻吟不止,忍不住将腿并起来夹住了方以左的手。
他蹙眉忍着,手撑在方以左的肩膀上,“不要这个……”
“你自己进来,方以左,你进来……”他今晚显得格外热情,双手搂住方以左的肩膀让他离自己更近,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唇色被吮得通红像上了胭脂。
小少爷甚至主动往下压了腰将他的手指完全吞进去,方以左一怔,很快如他所愿,滚烫炙热的性器狠狠地顶了进去,操得他整个人往上一耸,发出的声音也立刻不一样了。
方以左的手臂垫在沈琰的腰下搂住他,“明晚还过来吗?”
沈琰被顶得呼吸急促,卷上去的睡衣下原本白皙的小腹因为气血翻涌而逐渐变红,他跟方以左的体力没得比,一挨操就基本上没什么别的精力来思考他的问题,顺着自己的意识答道:“来,我要跟你一起睡……”
方以左又问了一遍,“少爷明晚还过来吗?”
如果不是他身上苦艾的气味已经将沈琰完全包裹住,他甚至觉得方以左现在也是冷静自持的,沈琰愣了一会儿,突然咬在他肩膀上,含混地道:“只是过来睡觉而已,你就不能忍忍吗?”
倒是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方以左好笑地看着他,动作稍微温柔了些,顶着沈琰湿软的肠壁操干,“是我忍不住吗?”
沈琰被他弄得很舒服,连脚趾都蜷缩起来,“那是我一个人忍不住吗?”
他吐出来的话断断续续的,眼尾红了一片,两个人交合处发出淋漓的水声,听起来让人面红耳赤。
“这事情……是我一个人想、想做就能做的吗?你不同意,难道、难道我还能强行扒了你的衣服……”
他说不出其余的话来,闭着眼睛又被方以左吻上,顺从地由着对方主宰他此刻的一切。
又半个小时,沈琰额上汗湿一片,初秋的天气像是一下转回了六月的夏天似的,他伸手想要去拿空调遥控器,被方以左眼疾手快地先拿了过去,低声斥道:“出汗吹风容易受凉,我抱你去洗澡。”
沈琰蔫蔫地应了一声。
再等从浴室出来已经快十点,沈琰沾上枕头就要睡觉,被方以左用手捏着脸强行清醒了过来。
沈琰很不满地看着他。
方以左道:“沈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做?”
沈琰面色不动稳如泰山,“没有,我困了,想睡觉。”
方以左语气稍微加重了些,“你今晚的药还没喝。”
沈琰炸了毛,刚吹干的头发像狮子的鬃毛似的,喃喃道:“你为什么还没忘……”
方以左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下去给你煮药,先睡一会,我之后叫你。”
沈琰皱巴着脸,“哦。”
方以左穿好睡衣,将床边柜子上的手机也顺便拿走。
沈琰靠在枕头上,原先看起来很困的神色此刻消散了一大半。
很难得,方以左竟然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联系人。
小剧场:
沈琰晃着方以左的肩膀:我都已经色诱了,甚至色诱成功了,你竟然还惦记着让我喝药!
沈琰:【已崩坏.jpg】
第四十九章
戚景云在沈琰每次换疗程的时候会提前把下个星期的中药包送过来,沈琰身体底子差,他开的方子基本都是最温和的那类,然后把怎么熬药,熬多久,什么时候放什么药材打印出来在每个中药包上都贴一次,方以左熟门熟路地从柜子里面拿出中药包和专门的小瓦罐,开火烧水,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之后才把刚刚那通半路挂了的电话给再次拨了回去。
快一分钟之后电话才被接通,万清越的声音阴阳怪气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方副总,您可真是大忙人。”
“说不久之后给我回电话,就让我等了你两个多小时?”
瓦罐里的火烧开,方以左将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的中药包丢进去,盖上盖子,回道:“抱歉万总,刚刚少爷突然找我有事。”
万清越皮笑肉不笑地道:“找你有事?床上的事吧?一忙忙了这么久,我看你干脆收收心,继续做沈琰脚边的狗好了,现在乐不思蜀的样子,何必再来跟我合作呢?”
方以左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万总说笑了,您是知道我跟您合作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的,也应该看到了我跟您合作的诚意。”
中药的苦香味在熬煮的过程中慢慢散开来,方以左打开冰箱拿出他前几天做好的草莓布丁,稍微化一下冻。
电话那头的万清越继续道:“诚意在不断的合作中是需要上涨的。”
“方副总,上次沈琰替我招标的事情搅和了的账我还没来得及找他算,现在跟你清算想必也是一样,毕竟不久之后他的东西也全都是你的了。”
“哦对了,事情结束之后把他送给我玩几天怎么样?”
方以左用湿布裹住瓦罐的盖子将它掀了起来,里面沸腾的药汁又变得稍微平静一些,偃旗息鼓一般只冒了几个小泡泡,他声音很轻地道:“万总还喜欢少爷?”
万清越剪开一支雪茄,无所谓地笑着道:“他漂亮啊,又一直跟我作对,到最后以这种下场落到我手里不是让人很舒服吗?”
“还是说你舍不得?”
方以左应了一声,垂眸将煮出来的一点药渣倒掉进行二次煎药,在听到万清越刚刚的话之后既不愤怒也不惊讶,只是眼神中什么情绪都不带,仿佛只是平静地在确认什么一般,“万总的话不是在开玩笑吧?”
万清越笑了下,“我这个人不是很喜欢开玩笑。”
“好。”他不知答应的是万清越的哪个要求,声音依旧不重,却听得对面的万清越突然背后一阵发凉,方以左黑色的瞳孔中带上了明显的杀意,“万总刚刚说赌场的抽成要往上提一点,我并没有什么意见。”
“您说的对,诚意是需要上涨的,与此同时也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万清越道:“那你过几天来我这里,我们面谈,我会带律师过去把合同改一下。”
方以左道:“抱歉万总,您那边我可能没法过去,少爷已经在怀疑我了。”
万清越不大高兴地斥道:“你怎么做事的?”
方以左并没有解释,他用平直的语气继续道:“这次我来选地方,您可以把律师提前拟好的合同带过去,不用担心我会有什么别的准备,地点我会提前告知您,万总可以过去看一下是否有可疑的地方,到时候我也只会一个人过去。”
万清越考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可以,希望你不要食言。”
“我们现在才是利益共同体。”
方以左道:“我知道。”
但是当一方已经死亡的时候,这个利益共同体很轻易地就会一拍两散。
电话挂断,方以左继续面无表情地给沈琰煎药,又过了一会儿之后瓦罐里咕嘟咕嘟的声音渐渐小了,他关火将药汁倒进杯子里,端起旁边的草莓布丁一起上楼。
前后煎药近一个小时,方以左回来的时候沈琰已经快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但闻到中药苦味的时候几乎是立刻睁了眼,下意识地就想把自己脑袋埋进被子里。
方以左叫了他一声,“少爷?”
沈琰避无可避,认命地拿过杯子,已经放到了正好能入口的温度,他捏住自己的鼻子一口气全灌了下去,但是药味还是压在他舌根上苦得他头晕,方以左给他喂了口布丁,沈琰连忙咽了下去,仍然苦出了一点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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