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哄小孩子睡觉。
沈琰还想说点什么,但他一头扎进方以左的怀里之后就觉得分外安心,慢慢竟睡熟了。
方以左起身,半点不见疲累,先用干净的被子将沈琰给裹好,然后起身去浴室放水,水温略烫,他把沈琰抱着坐进去,丝毫不在乎肩膀上绷带被水浸湿或者伤口在刚刚过于激烈的运动中裂开,仔仔细细地将小少爷身体里的东西引出来,然后把他清理干净。
卧房内窗户开着,夏夜的风卷走一室的热烈情潮,只留下微苦的信息素气味,久久挥散不去。
第二十九章
给沈琰做清理的时候有点麻烦,他射得很深,手指全部探进去才能弄出来,小少爷在他怀里不耐烦地动了两下,方以左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沈琰又安静下来。
床上已经被佣人收拾过了,沈家的佣人挑的全是哑巴,不会多嘴,更不敢多嘴。
给沈琰洗完澡天已经快亮了,方以左替他抱回床上,然后转身拿了药和温水,沈琰睡得熟,方以左不忍心叫他,便轻轻捏着他下巴让他嘴巴微微张开,将药喂了进去,他手指夹弄了一下沈琰的舌头,沈琰哼哼两声,方以左含了口温水,趁机让他把药顺了下去。
这药是之前方以左找一个已经闭关了的老中医开的方子,专门用来补人血气,沈琰昨晚被折腾了半天,这药总算派上了用场。
他没什么睡意,只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烟,肩膀上的绷带刚换过,方以左睡袍没系带子,松松垮垮地敞着。
他和万清越之前定下的合作已经开始生效,但那是在沈琰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前,现在计划生变,很多东西都要跟着一起变。
但最要紧的一点,是他不会给沈琰任何怀疑自己的机会。
方以左食指动了两下,弹掉烟灰,待身上的烟味全部散掉之后才回房。
他抱着沈琰睡了三个小时,管家上来问要不要吃早饭,方以左那个时候在替沈琰揉腰,头也不抬地道:“少爷还在睡,中午的时候也不要上来打扰,让厨房炖一盅乌鸡汤就好。”
管家应了,把门关上又退出去。
到中午的时候,方以左下楼自己吃了顿简餐,然后进厨房给沈琰做巴斯克蛋糕。
沈琰睡到下午快四点才醒,他本来以为自己身体会非常累,而且他醒过来的前一刻还在担心自己会重感冒,毕竟昨晚吹了风还出了汗,按照他以往的体质,这会儿戚景云应该已经上门给他吊水了。
但实际上他身上倒很清爽,腿和腰也只是有点疲惫,并不酸痛,沈琰模模糊糊地想起方以左好像是给自己按摩了好久,不然他真要以为自己是天赋异禀了。
他从柜子上把手机拿过来,拨通了戚景云的电话。
戚景云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他又是VIP客户,响了一声就立刻被接了起来,“喂?”
“景云……”沈琰一开口,发现自己受损最严重的器官居然是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他咳了两声,戚景云那边眉头微微拧起,“你不舒服?”
“没有。”沈琰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景云,我问你,正常人一晚上能做几次?”
戚景云一愣,摆摆手拒绝了对面黎琛送过来的西瓜,不可思议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但作为医生他有最基础的职业素养,非常详细地和沈琰科普了一下相关知识。
“如果是Alpha进入易感期,身边正好有Omega,或者是Omega进入发情期,身边正好有Alpha的话,这种情况比较特殊,一般两者之间会相处三到五天,要替成结以及完全标记做准备,一晚上的次数很难仔细说清,因为需要根据情潮进行具体测定,最高记录的话一晚上八次,但常规大概在五次左右。”
“如果双方都是Beta的话,那么就是正常人的需求,根据体力限制大概一晚上两三次。”
戚景云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但如果是你的话,一晚上一次就差不多了。”
沈琰本来正在喝水,差点没呛死,非常不满地道:“一次?”
“你不是说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
戚景云道:“那只是相较你之前,跟正常人比起来还有一段距离,而且这种事情也要看你是主动方还是承受方,但我都不建议你一晚多次,过度疲劳会降低你的免疫力,容易生病。”
沈琰:“……”
但他现在真的挺精神的。
戚景云在听他的声音,半晌忽然道:“你嗓子哑了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沈琰哼了一声,“对。”
戚景云对他进行了医生的人道主义关怀,“那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疼不疼?头疼不疼?腰和腿有没有肌肉拉伤?”
沈琰:“……没有。”
还好他平时稍微锻炼了一点点。
戚景云最后问道:“那你昨晚几次?”
不知道为什么,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沈琰是承受方。
沈琰在心里算了算,自己也有点不太确定地道:“大概三四次?”
戚景云沉默许久,似乎是有点不敢置信,隔了一会儿才说话,“对方大概比你自己都要更了解你的身体,才会让你一点都不难受。”
沈琰挂了电话,戚景云最后跟他说的这句话就一直绕在他脑袋里,没散掉。
所以他身边最适合的人确实是方以左。
戚景云手机被人夺走,黎琛有点吃味儿,道:“你和谁讨论这么隐私的问题呢?”
“我的病人,也是朋友。”戚景云答了,把那个果盒里的桃子吃掉,又推回去给黎琛。
黎琛坏笑道:“戚医生,那你要不要顺便推测一下我们一晚上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戚景云连椅子带人送出了诊所办公室的门,那椅子下面有个轱辘,滴溜溜顺到走廊上。
黎琛无奈,又不敢再进去,只好厚皮脸等在门外,看戚景云什么时候大发慈悲能再把他叫进去。
沈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起身洗漱换衣服,他习惯性地摁着自己的后颈想要动两下脖子,手刚摸上去就察觉到了上头还隐隐作痛的咬痕。
然后他发现自己小臂和大腿根上也有非常清晰的牙印,咬得有点深,但昨晚他也确实没察觉到,现在颜色从红色渐渐变成青色,好像他昨天被人怎么虐待了似的。
沈琰一边刷牙一边在心里骂人。
方以左上来的时候,沈琰刚换好衣服,从睡袍变成居家服,反正他今天是没精神去公司了。
沈琰从镜子里瞥见他,“方以左,你这么爱咬人,属狗的吗?”
做之前把他当瓷娃娃似的捧着,做的时候把他操得跟小说里写的那什么破布娃娃似的。
方以左看着沈琰露在外面的牙印,他很满意。
“少爷,给您做了巴斯克蛋糕。”
第三十章
沈琰听见有小蛋糕吃,还想说的一些话就憋了回去,趿拉着拖鞋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餐厅,桌子上摆了一小盅乌鸡汤,旁边是米饭,还有一些比较清淡的饮食,沈琰撇了眼摆在厨房里的蛋糕,有奶香味飘出来。
客厅没人,沈琰犯懒,连吃饭都不想自己吃,朝方以左招了招手,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吃了吗?”
方以左从善如流地道:“还没有。”
“那一起吃。”沈琰把筷子跟勺子往他手里一塞,自己坐在他怀里,非常黏人。
方以左对此乐见其成,他巴不得沈琰再多依赖一点自己。
说是一人一口,但大部分米饭还是进了沈琰肚子,方以左对他的吃食严格把控,不允许他空腹吃甜品。
而且沈琰这个人,对外是雷厉风行颇有手段,但私底下没人的时候性格难以捉摸,活像是只野猫,高兴的时候就黏糊你凑到你怀里要人摸要人抱的,不高兴的时候就直接挥爪子挠人,方以左作为他身边为数不多较为亲近的人,有幸见到沈琰的多面性。
比如现在,活像只被人逮在怀里顺毛的猫,一边吃猫条一边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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