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换了三次子弹,五十发全中。
妹子涨红了脸,把线条小狗取下来递给江亭晏。
“给你!”
江亭晏扫了她的微信付款码,冷淡道:“不用了,我不要。”
“我不喜欢小狗。”
乔柯松了口气。
没记错的话,这摊位也是给他们那邪恶组织浸透了。
“走了,快十点了,你想迟到吗?”江亭晏拿起放在一旁的奶茶往外场走去。
摊主本来失落地看着手里的小狗,听见江亭晏和人说话以后看见乔柯,眼睛都瞪大了。
乔柯想,那眼神的意思应该是:狐狸精,原来你在这里!
“你认识他吗?你把这个送给他吧,他刚刚转账的时候给多了!”摊主脑瓜子转了转,很机灵地说道。
乔柯一看。
你们还真准备耳钉了啊?
“不好意思,”乔柯说,“他用不着这个。”
“他带耳环啊。”摊主坚持道。
“他没有耳洞,”乔柯指了指自己的耳垂,没忍住轻声笑了一下,“他很怕疼,带的是耳夹。”
【作者有话说】
还会再见吗?我的段评。
还会再见吗?我的评论。
因改错字,你们都不见了。
希望下次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
第0020章 什么意思
周日早上,第一次实验室任务不算重。
陈教授指出商业计划书里部分调研数据比较陈旧。
她靠做实体企业的朋友拿到了新数据,希望乔柯他们可以更新一下。
这套原始数据未经处理,草率地记在笔记本上,有些符号龙飞凤舞,和医学界的神秘字符有异曲同工之妙。
江亭晏很乖巧地回复了陈教授一个OK,转头对乔柯冷着脸吐出三个字:“看不懂。”
乔柯指着他的手机屏幕说:“画圈那一部分是xd,下面是xf,精馏操作线方程是这个,这一块用散点图表明变异值和分布,右下角可以用表格列方差…”
江亭晏:“闭嘴,你来弄。”
他皱了皱眉,又哼了一声。
“我今天有事,不能呆在学校。”
乔柯:“那就…”我做好以后把表格发给你?
江亭晏说:“到我家去弄吧,更快些,有些东西好当面讨论,不用传来传去,最烦要一直在电脑前面等你。”
把乔柯说得受宠若惊。
这是愿意与他暂且冰释前嫌了?
还是都是为了科研?
科研,一定是为了科研。
一瞬间,一种名为革命友谊的温暖充斥了乔柯的内心。
本来该是这样的,乔柯想。
“哥哥,你来找我呀,快点来找我呀。”
他们就是单纯的分手以后,洁白无瑕的,为了共同目标而努力的队友关系。
“哥哥,哥哥,你来找我呀。”
乔柯惆怅的时候,那个声音继续不依不饶地响起。
“哥哥!哥哥!哥哥!”复读机一样吵杂,偏偏音量又键坏了,持续炸耳。
“好好,我来了。”
乔柯从书房起身,认命地推开门到客厅寻找。
江亭晏戴着眼镜在电脑桌前绘图,戴上耳机,放了首歌,聆听岁月静好的声音。
…
“哥哥,哥哥,你来了吗!你别偷看啊!我藏好了!”
窗帘下面露出的一双赤脚,薄纱上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黑影。
“嗯,我找到你啦。”
乔柯撩开窗帘,假装很兴奋。
里头的小孩却是真的兴奋地大叫一声,又躲进了另一个房间。
乔柯重新坐回书房,指着照片上的数据:“这应该…”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乔柯:“……”
江亭晏冷漠道:“出去,别吵到我。”
…
“小磊,你过来坐会儿,哥哥给你折个飞机行不行?”
乔柯第八次找到江磊的时候,实在有点撑不住了。
“好啊!”
江磊拉着乔柯到书房,先敲了敲门,等江亭晏说了声“进”以后才推开门。
“哥哥,我想要纸和剪刀。”
面对江亭晏,他反倒攥紧乔柯的手,收敛许多。
江亭晏皱起眉,还是没说出那句“我不是你哥”。
“去江婉月房间里玩,安静点。”江亭晏把纸和剪刀丢给乔柯,继续改数据。
“走吧,别打扰你哥哥了。”乔柯收好剪刀和纸。
江磊出了书房就活跃多了,拉着乔柯跑江婉月的房间。
本来乔柯有点不好意思进女孩子的房间,进去才发现这个所谓江婉月的房间是一个小型私人会客厅。
江磊坐在榻榻米上,盯着剪纸的乔柯,说:“哥哥,你是不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啊。”
“不是。”乔柯沿着虚线剪纸。
“哦。”江磊点点头。
“那你是不是我哥哥的男朋友啊。”
乔柯手一抖,差点剪歪:“…也不是。”
反正现在不是。
“来,小磊,你看这个飞机帅不帅?”
乔柯折的纸飞机和普通的纸飞机不一样,他照着之前看过的一个视频,折的改良款纸飞机,飞行能力直线提升。
小孩还是好糊弄,乔柯坐在沙发上,看着江磊拿着纸飞机在小房间里到处飞。
直到一个看不出岁数的中年男人推开小房间的门,纸飞机的机头坠机在他高级的西装面料上。
“爸爸!”江磊扑过去抱住男人的腰。
男人摸了摸他的脑袋,带着细纹的眼睛看着乔柯。
乔柯心里很紧张,但表面上很冷静地站起身:“叔叔你好,我是乔柯,是亭晏大创赛的队友。”
“嗯,”江泽山让江磊松开他,保养得很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你,你是这届D大化工学院推选的国奖申报者吧?M奖学金那边也收到了你的资料,恰好我是M公司的董事之一。”
“年轻人这么优秀上进的,还是难得。”
乔柯僵硬地谦虚了两句客套话。
好在江泽山没有想多聊,他的目光环视一圈,落在搁置在茶几的剪刀上。
“亭晏呢。”
“在书房。”乔柯说。
江泽山皱起眉:“客人来了都不知道招待。”
“亭晏他在忙,我暂时没事,就陪小磊玩了会儿。”
江泽山摆摆手:“没事,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他那种性格就是这样。”
乔柯下意识皱眉,但也没再开口反驳。
有时候,有的话说了也只会激化矛盾。
“你几年回来一次,你清楚?”
但江亭晏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他靠着门,神色寡淡,一点没有江磊那种见到父亲的喜悦。
倒不如说更像仇人见面。
“哥哥…”眼见江泽山面色变黑,作为儿童的江磊竟然率先感觉到气氛变坏。
“我不是你哥,”江亭晏说,“我妈只生了我和江婉月。”
江磊愣了愣,抓紧刚捡起来的纸飞机大哭起来。
“你和他说什么,他才六岁,懂什么?”江泽山火气上来,连乔柯在场都不顾。
“他六岁,你不是马上五十岁了吗?怎么,你也不懂事吗?”江亭晏冷笑道。
眼见两父子快吵起来,乔柯恨不得能原地蒸发,但看江磊缩在地上揉眼睛,泪水打湿了纸飞机。
他蹲下来拍拍江磊的背。
“来,哥哥这来,我们去外边坐。”
哄走了江磊,江亭晏更加懒得搭理江泽山。
“你成天像什么话,和没家教的人有什么区别?”江泽山坐在沙发上,气得脸色发红。
“可能我妈是丧偶式养儿吧,”江亭晏看了看手表,“你有事吗?没事就回S市,记得把你儿子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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