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热的触感,而是另一种干燥的温暖,带着铃兰的香味。
尖叫声很大,几乎要掀翻屋顶,而快门声也格外清晰,夹杂着几声怒吼,让徐矿起来,别挡着了。
因为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徐矿的背影,他把郁书青结结实实地圈在怀里,没让外人看见分毫。
像在低头吻他。
但只有两位主角才知道,徐矿一手捧着郁书青的脸,另只手则转而捂住了对方的嘴,然后把这个被起哄的、被期待的吻,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郁书青的身体微微后仰,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在徐矿的肩上,保持彼此平衡,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在接吻,吻得难舍难分,口哨声很大,朋友们继续骂说让徐矿起开,太碍事,都拍不到啵嘴的画面了,几名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站在台前,维持着秩序,不让试图找角度的朋友冲上来。
郁书青的喉结滚动了下。
刚才在休息室里,徐矿说他很gay,两人就拌起了嘴,吵到最后还有点上头,郁书青说你别得意,明天就去离。
徐矿说笑死,这就是个订婚又不是结婚,离都离不了。
“成,办完仪式咱就各走各的,”郁书青气得瞪他,“你也不许碰我一下!”
徐矿毫不犹豫:“你让我不碰我就不碰了,想得美!”
“你别有用心!你诡计多端,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拜托,那也是你先把我睡了的,现在这算什么?”
郁书青闭了闭眼:“……算我倒霉。”
徐矿已经去开休息室的门了:“真拿你没办法,等会我去甜品台给你取小蛋糕吃,别撅嘴了。”
郁书青:“?”
谁撅嘴了!
他紧赶慢赶地跟上:“我警告你,我们就是塑料的合作关系,赶紧给这破流程走完,各忙各的事去。”
徐矿:“呵,正合我意。”
都要进到会场了,郁书青又跟了句:“你可别忍不住。”
徐矿冷冷一笑:“我看是你先忍不住。”
“是你喜欢我。”
“拜托,是你先对我见色起意。”
赌气持续到了分蛋糕的时候,以至于两人都憋着较劲,谁也不肯做出多亲热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啵嘴的话,天哪,郁书青想都不敢想。
还好,算徐矿有点脑子,知道靠亲自己手背搪塞过去。
但是时间有点太久了吧?
郁书青也不敢乱动,只能努力地配合对方,作出一副万分陶醉的投入模样。
怎么还没结束。
……没完没了了是吧?
再这样下去都该拉丝了!
郁书青实在忍不住,轻轻地推了徐矿一下,而对方终于放开了他,抬眸的瞬间,徐矿得意地眨了一下眼睛,嘴唇格外红润——
郁书青震惊地看了眼他的手背,都已经出现明显的印记了。
好家伙,是真的啃啊。
似乎有点脑子,但不多。
有惊无险的订婚宴结束,郁书青马不停蹄地就想走,可他做不到,心灵早已经飞回家里,迫不及待地想洗个澡,冲掉这一身的别扭,但身体被迫留了下来,被迫站在门口,被迫和徐矿并肩而立,与离开的宾客挥手道别。
敬酒的时候,逃不过要喝两杯,郁书青不知道今天的红酒谁准备的,后劲儿有点大,他这会儿脑子犯晕,身体也有些热,午后的阳光撞碎一地碎金,在梧桐树下洒落斑斑点点的光晕,这个颜色,很像甜品台上的小蛋糕。
进去的时候,郁书青就看到了。
挤了满满的奶油,上面缀着芒果和草莓丁,郁书青不挑食,对于精致的马卡龙或者蒙布朗没什么感觉,他就喜欢普通的杯子蛋糕,下面是松软的戚风,上面是绵密的奶油,放点水果,或者什么都不放,吃起来就很开心。
可是,郁书青没有吃到小蛋糕。
这还是他自己的订婚宴呢。
太忙了,他是主角,要走流程,那个很大的蛋糕基本就是装饰性质,郁书青没有碰,他要和亲朋交流,要被那个神经病拉进休息室吵架,这会儿还得站在外面,目送宾客离开。
红酒是没有问题的,纯粹郁书青这段日子以来,很少碰酒,再加上还是有些小小的紧张,所以就奇妙的,犯起晕乎森*晚*整*理。
“小咪啊,”郁雪玲也喝了酒,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们回哪儿?”
郁书青给人搀扶到车上:“都行,奶奶您先回去吧。”
车门没关,郁雪玲坐在车上看他:“让小矿开车吧,你俩也别耗着了,谁都别理,开开心心的回家,家多好啊……”
她说着,眼眶里就蓄满了泪:“奶奶就想你能平平安安的。”
郁书青喉头有些紧:“嗯,我知道的。”
徐矿刚才帮着给郁为民送上车,这会跟在郁书青旁边,柔声道:“奶奶放心,我没喝酒,我开车带着小咪,一块回家。”
最后这四个字似乎给了郁雪玲莫大的安慰,她伸出手,徐矿立刻双手握住。
“刚才人多,这会儿咱说几句知心话,”郁雪玲仰着脸,“小咪他性子太倔,有时候脾气也不好,但他嘴硬心软,你知道吗小矿,我们家小咪,心底特别善良,特别软的。”
徐矿认真回答:“我知道,我知道他很好。”
郁雪玲说:“你对他好的话,他也一定会对你好,哪怕委屈自己……”
她情绪有些上来,看着就要开始长篇大论,郁书青听得脸热,上前插话道:“那个,奶奶您先回去休息吧,这些话之后可以慢慢说。”
郁雪玲笑笑:“好,你们也回去休息。”
徐矿替她关好车门,车窗还没升起的时候,认真地看着郁雪玲的眼睛,又说了遍:“奶奶,您放心。”
等到那辆车消失在视线中,郁书青才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徐矿。
徐矿也扭头看他。
安静两秒。
两人同时别过头去。
不远处停着两辆车,各自的司机都在等着,郁书青毫不犹豫地车里走去,而后面的人,则犹犹豫豫地叫住他。
“……喂!”
郁书青没搭理。
反而越走越快。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低调的纯黑色商务车扬长而去,消失在视线中时,徐矿才面无表情地转身:“出来。”
话音落下,酒店门口的柱子后,花坛里,以及摆放的花篮后面,接二连三地探出脑袋,全是他的那帮子朋友。
伴随爆笑和怪叫,纷纷冲出来,围着徐矿,使劲儿拍他的肩。
“牛逼啊兄弟,这样就结婚了!”
“刮目相看啊哥们,真是我辈楷模!”
听说徐矿要结婚,几个人还以为是开什么国际玩笑,等到徐矿亲自打来电话的时候,才将信将疑地来到酒店,一看名帖,傻眼了,再看一眼,真的是和一个男人结婚,众人面面相觑,万语千言都憋在心里说不出来,最终汇成一句话:“兄弟,牛逼!”
这种赞美,很直男。
徐矿闭了闭眼睛。
这才是他所熟悉的世界,惯见的场面,哪儿像郁书青那样,能拿丝巾当腰带系着,小东西还挺别致,暗戳戳地过来勾引他,但是徐矿自认为铁骨铮铮,哪怕身体上负距离接触,但他心理上还没怎么弯,所以就呈现一种很矛盾的状态。
表现在神情中,在外人看来,就是他轻轻拧着眉梢,似乎不怎么爽。
“当然了,你没见他老婆扭头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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