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雪松愣了一下,心想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你喜欢他呀。”
陶朋笑:“还行,他好看,想尝尝什么味。”
路雪松舔舔唇:“我也喜欢他,不许跟我抢。”
陶朋耸耸肩,而后加快了动作。
这次陶朋上的是路雪松的床,快递拆出来后,已经是满电状态。
宿舍里熄灯后万籁俱寂,除了偶尔的风声,就只剩下莫名其妙的滋滋震动。
温辞戴着耳塞都能听见一点。
他是买了盗版吗,还是能听见啊……
他正要翻个身,忽然听见路雪松像猫一样轻轻的叫了一声。
紧接着就是陶朋提醒路雪松小声点。
但路雪松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他对着干,总是发出一些细微的动静,宿舍隔音说不上好坏,但只隔着一层床帘的温辞,一定能听见。
动静越来越大,他们玩得很疯。
温辞身上这件睡衣穿了好多年,领口下摆宽松的失去弹力,动作间领口滑落,露出一片白皙的锁骨与肩膀,耳边忽远忽近的是高低的喘息声。
混乱间,温辞闭上眼睛,慢慢想起在小树林时被路雪松撩拨的感觉。
像是完全被勾起了一种陌生的兴趣,在体内不断的燃烧,火势渐大,难以熄灭。
温辞身上盖着的薄被被他慢慢地卷成一团,抓着抱枕,试图缓解压力。
过了几秒,温辞用头锤枕头。
谈恋爱还能谈成这样……他们好恩爱,温辞反而逐渐能理解了。
这种奇怪的感觉他一点也不排斥,甚至有些渴望……
温辞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
温辞将整张脸埋在枕头里,但身体就爱干些跟大脑背道而驰的事情。
温辞索性装死,不动了。
很快,周围的夜色慢慢的黯淡下来,声音逐渐变小,只剩下细微的喘息声。
温辞很想上个厕所,主要想换条裤子,但现在的情况不能贸然出现,温辞躺着咬唇装死,重新戴上耳塞,躲进被窝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翌日一早有课,温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出门前,路雪松很要好的跟他贴贴:“咱们一起去课室,你应该不知道在哪吧,我带你去。”
温辞属于知道地址但不知道方向,只好点点头。
路雪松回头:“陶朋那你自便。”
陶朋还在穿裤子,嗓音粗犷的嗯了一声。
路上,路雪松忽然小小声问他:“昨晚你都听见了吧。”
温辞麻木:“我有哪天晚上没听见。”
“哈哈哈。”路雪松假惺惺的,“如果吵到你,你可以掀开床帘骂我们的哦~”
“……”温辞不确定,“那不会打断你们吗……”
“不会的,我反而觉得很刺激,更爽了,你没试过不知道的,有机会真的可以。”路雪松对他眨眨眼的暗示,“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哦~”
温辞强调,超小声:“我,下面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跟我喜欢你没有冲突吧,我跟你相处又不是一定只能爱爱。”路雪松笑眯眯的。
温辞不理解:“你喜欢我什么,脸吗?”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你对我很好呀。”
“哪里?”他怎么不知道。
“你请我吃馄饨。”
“……”那是感谢他们帮忙带路,温辞转过头,很认真的说,“那我以后不请你吃了,免得你误会。”
“?”
开学第一节课是毛概,听课的很少,昏昏欲睡的很多,熬到两节结束,陶朋过来找路雪松去外面吃饭,温辞拒绝了他们的邀请,收拾收拾走出课室。
温辞有些心不在焉的,上课也都是走神,大概是被路雪松影响的太深刻了。
导致他的身体不是自己的,脑子也不是他的脑子。
他买的新耳塞到快递站了,这次没有让人陪自己去,妈妈说过上大学就要独立,不能依赖任何人。
这个时间点人很少,温辞很快拿到快递,走在路上顺手拆了,里面就是一对小耳塞。
其实耳塞不能完全隔绝外界的声音,但好过没有吧,在宿舍还是很需要这种东西的。
他试戴了一下,周围的噪音一下子变得很细小,不认真听都听不见。
当然也没听见后面小白车按喇叭的声音,温辞还在那看注意事项,下一秒,身形猛地歪了一下,落入了身后人的怀里。
拽的那下力道不小,温辞还不知道是情况,先抬头看了看对方,是江聿风。
小白车徐徐的往前开走,温辞才反应过来,差点在学校发生交通事故了。
“谢谢……”不过刚才撞到江聿风怀里,脊椎那还有点酥麻酥麻的感觉,温辞下意识说:“你好硬啊……”
江聿风低眸,短促的扫了他一眼,松开手,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那一眼深藏着探索的意味,温辞无端回忆起班会晚上被他看到的事情,顷刻间毛发悚然。
温辞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聿风沉默片刻,似笑非笑的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当众跟我调情?”
“当然不是!”温辞脸一热,老老实实把反应说出来,“刚才你拉我的时候撞到了,我觉得后背有点麻,就觉得你好厉害哦,腹肌都能练得这么硬。”
“……”
江聿风跳过他的大段话直接说结论:“怪我,太硬了。”
“没有没有,你太软了也不好。”
“……”江聿风微微挑眉。
温辞被他看的脸红,被他抓过的胳膊皮肤泛着一层层的疙瘩。
他竟然产生了想让江聿风再抱他一次的想法。
因为江聿风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像森林与大海,被他一直抱着的话会很舒服吧,除了有点硬硬的……
但路雪松说这是优点,会很爽的……
温辞小脸通黄的想,妈妈,他好像要学坏了。
第6章
温辞当天晚上就做梦了,是那种很瑟瑟的画面,而对象则是下午偶遇的江聿风。
今晚陶朋跟路雪松没有做,所以排除外界因素,那只有一个原因。
他开始馋江聿风的身子了。
他真的被路雪松这个大|淫|魔给传染了。
而且他一点都不排斥,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坚信人要是没有欲望能是人吗!
温辞翻了个身,细细的叹气,但那可是江聿风哎,方圆十里之外无人敢靠近,开学也有一周了,喜欢他的人如雨后春笋,但也没听过江聿风传绯闻的消息。
可他现在连朋友的身份都算不上……
温辞咬着手指关节想怎么样才能靠近点呢。
他翻身的动作幅度太大,下摆的衣服掀起来,露出一小截白皙细嫩的腰腹,温辞边想边抻了抻。
原本他们是一个宿舍的,但现在江聿风搬走了,不过好在他们还是同班同学,这个应该会有点机会吧。
温辞也不太确定,他抱着抱枕,缓缓地闭上眼睛,看明天能不能跟江聿风说上话吧。
结果这几天,温辞连接近江聿风的机会都没有,一句话都说不上。
本来刚开学课也不多,这下子更难接触了。
越是得不到的越馋,温辞开始十分的在意江聿风,很多时候总是不在状态中。
发现他不对劲的是路雪松,过来关切问候一番,温辞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反正他现在变成这样,路雪松功不可没。
路雪松一听就愤愤不平:“怎么是江聿风啊。”
但很快又释怀了:“不过也正常,他硬件条件确实还行,是我看得上眼的类型,跟他试试不亏。”
路雪松忽然凑到他面前,五官放大:“你是喜欢他,想跟他谈,还是单纯馋他的身子。”
温辞也不太清楚,他遵循内心欲望:“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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