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心脏都被涨得满满的,怔愣地看着明昼:“您、您怎么还给我买礼物了,我……”
他瞬间感到十分惭愧:“对不起,我没有准备什么。”
这段时间宋如星满脑子都是想着要和明昼一起过年,过分的激动和紧张之下,只想着自己一定不能将年夜饭搞砸了,竟没想起来这回事。
自己的Omega准备了礼物,但是他却没有准备回礼。
他完了。
宋如星悲伤地想,他要永久地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明昼笑起来,探出手指,揉了揉他的耳垂,低声道:“没关系,你也是礼物。”
宋如星的耳朵连着颈后,立马就红了一片。
“打开看看吧。”明昼说
宋如星狂点头,如果身后有尾巴的话,这会儿恐怕都要摇飞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首饰盒,赫然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对黑钻耳钉,很简单的小方糖形状,但一看就价值不菲。
耳钉?
难怪明昼之前问他耳洞的事,昨晚明昼奇怪的态度,还有这几天总是落在他耳边的视线,一下全都有了解释。
但怎么是一对,他明明只有一只耳洞。
“谢谢,我、我……”宋如星很兴奋,很激动,几乎快有些语无伦次,“我再去打一个耳洞吗?”
再去打一个吧,应该是要再去打一个的吧?
明昼笑了,心道要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他故意沉吟了几秒,说:“你可能是需要再打一个耳洞。”
“好!我明天就去打!”
“明天他们可不上班。”明昼含笑看着他。
“啊…啊,对。”宋如星啊了两声反应过来,现在是春节期间,很多人都放假了。
他眉眼都耷拉下来,一脸可惜,嘟嘟囔囔地说:“其实我自己也可以穿。”
“你自己穿?”明昼问他,“你自己怎么穿?”
“可以用针手穿。”宋如星说,“消好毒就行了。”
看他真的一脸认真地探讨着用针穿的可行性,明昼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不逗小孩儿了。
他拉开茶几下方的抽屉,拿了一个耳钉枪出来。
很小巧一个,白色的,大概有人两指宽。
宋如星认出来了这是什么东西,顿时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看向明昼,看着他把这个耳钉枪放进自己的掌心里,然后又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指尖,带到他的耳朵上。
宋如星的心脏一瞬间狂跳起来,几乎是从未有过的狂躁。
他一瞬间意识到什么,可又不敢置信,只有如同鼓点一样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敲击在他的耳膜里,几乎快让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但他还是听见了,一字一字,听得很清晰。
“给我打吧。”明昼轻声说。
他眨也不眨地望着宋如星,说不清眼睛里的究竟是引诱还是试探。
“这是你的第二个新年礼物。”他说。
一个永远也不会消失的,独特的标记。
【作者有话说】
嘿
戴耳钉这个剧情从开头我就想写
我终于写到哩!
下次见啦w
第65章 “听话一点。”
咔哒一声。
耳钉枪穿过,针头穿过耳垂,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明昼的耳垂饱满圆润,带着些肉感,很快就完全红了起来,色泽艳红,像玛瑙一样。
明昼因为这样的疼痛微微皱了下眉,宋如星看见了他脸上的痛色,呼吸却重了几分。
这样的疼痛是他为明昼带来的,这个想法竟让他感到有些兴奋,橙子的气息一瞬间张牙舞爪,铺天盖地地将明昼笼罩。
明昼抬起眸,这个角度看见了宋如星的脖颈,喉结凸起,线条利落,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宋如星的手还没有收回去,两人的指尖在此交汇。
“不给我带上吗?”明昼问。
宋如星的呼吸又是一沉。
“……好。”他的嗓音有些发哑。
宋如星拔出耳钉针,从黑丝绒首饰盒里,拿出其中一个黑钻耳钉,轻轻地为明昼带上。
耳垂上有伤口,异|物排出过后,伤口发烫肿|胀,被破|开的肉可怜地挤在一起,试图修复愈合,可还没愈合,就又被另一根钉针一点点的,不容反抗地重新撑|开,随后彻底将那块软|肉贯|穿。
黑色的钻石耳钉坠在饱满发红的耳垂上,带来极大的视觉刺激,宋如星的瞳孔在颤抖,灵魂也在颤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标记行为,却带来了无比强烈的满足感。
这样的心理快|感,甚至比腺体标记时还要剧烈,还要不可控制。
明昼对上了宋如星的眼睛,那双眼睛已经全然没有了往常的温顺,黑沉得可怕,眼底隐隐浮现血色,带着浓厚的欲|求与偏执,死死地看着明昼,像是正在狩猎的野兽,恨不得下一秒就咬着猎物的后颈,将猎物彻底咬死在自己身|下。
明昼却在此时抬起手,安抚地揉了下他的后颈,低声说:“听话一点。”
于是宋如星轻轻垂下眼睫,敛去了眼睛里所有疯狂的情绪,连躁动不止的信息素都被他压回了身体里,低下头,很温顺地嗯了一声。
明昼要他乖,他就会乖的。
他很听话。
“把另一个耳钉拿给我。”明昼说。
宋如星便把另一个耳钉交到他手里。
“头低下来。”
宋如星又很温顺地把头垂下来,他垂得很低,明昼都能看见他后颈上的腺体。
像Omega展示自己的腺体,代表着信任与忠诚。
这是一个很虔诚的姿态。
明昼用手指托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了一点,很轻地说:“靠过来一点。”
于是宋如星靠得更近了一点,头往一旁微微侧着,方便明昼的动作。
离得太近了,明昼身上的气息几乎将宋如星包裹。
是林间玫瑰的气息,却不似往日的清冽与冷淡,玫瑰的香气馥郁起来,混杂着明昼衣服上的香气,柔柔地环绕在宋如星的身边。
属于另一个人身上的热度也传了过来。
心跳声很大,不知道是谁的。
在这样旖旎而暧|昧的氛围中,明昼捏上了宋如星的耳垂,他的指尖微凉,令宋如星颤栗了一下。
虽然耳洞没封,但是许久都没有带耳饰,重新穿透也有些困难,明昼很仔细地试着,像是怕把他弄痛了。
宋如星却好似有些没有了耐心,他握着明昼的手,带着他的手猛地用力。
他的耳垂也被刺穿了,带上了和明昼耳朵上一模一样的耳饰。
好奇怪。
这一瞬间,宋如星有些失神。
他好像产生了某些幻觉,从童年离开家的那一刻起,他就像一颗被吹散了蒲公英,没有根,一直飘在天上。
有风吹来,他就随着风飘啊飘啊,飘了很久也落不了地。
这种空茫的感觉令人感到很害怕,是一种无助的彷徨的害怕,不知道要飘多久,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自己在漂泊的过程中会不会死。
但终于有一天,他飘到了永夜里,永夜里站着明昼,明昼看见了他,然后抬起手臂,张开手,将他抓住了。
耳钉扎在他的耳朵上。
他落地了,生根了。
啪嗒。
一滴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掉出来。
奇怪,他没有想哭的,但是却有很多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溢了出来。
“为什么哭?”明昼问。
宋如星的视线变得有点模糊,但他飞快地眨着眼睛,把眼泪从自己的眼眶里挤掉,以确保自己能够时时刻刻看见明昼耳垂上的耳钉。
在右边,他的在左边,明昼的在右边,刚好凑成一对。
“我……不知道,为什么哭。”宋如星张着唇说话,本来想压下眼睛里的眼泪,一说出口,喉咙里的哽意却越发汹涌,“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没关系。”明昼替他擦眼泪,嗓音很轻地说,“不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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