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影响。”梁晏闻言将手中钢笔放下, 桌面文件推到一旁,好整以暇的等着,“可以了。”
明越:“……”
晚上睡觉穿了带扣睡衣的,为了舒适,很少有人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
明越领口松了两颗, 精致的锁骨露了大半, 柔软的发丝微乱,整个人看起来毫无防备。
此时场景似他们在综艺玩大冒险游戏时, 只是状况反转了,当着梁晏的面做这种事,像主动把自己剥开, 献祭给对方,羞耻感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他低垂着眉眼,乖顺的从上往下解开了两颗, 小片单薄白皙的胸口露出来,梁晏微微挑了下眉,不曾想这人这么听话, 让他脱就真的脱了?
果不其然,明越眼睫轻颤, 手下动作停住,抬眼时状似若无其事道:“只有我让你看,这不公平吧?”
他胸口半遮半露,吸引了对面人的目光又突然收手,吊人胃口让对方也付出同等代价。
梁晏笑了笑,大方道:“可以,想看上面还是下面?下面只有一颗扣子,不能像你这样拖延时间。”
明越好不容易维持的镇定,瞬间被这句荤话冲击的头昏眼花,他好半晌出声道:“看……上面。”
钓也不敢钓个大的,挠痒痒般的反击,梁晏应付的得心应手,又或是巴不得他再接再厉。
梁晏工作时衣着得体,他脱下外套,深色衬衣完美贴合他的身躯,抬手时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解开纽扣的动作优雅,看不出正在进行一场下流交易。
扣子解开了三颗,像开了条性感的深V,连带周围的工作环境都不正经了起来。这时,门从外面敲了敲,一人推门而入。
梁晏一顿,将手机支在桌面,进来汇报工作的徐特助看见他敞开的领口,眼底闪过错愕,二十分钟前,梁总的着装还是很整齐的。
梁晏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徐特助忙收回视线,将手中的文件递上去,“这是研发部递交的项目计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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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晏余光移到一旁安安静静的手机上,却蓦地一顿,只见明越坐的笔直,眉心紧皱,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神色间的沉郁和先前浑身的羞赧判若两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口,
梁晏瞬间明白过来,指尖轻敲桌面,止了徐特助接下来的话头,“知道了,先出去吧。”
人离开了,办公室静了一瞬,很快便被打破。
“门锁好了吗?”明越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梁晏故作不知,笑道:“宝贝儿,这是办公室,锁了门别人怎么工作。”
明越耳尖动了动,听到后面那句话依旧沉着脸,“衣服扣好。”
他语气不好,像在对梁晏下命令,只是这命令,却也下到了人心坎里。
梁晏闻言笑意愈深,慢条斯理地系上最顶端的扣子:“生气了?徐特助有老婆,是直男,对我不感兴趣。”
明越抿唇不语。
“错了。”梁晏果断道歉,“别说是徐特助,就算我爹在这,也不能让他瞧见一点。”
他声音低沉温柔,透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和纵容,似乎只要他愿意,轻易便能将人宠上天。
明越心跳加速,心底的气闷霎时烟消云散,被挪揄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移开了视线,“你明天回来吗?”
梁晏笑道:“想我了?”
两人下了综艺各忙各的,定情之后没怎么温存,梁晏心里总觉得欠了点儿,要不是跟严译生签了合同,要不是明越还要在娱乐圈发展……
头一次觉得,恋爱这事,还挺磨人。
“恋综下一期就快开播了。”
“明晚来接我吧。”梁晏忽然道。
二期恋综后天开播,梁晏明晚赶回来,参不参加不言而喻,明越心里安定下来,在床上调整了下坐姿问:“几点的飞机?”
“不是去机场接。”梁晏眼帘轻阖,半遮深邃的眸:“要不要去我那儿住?辛苦工作一周,你晏哥哥一回去就能犒劳你。”
实则犒劳的是谁,不必多说。
然而明越闻言怔住了,梁晏这句话无异于同居邀请,但是……
“会不会太快了?”他垂着眼睛。
“快?”梁晏笑了下,提醒:“明越,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什么关系?”
他们是合法夫夫,住一间屋子合情合理。
当初这事能成,表面是明家动了歪心思,将拿捏在手上的养子送上他的床,以此换取更多的利益,梁晏为了面子,为了明棠,不得不收。
实际梁晏在床上看见明越的第一眼,被算计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
当时明越上半身赤.裸,身板虽瘦,却骨肉匀亭,每一处白皙的皮肉都恰到好处,配上那张隐忍却精致的五官,完全合乎梁晏的审美。
时间地点不对,加上对方的表情也不那么愉悦,梁晏升起的微妙念头便歇了。不是主动爬床的,便也不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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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得及多说,明棠就闯了进来,一惊一乍的嚷着:“梁晏!你、你怎么欺负我哥啊!你睡了他,你要负责!”
明家夫妻很快进来打圆场。
何婧嗔怒道:“棠棠,别乱说话,梁总不小心在越越房间借宿一晚,说什么欺不欺负的。”
“梁总抱歉,是我们管教不严!”明宥达唱黑脸,先跟梁晏道歉,而后当面教育起了养子:“逆子!把你接回来就是让耍这种下三滥手段?简直丢尽了明家的脸,赶紧滚!明家容不得你这种人。”
他是把这一切都推到了明越头上,又是给梁晏留足了面子,他们哪敢怪罪梁晏,就算是梁晏的错,明家也只能把错堆自己头上,堆养子头上。
梁晏旁观这一切,嘴角扯了扯,没漏掉明家三口眼底的算计。
明宥达见梁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心里着急,上前拽了把明越的胳膊,扬手巴掌就要落下来:“让你丢人——”
那一掌被梁晏拦了下来,他漫不经心,像头慵懒被吵醒的狮子,透着不耐:“行了。”
“您……”明宥达欲言又止,和刚才怒吼养子时判若两人。
梁晏面上淡淡的:“先出去。”
明家三口息了声,如潮水般褪去。
房间内静的吓人。
“什么时候成的明家养子?”
梁晏看向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为自己辩驳的人,他皮肤光洁,半点痕迹的都没有,腰际露出一截睡裤,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做,养子清清白白。
但他没说,自然是不能说,说了没意义,他没有话语权。
又或是,随便找来一个失足少年,扔到梁晏床上,事发了都能称作养子不懂事。
明越垂着脑袋,声音也很低:“小时候就是了。”
梁晏略一思索,忽地笑了下,“有印象。”
明越闻言惊讶不已,抬起头,露出那双含着星子般灵动漂亮的眸,眸中情绪复杂,闪烁不定。
许是害怕了,梁晏想。
他拎起床边的衬衫穿上——昨夜酒喝多了,这位养子似被撺掇照顾他,帮了解了领带衬衣,多的也没做。
动作间肌肉线条起伏,结实的肌肉被掩盖在衣衫下,明越的眼眸一扫而过。
“这事不怪你。”梁晏背着人,扣上皮带,准备离开。
他不是烂好人,什么都能原谅,但身边这只小可怜,紧绷隐忍的厉害,似他稍微有个动静,就能将对方吓的钻回兔子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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