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退开些许,明越眼帘微掀,睫毛颤动,勾着梁晏的脖子迎上去,梁晏揽住他的腰朝将人抵在墙边,扯了下他的黑色西装,“脱了。”
命令似的口吻,吐出的气息又热又哑,像在隐忍什么,他眼底藏着浓墨般的黑。
十多天未见,两人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如干柴碰着烈火,一触即燃。
明越心脏像是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身上的那团火也愈烧愈烈,意识到梁晏即将做什么,捧住他的脸仰头亲上去,又腾出手,将外套从胳膊上甩了出去,抓住梁晏的肩,环住他的背,反过来将人一步步逼进隔间。
砰的一声,隔间的门被关上,明越一心二用,嘴上舔咬着梁晏的唇,背后的手把门上锁。
他攻势凶猛,回应着梁晏的信号,放纵地发泄着连日来的埋藏心底的情绪。
明越毫无章法的在梁晏唇上又啃又咬,险些又要把他嘴咬破,像个饿狠了找奶吃的小狼崽,梁晏没忍住闷笑出声。
明越睁开眼,眼底不爽,梁晏被他那眼神看的心痒,撑开西装外套抵在他后背,将人压在门上,掠夺对方口腔中的气息。
吻的激烈,又逐渐变得缠绵,窄小的隔间,空气迅速升温,气氛发酵的浓稠,明越手指抚摸着梁晏的脖颈,滑过滚动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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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不可闻的一声“咔哒”细响,金属的凉意从颈间传来,梁晏的脖子上多了条银色链条。
一吻分开,梁晏舔着唇,唇角殷红,他低头拎起那条项链看,链子上有个银色小吊坠,一面是一弯月牙,背面的形状有些隐晦,看得出是个太阳。
吊坠指甲盖大小,闪着银色的亮光,落在梁晏锁骨中间,很是漂亮。
总算掏出来给他了,也不知道在兜里藏了多久。
即使提前知道,明越亲手送给他的这一刻,梁晏还是被取悦了。
他摩挲着小吊坠,抬眼撞见明越眼底闪烁不定,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礼物,你喜欢吗?”明越不动声色的说,指尖还搭在他颈间。
梁晏捏住作乱的手指,意味深长:“送项链……想套牢我?”
“你是自由的。”明越眨动了下眼睫。
这话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明越抽出手指,向下滑动,不经意间滑过梁晏胸口。
项链的长度无法触及这里,他迟早……要将自己刻在梁晏心脏上。
但是现在,这条带有他印记的项链已经发挥了作用,他十多天来悬浮在半空中的心,有了落地的踏实。
被打断的暧昧氛围好似又延续了上来,梁晏皮肤冷白,带着银色锁骨项链,这块部位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明越凑过去,吻沿着脖子落下,轻轻咬过项链,还有往下的趋势,手上动作未停,将梁晏腰间的衬衣抽了出来,手指溜进去时却被梁晏按住。
“摄像师还在外面等着。”梁晏说:“你这明摆着告诉那些人,我跟你在这里干坏事?”
明越皱眉,“你让我脱衣服。”
他刚才那般隐忍姿态,让他脱衣服,难道不是为了做这事?
梁晏好笑,放在他腰上的手故意在敏感处捏了把,明越立即软了腰,抬眸无声质问,眼底满是水光,梁晏将他从门上拉开,西装外套叠了下放在臂弯。
“外面墙脏,我让你脱下来垫着脑袋。”梁晏漫不经心解释道:“还没开口,你就着急的把我抓进来。”
控制不住想把他按在墙上做点什么是不假,却也没想趁这会功夫加餐,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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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越脸噌的红了,他欲言又止,随即又稍显盛气凌人:“你敢说你不想?”
“你想的有点多啊。”
梁晏帮他理了理凌乱的碎发,微微敞开的领口,越过他开门时,偏头在明越耳边低声:“宝贝真色。”
—
卫生间外面,摄像机对着卫生间墙上亮起的灯牌,锃亮的地板砖,以及紧闭的大门,直播间内的观众恨不得一脚伸出屏幕外,将门踹开。
“人呢?!!”
“里面的人听着!奉劝你们快快出来!你们不出来我们也进不去呜呜呜”
“好好好,上个厕所这么长时间是吧?我可就要怀疑某位的部件出问题,以后幸福生活还要不要啦?”
“咦?难道不是部件过于优秀,才能在里面待的时间久吗”
不远处走来了个人,看见摄像师在厕所门口守着,一脸狐疑,他见没人拦着,试探性推了下厕所的门,没锁。
直播间弹幕一下刷了上来,飘过一片尔康手,眼睁睁看着那位陌生人走进去。纷纷祈祷小情侣忍着点,不要发出声音,别被这人听到端倪。
他们观众都没听到的墙角,怎么能被一位外国陌生人领先!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人刚进去,明越和梁晏便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是明越,他红着脸,嘴也红润,但脸色不怎么好,看起来像是吵架了,细看又像单方面被某人逗恼了。
被陌生人撞破好事的危机解除,刚才还心惊胆战的观众,心头默默飘来了一丝遗憾。
“是我错了,是我刚才狂言妄语了,这他妈也太快了,战力能不能持久一点!!”
“艹!看他俩的嘴,都被咬成什么样了,亲的真猛!”
“哼!亲再猛有什么用,一个亲亲根本满足不了我!”
“所以为什么小月亮收拾的整整齐齐,梁晏胸前乱的跟被人七手八脚了一样?”
“笑吐,神他妈七手八脚!”
“哦吼,眼睛被闪瞎了,梁总脖子上是不是多了条项链,这白花花的胸肌嘶哈嘶哈”
“卧槽,肯定是明越送的吧!把老公锁在自己手里嘿嘿”
“为了秀老婆送的项链,男德都不要了,爱了爱了!”
明越在前面走,梁晏落后他半步,刚走几步,他蓦地停下,仿佛跟弹幕心有灵犀,站到梁晏身前,将他领口一扣好,项链被藏着衬衣之下。
梁晏勾了下他的手,笑道:“谢谢。”
明越抬眼瞥他,“不客气。”
两人肩并肩,离开了商场。
梁晏一只手臂还夹着玩偶服,他们先去找节目组停车的地点,将衣服还回去。
明越想起梁晏穿黑熊服的样子,他那时没戴头套,除了脑袋,身体全都包裹在胖软的连体衣里,不蠢,还有点可爱的帅气。
他不甚熟练的夸了句:“你今晚穿这套,很可爱。”
还从来没人用“可爱”这种词形容梁晏,他有些好笑,随即厚着脸皮认了:“感觉到了。”
这语气又好似别有深意。
感觉到的不是他有多可爱,而是今晚明越表现的很热情,不乏这“可爱”加持。
明越视线飘了下:“为什么选黑熊?它在夜晚很难辨认。”
才夸了他那黑熊服可爱,这会又埋怨起他了。
梁晏捏他泛红的耳朵:“又不是我说了算。”
梁晏从节目组这拿回了自己的西装,进了车的后座,身上的汗干了大半,衬衣黏腻,他索性脱了,直接套上西装外套。
从车里出来时,那一抹深V下的胸膛,白的晃眼,很是骚气。
明越微不可查的拧了下眉,见他手里除了换下来的衣服,没有其他东西,状似随意问:“别把东西落这儿了。”
梁晏闻言不以为意:“行李都在那堆着,节目组负责拉回别墅,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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