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一下,蛋糕掉地上了。
原本兴奋的小表情瞬间委屈。
季安渝看见这一幕,快步走进甜品店,抱起欧欧安慰道:“没关系,再买一个就好了。”
季安渝瞥了一眼白牧川,白牧川笑着捏了捏欧欧的脸,“我再给你买一个。”
话音落,白牧川取了一张纸巾,将掉落在地上的蛋糕裹着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又走到柜台点了两个甜品。
白若这丫头还挺有眼力见,拍了拍白牧川的肩膀道:
“哥,戒指在欧欧的口袋里,我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哈。”
“我下个月结婚,你记得带嫂子一起来。”
白牧川:“你挑戒指怎么不跟老公一起去?”
白若忽然叹气,“我俩又不喜欢对方,他被他爸逼婚逼烦了找上了我,我看在我俩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就答应了。”
“我是个omega嘛,早点找个靠谱的也好,不然要是哪天走在路上被什么BT盯上了,被强迫着标了记,那不是更倒霉。”
白牧川:“你要是真不喜欢,要不再等等,你还小,结婚这事也不急。”
白若:“前阵子我有个朋友被一个醉汉标记了,那醉汉年纪大得都够当他爸了。后来还是我陪着她去清洗的标记。她清洗完标记后憔悴得跟变了个人一样。以前挺开朗的一个人,现在连笑都不会笑了。”
“顾淮起码是跟我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的,我跟他在一起也轻松。”
白牧川:“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哥哥。”
白若:“他哪敢欺负我,只有我欺负他的份。哥别操心我了,操心操心你老婆吧。”
白若走后,白牧川拿着打包好的蛋糕走到了季安渝的身边。
“买好了,回去吃吧。”
欧欧点了点头,笑呵呵地从爸爸手里接过了袋子。
季安渝温声提醒道:“小心点哦,宝宝,拿不动就让爸爸拿。”
季安渝跟欧欧说话的语气温柔得要命,白牧川都不敢想象季安渝这么跟自己说话时,自己会不会失控。
一到家,欧欧就迫不及待地拆开了蛋糕的包装袋,糊了一手的奶油。
欧欧舔了一口指尖的奶油,满足地啃了一大口蛋糕。
白牧川抹掉了欧欧嘴角的奶油,“有这么好吃吗?”
欧欧掰了一块递给爸爸,“爸爸吃,香草味的小蛋糕,是Daddy味的,超级好吃。”
白牧川刚要张口,季安渝一把捂住了白牧川的嘴,“不许吃,当爸爸的怎么能跟孩子抢吃的?”
欧欧:“Daddy,爸爸没有抢欧欧的小蛋糕,是欧欧要给爸爸吃的。”
季安渝拆了另一盒草莓味的千层蛋糕,挖了一勺塞进了白牧川的嘴里。
“你爸不喜欢香草味的蛋糕,他喜欢草莓味的。”
欧欧舔了舔嘴角的奶油,“香草味的蛋糕最好吃了。欧欧只喜欢香草味的蛋糕。爸爸喜欢草莓味的吗?”
“对对对,我喜欢草莓味的。”白牧川张了张嘴,示意季安渝再喂一口。
季安渝用力地将叉子插在了蛋糕上,“多大的人了,吃个蛋糕还要喂?不害臊。”
季安渝进了卧室,白牧川将草莓蛋糕一分为二,将一半放在了欧欧的蛋糕托上。
“欧欧,还记得爸爸以前教过你什么?吃东西的时候要怎么样?”
欧欧举着叉子,乖巧地道:“爸爸说吃东西的时候要分享。”
白牧川指了指草莓蛋糕,“我把我喜欢的草莓蛋糕分给了你,你是不是也该把香草蛋糕分我一半?”
欧欧赞同地点了下头,将一半香草蛋糕给了爸爸。
白牧川咬了一口香草蛋糕,香香甜甜的口感瞬间俘获了他的心。
“爸爸,香草味的蛋糕最好吃了,对吧?”
白牧川深有同感地又啃了一口。
季安渝洗完澡出来时,穿着软糯的白色睡衣,半湿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
白牧川见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罐无糖酸奶,就知道他又难受了。
“大冬天的,别喝冰的了。”
白牧川从季安渝的手上抢过了酸奶,在他发作之前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释放出了浓郁的红酒信息素。
“你别抱我。”
季安渝嘴上这么说着,手却不自觉地抓紧了白牧川的手腕。
欧欧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小朋友,他觉着这会儿很适合送戒指,就把兜兜里的戒指盒掏了出来,跑到了爸爸和Daddy的面前。
“Daddy,你看,戒指。”
欧欧一边说着一边掰开了戒指盒。
镶满钻的戒指在灯光下折射着彩色的光,欧欧笑着问道:“Daddy,戒指上有彩虹,你看见了吗?”
季安渝在欧欧面前不想表现的太扫兴,压抑着情绪问道:“怎么这么多钻石啊?”
欧欧解释道:“店员阿姨说钻石越多越大的戒指越好看。”
“Daddy,你伸手呀,我让爸爸给你戴。”
季安渝的指尖颤抖了一下,没有伸手。
“Daddy,你不喜欢欧欧挑的戒指吗?”
欧欧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季安渝心疼地安慰道:“Daddy喜欢的,Daddy就是怕自己的手指太粗了,戴不上。”
欧欧满眼期待地看着Daddy,“Daddy快试试。”
戒指代表着承诺,季安渝还没打算接受白牧川成为他生命中的另一半,不想让白牧川给自己戴。
但是又怕不戴会让欧欧难过。
纠结了几秒后,季安渝哄道:“这是欧欧挑的戒指,欧欧给Daddy戴好不好?”
欧欧摇了摇头,坚定地说:“这是爸爸花钱买的,爸爸给Daddy戴。”
第29章 他不要我了
白牧川松开季安渝,从欧欧手上接过戒指,握着季安渝的手腕,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欧欧开心地鼓了鼓掌,“耶!Daddy变成爸爸的老婆了。”
欧欧:吃口蛋糕庆祝一下!
欧欧一蹦一跳地跑到了沙发边,捧着蛋糕托啃了一口小蛋糕。
季安渝趁欧欧走了,想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
白牧川抓着他的手,贴着他的耳朵喊了一声“老婆”。
发现季安渝耳朵红了后,轻轻地含住了那精致小巧的耳垂。
季安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浑身发软,挣扎也跟小猫抓痒似的。
“混蛋,你别……”
“别什么?我看你挺喜欢的。”白牧川继续着,掀起了睡衣一角。
“我才不喜欢,最讨厌你了。”季安渝其实觉得挺舒服的,但嘴上又不想承认。
当天夜里,季安渝抱着欧欧霸占了白牧川的床,将白牧川当天穿的上衣全塞进了被窝。
白牧川还没掀开被子,季安渝就把其中一个枕头扔到了他怀里,“你,睡客厅。”
白牧川瞟了一眼季安渝手上的戒指,已经不在无名指上了。
季安渝的假孕症状持续了一周。
一周后,季安渝去医院做了复查,各项指标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季安渝不再依赖白牧川的信息素,极度拒绝白牧川的触碰。
季安渝就是一只刺猬,将柔软的肚皮朝着欧欧,将尖锐的背刺朝着白牧川。
白牧川一靠近,季安渝就竖起了满身的刺。
之前朋友约他喝酒,他基本上都以要陪孩子的理由拒绝了。
这阵子他心里憋得慌,又不好将这些情绪发泄在季安渝和欧欧的身上,所以就约着好友顾勋一起去了第八公馆喝酒。
顾勋从没见过白牧川为谁买过醉,不由对他那个难搞的老婆好奇了起来。
白牧川喝醉了,断断续续地讲了一些两人相处的细节。
顾勋喝了一口酒,帮他分析道:“听你的描述,他应该也不是对你完全没有感觉。或许他只是嘴硬。对alpha就该强硬一点,alpha和omega有一点很相似,那就是慕强。”
“你对他越温柔,他反倒觉得你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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