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望无际的白圣洁又美丽,像是新娘的白色裙摆。
耀眼夺目的阳光给云层镶上金边,美不胜收的景象令人呼吸都为之一窒。
这种景象,季安渝见过无数回,但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震惊。
以往每次坐飞机,他都知道终点在哪,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有时是为了出差,有时是为了游玩。
这次他不仅不知道目的地,连自己去干什么的都毫不知情?
他回头看向白牧川,“我们是去度蜜月的?”
白牧川:“是啊!度蜜月。”
季安渝噘嘴,“你都没跟我商量去哪。”
白牧川凑近,亲了亲季安渝的嘴角,“我想给你个惊喜。飞机还要飞几个小时,你再睡会儿吧。”
季安渝在房间里扫了一圈,问道:“欧欧呢?”
白牧川从角落的儿童床将欧欧抱了过来。
飞机落地时,季安渝换上了白牧川给他准备的黑白西装。
季安渝:度蜜月还穿这么正式?多影响游玩体验啊。
但白牧川就给他准备了这么一套衣服,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出了房间后,他才发现这飞机上除了机长和服务人员,只有他们一家人。
他拽了拽白牧川的袖子,“这飞机租一下不便宜吧。”
“租?”白牧川唇边浮起一抹笑容,“这是我们家的私人飞机,买了好几年了。”
季安渝:“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以前怎么没有享受过?”
白牧川解释道:“之前被朋友借走了。”
下飞机后,季安渝坐上了白牧川早就安排好的专车。
当车子停在登记中心门口时,季安渝狐疑地看了白牧川一眼,“度蜜月?登记中心一日游?”
白牧川抱着孩子下了车,绕到另一侧帮季安渝开了门。
“老婆,我们可以领证了!”
白牧川说这话时,激动得眼眶都有些泛红。
季安渝将手搭在白牧川的手上,跳下了车。
进入登记中心时,国际联合署的声明还未公布。
他们在工作人员的提示下做了预约登记。
看着预约登记上的数字,白牧川的指尖都在发抖。
“99!”
再晚一点,或许就赶不上了。
声明不是还没公布吗?怎么名额都快抢完了?
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白牧川掏出手机查看了顾倾洲发过来的信息。
【顾倾洲:100个名额被提前抢完了,你赶上了吗?】
【白牧川:我们是第99对预约登记的。】
【顾倾洲:祝你们长长久久呀!H国好玩的地方还挺多的,领完证后你们可以多逛一逛。】
【白牧川:这句一看就是兰予发的,也祝你们长长久久!】
他和顾倾洲的关系就是他求顾倾洲办事,顾倾洲看在兰予的面子上帮他的忙。
顾倾洲给他发的信息是绝对不会带任何语气词的,他一看那条信息就知道是江兰予用他的手机发给自己的。
“你笑什么呢?”季安渝抱着欧欧,侧头看着白牧川。
白牧川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后,又在欧欧的额头啄了一口,笑得傻呵呵的。
他们又做了一遍身体检查,又测量了一次信息素匹配度。
检查报告单上的各项数值跟上次差不多,信息素匹配度还是100。
但这次,他们终于可以正式地在一起了。
拍结婚照时,欧欧不能入镜,乖乖地蹲在他俩面前,仰头望着爸爸和Daddy笑。
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白牧川抱着季安渝转了一圈。
季安渝抓着他的肩膀,“你冷静一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冷静不了,我有证了!安渝,我们有证了!”
其实在季安渝看来,当他决定和白牧川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就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了。
他愿意为这个人承担标记失败的风险,愿意一辈子当他一个人的专属omega。
有没有证对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但白牧川恰恰跟他相反,他非常想要一张正式的结婚证。
此刻,白牧川脸上的笑容是那样满足,季安渝也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好了,好了,你快放我下来,不是说要度蜜月吗?总不能真是登记中心一日游吧?”
白牧川将季安渝放下,将人拉倒没人的角落,俯身在他耳边道:“老婆,我有证了。”
“知道了,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季安渝释放了少量的安抚信息素。
白牧川凑到他颈间嗅闻着,“老婆,我好像发烧了。”
“发烧?”季安渝摸了摸白牧川的额头,“这么突然吗?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季安渝从口袋里掏出了口罩,罩在了白牧川的脸上,“刚刚好像是有人咳嗽,你估计被他传染了。戴着口罩啊,别把欧欧传染了。”
季安渝将欧欧脸颊上的口罩又往上提了提,抱着他出了登记中心的大门。
白牧川跟上,抓住了季安渝的衣摆,“老婆,好像不是感冒引起的,我好像控制不了我的信息素了。”
季安渝回头,凑到白牧川身上闻了闻,确实闻到了较为浓郁的红酒信息素。
标记后,enigma的求爱信息素只对被标记者有用。
季安渝只是闻了一下,脸颊瞬间发烫。
季安渝:“难道是你的易感期到了?不应该啊?时间不对啊?”
第164章 白牧川:我最爱老婆了
白牧川:“可能是太激动了吧。”
季安渝带着白牧川找了最近的酒店办理了入住。
进入房间内大概三分钟,整个屋子都是白牧川身上散发的红酒信息素。
季安渝不敢多闻,躲进了浴室,并锁上了门。
酒店的浴室门是磨砂玻璃的材质,他能看见外面高大的人影。
“老婆~~~”白牧川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欲望。
季安渝不知所措地看着怀里的孩子,真想找个地洞把白牧川埋了。
这易感期来得真不是时候。
他们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做那种事吧。
要是在国内,还可以联系朋友帮忙照看。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都不知道能找谁帮忙。
季安渝:要不联系酒店送抑制剂过来吧。
季安渝拿起了浴室内的电话,拨通了酒店前台的号码。
他不会H国的语言,好不容易用英语讲明白了自己的需求。
对方竟然说没有enigma的抑制剂,需要调取,调取的时间至少要8小时。
易感期的白牧川季安渝是见识过的,恨不得每时每分都黏着他。
他都怕这浴室门被他一脚干碎。
欧欧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奶声奶气地问道:“Daddy,爸爸怎么了啊?”
“他…他发烧了,我们不能靠近他,会被传染的。”季安渝耳垂都红透了。
欧欧摸了摸季安渝泛红的脸颊,“Daddy,你的脸好烫烫啊!你是不是也发烧了啊?”
季安渝打开冷水开关,伸手接了水,在脸颊上拍打了几次后,抬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那眉目含情的样儿他都不敢认。
白牧川易感期释放的高浓度求爱信息素会影响到他的腺液分泌。
估计再过不久,他就会因为信息素而失去理智。
他打开了浴室的通风开关,隔着门道:“白牧川,你让人过来把欧欧接走。”
“老婆,我给我弟发信息了,他说马上就到。”白牧川在门上拍了两下,“老婆,我想抱抱你。”
“老婆,好难受啊!我受不了了,你出来好不好,让我亲一下,我就亲一下。”
季安渝怕他说出什么少儿不宜的话,用手捂住了欧欧的耳朵。
欧欧懵懂地看着玻璃门上的人影,问道:“爸爸想亲Daddy,Daddy为什么不让他亲亲啊?”
季安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亲一下?怎么可能只亲一下?
好在H国和D国离得近,白惜年坐直升机赶过来的,一小时后就到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