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都是叔叔,凭什么那个叫叶修的能接我不行?”
“叶修叔叔是我爸爸的助理呀!”欧欧戳了戳江野的脸颊,“江野叔叔也想当我爸爸的助理吗?”
江野摇头拒绝:“我可是有皇冠要继承的富三代,怎么可能跑去给你爸当助理?”
白牧川一上车,季安渝就跟个刺猬似的蜷缩在角落。
“安渝,过来,我抱抱你。”
季安渝按着胃部,不搭理白牧川。
白牧川释放了一些安抚信息素,季安渝的脸色稍微红润了一些。
季安渝:“我今天不回家,欧欧过会儿跟我走。”
白牧川询问道:“打算去哪?”
季安渝暴躁回道:“跟你有关系吗?我想去哪就去哪。”
白牧川:“欧欧是我的儿子,我得知道他去哪。”
季安渝:“江野家。”
白牧川不解,“为什么不回家?你要是不想一起睡,我们可以分房。”
“不想看见你,最讨厌你了。”季安渝想尽可能冷漠地说出这句话,但最终说出口的语气又跟撒娇似的。
白牧川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他不能让白牧川成为他的习惯,他怕自己戒不掉他的信息素。
白牧川伸手摸了下季安渝的侧脸,季安渝抖了一下,拍开了他的手。
两人沉默着都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着天都黑了。
白牧川一把将人拽进怀里,不容抗拒地将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季安渝的身上。
季安渝一低头,鼻尖全是浓郁的红酒信息素。
看见白牧川脱毛衣的那刻,季安渝慌了,拽着白牧川的白毛衣道:“你脱衣服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耍流氓呗。”白牧川握着季安渝的手,眉眼透着喜欢。
第24章 别怕我,安渝
季安渝炸毛的前一秒,白牧川温柔开口:“我的信息素会让你好受一点,毛衣上的信息素更浓郁一些。”
季安渝一松手,白牧川就将白毛衣脱下来塞进了他的怀里。
“季安渝,想回家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说完这话,白牧川下了车。
车内的红酒信息素慢慢变淡,季安渝本能地抱紧了怀里的毛衣。
江野抱着欧欧回到停车位时,白牧川从他怀里抱过欧欧。
“欧欧,今天晚上爸爸有工作要忙,你跟Daddy睡。Daddy最近身体不舒服,你乖一点,别影响他休息。”
欧欧乖巧地点了点头,“欧欧会照顾Daddy的。”
欧欧亲了亲爸爸,依依不舍地上了江野的车。
“Daddy,你哪里不舒服?”
季安渝揉了揉欧欧的头,“我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
回到江野家后,季安渝抱着白牧川的毛衣坐在沙发上发呆。
衣服的气味一点一点变淡,他又开始难受了。
他将头埋进衣服里,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欧欧以为Daddy哭了,爬上沙发,贴着季安渝坐着。
江野看见这画面,心里五味杂陈的。
季安渝是他最要好的兄弟。
他当然舍不得他受委屈,季安渝想在他这里住多久都行。
但离了白牧川,季安渝这状态也不好,病怏怏的,没什么生气。
欧欧也挺可怜的,小小年纪就要被迫和亲爸分开。
季安渝之前一直喜欢宋廷澜,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宋廷澜是想踩着季安渝上位。
白牧川怎么看都比宋廷澜好。
要不是被他标记了之后无法做标记清洗手术,他也觉得季安渝可以跟白牧川试试。
感情嘛,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他觉着季安渝也不是对白牧川一点感觉也没有。
“安渝,其实白牧川也不错吧。”
欧欧附和道:“白牧川是我爸爸,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季安渝抬头看着江野,“你不是前几天还劝我说千万不要被他标记吗?这么快就被他收买了?”
江野坐在季安渝的另一侧,“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也可以跟他试试,别标记就好,给自己留条退路。”
“谁说我喜欢他了?”季安渝口是心非地抱着白牧川的毛衣,手指反复揉捻着。
有些话不适合当着孩子的面说,江野把欧欧抱到了客厅角落的羊毛地毯上,用pad给他放了个动画片,将头戴式耳机罩在了欧欧的耳朵上。
再次坐到季安渝身边,江野直接地问道:“如果白牧川是个omega,你可以标记他,在床上将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你会喜欢他吗?”
“红酒味的omega,那还挺带感的。”季安渝臆想了一下,感觉后颈的腺体都开始发烫了。
江野跟季安渝这么多年兄弟,季安渝表情一变,他就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了。
“白牧川如果是个omega,你是不是就喜欢了?”
季安渝没有否认这一点,可白牧川又不可能忽然变成omega。
腺体移植手术是有死亡风险的,他怎么可能让白牧川去做那种手术?
江野抓着季安渝的肩膀,迫使他和自己面对面,然后抢过他怀里的毛衣扔在了一边。
“你老抱着他的衣服做什么?来,看着我。”
“如果我是个omega,你会对我有想法吗?试着幻想一下,我俩在一张床上,没穿衣服……”
“呕……”季安渝捡起白牧川的毛衣,紧紧地抱在怀里,闭眼开始跟随着江野描述的进行幻想。
幻想着幻想着,面前的人忽然换了一张脸。
是白牧川!
他猛地睁开眼睛,推开江野,“别说了。”
江野淡定地道:“幻想对象变成我就不行了?要不再试试宋廷澜?你以前不是说你做春梦梦见过他吗?”
“你和宋廷澜躺在一张床上,你慢慢地脱掉他身上的衣服,荔枝味的信息素逐渐浓郁。你凑近他的腺体亲……”
“呕……”
江野暂停描述,给季安渝递了一罐无糖酸奶,“哟,白牧川很厉害嘛,这么快就让你对宋廷澜都失去欲望了。”
季安渝一勺一勺挖着酸奶,“郁闷”俩字就跟刻在他脑门上似的。
他一点也不喜欢没有甜味的酸奶,更不喜欢酸不拉几的梅子。
想着还要靠这俩玩意儿度过好几天,鼻尖都开始发酸了。
夜里,毛衣上的信息素淡得几乎闻不到了。
季安渝难受得不行,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白牧川打电话过来时,季安渝犹豫了很久才按了接听键。
白牧川:“怎么还没睡?是不是难受得睡不着?”
季安渝狡辩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睡?我是被你吵醒的。”
白牧川:“欧欧睡着了吗?他今天乖吗?有没有闹你?”
“欧欧很乖。”季安渝看了一眼欧欧,吸了吸鼻子。
白牧川:“那就好,你早点睡,晚安。”
白牧川想着说完“晚安”后,季安渝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挂断他的电话。
但奇怪的是等了一分钟屏幕上还是显示通话中。
是忘记挂了?还是睡着了?
白牧川小声喊道:“安渝。”
“毛衣上没有你的信息素了。”季安渝的嗓音夹杂着浓浓的鼻音。
白牧川:“那要不要跟我回家睡?”
“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我不抱你,也不亲你,更不会咬你。别怕我,安渝。”
季安渝纠结了几秒,答应道:“好。”
白牧川:“那你现在抱着欧欧出来。我在楼下等你。”
“楼下?”季安渝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看,看见白牧川站在院子外的路灯下。
冬夜里,北风将院子里的树枝吹得摇摇晃晃、沙沙作响。
即使没开窗,他听那风声都能感觉到室内外的温差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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